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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月圆日。从谂大师领众弟子户外赏月, 走过了那弯弯的月亮门儿,月华如水,月亮周围形成了一道彩色的光环,由紫向红慢慢滑过······ 月桂树让众弟子心动不已,叶叶互应,叶叶互生,花了开了,叶香更是让人迷醉。 “今天大师亲手做的月饼里,定是桂花飘香,沁人心脾。”坦布如看见那月饼一般。 “想那月宫必是雕梁画栋,隽永无比!”一个小沙弥向往道。 “那美貌的常娥此时一定在月桂树下,吟诗弄文,边上那个男子不喝酒都醉了!”坦布的脸上一片痴情。 “现在明月清辉,月华似水,你竟敢在这如水之月下说起酒,大师听到定是恼怒无比。”小沙弥延沼说道。 “大师从不动怒!”坦布脸上仍是痴情一片。 “想那韦固在那月白风清之中,踏着如水之月华,经过宋城之时,遇见的那在翻捡书本之老人,自己竟然一字不识,问后才方知此人仍专管人间之婚姻的月下老人,那本书是婚姻簿子,想我等之人,此生此世竟然和那月下老人无缘了,不知那簿子上我慧心所对的是那一位妙女子?”慧心看那朗朗月光洒满一地,忍不住道。 坦布和师兄慧心一向交好,此时看慧心面色忧郁而多情,知是记起了其幼时青梅竹马之女友,触景生情,坦布不忍,给慧心递上了一把月琴,一时间弦乐优扬而多情,让人流泪。 夜风醉人,从谂信步走来······ 月色溶溶,那月色下的池塘给众人送来了一片池塘月色。 从谂看众弟子均在,面浮微笑,以手拈须,看那慧心,听那弦乐优扬幽幽目光直指那慧心心处。 一位弟子手指明月,虔诚地面向大师:“指弟子就不问了,请问什么是月?” “以手指月”是佛经中常用的比喻,“月”比喻的是佛法和自性,“指”比喻教学方法和悟道之门径,从谂知其是会错了义,将说道的作用当成悟道的方法了。 “哪个是你不问的指”从谂反问。 “月,我便不问了,请问什么是指?”坦布似有所解。 “月。”从谂也指着那天空中的那轮月亮。 “弟子问的是指,大师为何回答的却是月?”坦布道。 “因为你问的是手指,所以大师如是解。”慧心道,手指依旧弄琴弦。 从谂拈须颔首。 这样看来,“月”和“指”确实是不可分割的,坦布和众沙弥抓抓头皮,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 从谂也不再解释,他要让众弟子自己去体会参悟。 从谂走向慧心······ “月圆即赏月,思念即弄琴。”慧心停下手指道。 ······ 月白风清,月华如水,好一幅“月下问道图”,令人心驰神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