从上到下,无论这个人在世界上多么伟大,他可以改变其他东西,可他改变不了他自己,改变不了他的生命,改变不了上帝的安排。但是文学,力图在某一点上与上帝达成妥协,能不能把我们,把我们的朋友,把我们的同学,把我们的亲人,把我们的祖先那些不可留住的东西,稍稍留下一点,行吗?上帝说,可以,但是,就那么一点点。
----刘震云
三种简单但又极为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人类苦难的不堪忍受的悲哀。
----罗素
就像一首歌里唱过的:一弹指,一刹那,一辈子不翼而飞。
----李修文《捆绑上天堂》
我为自己制定了一个好小说的标准:它的每一部分都在兴致勃勃地离题若干里,在阅读时间的每个点上,我都能停下,叹赏;它就像生活本身,也许在总体上呈现着意义和命运,但生活之所以值得过是因为具体的每一天都有悬念,有差异,有丰富的可能性在等待我们。
----李敬泽《南方周末》
和每日世界直接的联系剥夺了我看待事物一种广阔的眼光,好像我站在一个深谷的底部,并且头朝下。
----卡夫卡
真正的文学语言不是呈现颗粒状的,而是一股浓浓的热流,是非常粘稠的。它们本身是有生命的,有毛茸茸的感性,有令人难以忽略的个性。只有这样的文字流,才谈得上是语言,才谈得上语言的魅力,也才谈得上文学。
----张炜《2002中国最佳随笔》
我读一部小说并不渴望读一个精彩的故事,甚至也不渴望了解一个新颖的构思,我首先渴望一个作家的语言方式。朴素,准确,趣味,这是我所倾心的。
----宁肯
癌症是一种理性主义疾病,肺结核是一种浪漫主义疾病,19世纪的妇人和少女就经常患上结核病,面颊潮红,动辄晕倒在男性的手臂上。
我得抓住一样我认为重要的东西:理想也好,爱情也好,我需要这样的东西来提醒我:我不是靠"活着"的惯性活着的。
----笛安《告别天堂》
文字的绝妙来源于性情的绝妙,性情的绝妙又直接源自天赐神授,旁人无法参禅,因为那里面似乎有一种舍弃了所有表演的玄机,他以拒绝高蹈的方式自在飞翔。
----周泽雄《南方周末》
欧洲式知识分子的特点,第一是坚持欧洲文化传统的人文关怀,以此作为一切思考的动力;第二是通过对欧洲文化(也就是自身文化)深度的认知,去获得对其他文化理解的深度。
所谓最大的人道,就是不要把人性推向必须接受考验的悬崖。推而论之,凡是容易为人性之恶从魔瓶里爬出来提供机会的社会,无论暴政庸政,都是不人道的。
----王跃文的博客
我一生中只有一种勇敢,勇敢地盯住细节。我盯的时间越长,越为细致,那个庞然大物所能给我的心理压力就被我排除了。给我疼痛的那个生活部位,我并不作为疼痛理解了。这是我反抗的新方式。
----梁小斌思想随笔
我侧重的还是在这段历史背景下,我心目中的这群中国人的生活细节。我更着重写他们不屈不挠的生活中的逸趣、人情中的大美、世俗烟火中的精神空间、乡村的智慧和教养,还有这群凡人在看似松散的日子中的内心的道德秩序。
----铁 凝
如果说我有什么能力,这种能力就是,我可以在任何状态下都能回到自己的灵魂中来。这是我自我训练的结果。
----铁 凝
生命是多么短暂。我想让自由和美丽把它充满。
----李银河
......坐在后排,露出油麦菜地一样的微笑,风怎么吹,她就怎么笑。
----《南方人物周刊》评电影《芳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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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没有性生活,不能没有南方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