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我可能很少再吃肉了,这是因为我的胆子越来越小。从前看到谁们杀猪宰羊,或者杀鸡给猴看的时候,我能做到无动于衷,如今却是连想一想那些场景,几乎都会颤抖起来。
而且每当看到餐桌上的肉类,眼前经常变成血淋淋的,不仅食欲大减,甚至还会恶心,直接影响我吃别的菜肴。也就是说,我吃肉的时候几乎像吃人肉一样难以下咽。我甚至不想再吃鱼了,何况我还不如现在这么善良的时候,就对鱼肉就已失去兴趣。关于老鼠和苍蝇们,我以前就不吃,今后可是见也不想见了。我也不想吃鸡蛋了,因为我一看到鸡蛋,总是想起活生生的鸡来。
我喜欢这样教育自己:所有的生灵都有权利活在世上,而且应该互相爱护。我虽然这么想,可是我的实际行动并不是很突出,也仅仅是近来变得不爱吃肉。每当想起某些动物的不幸遭遇,于是更不想吃肉了。
我想呼吁动物之间相互爱护,恐怕很难做到思想一致、目标一致、步调一致。
首先,说服人类素食。我想起了春秋战国时期的赵括,那个以靠纸上谈兵起家的家伙,在长平被秦军围困之后,兵们弹尽粮绝之际,靠吃人肉维护生命。而梁山好汉李逵,吃李鬼腿上的肉,仅仅是因为没有菜了。据说周文王吃完人肉包子之后,吐出来两个兔子。李逵吃完人肉之后,不知道是否也吐出来兔子,还是别的什么,抗金名将岳飞制造的句子"壮志饮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血,"虽然是他一时闹的情绪,可是那虚拟的场面还是有点恐怖。
活生生的血肉之躯竟然可以当成食物,这与人道主义严重脱轨。提倡素食,估计唯有和尚与尼姑容易统一思想。号召所有的男人去做和尚,所有的女子去当尼姑?显然脱离实际。
佛教主张众生平等,甚至要求信徒不杀生,这让广大动物群众免受了剧烈的肉痛苦。但其关于禁欲的戒律则对人性予以摧残,世人如果全都当了和尚或者尼姑,不仅难得鱼水之欢,甚至难以传宗接代。
基督教则与之相反,强调人类优先。耶稣一心一意拯救世人,却没能力解读非人类动物的心灵,因而忽视了同样具有感知能力的动物的真实感受。基督教的伦理原则显然有自身的局限性,耶稣本身并非不食人间烟火,而且喜欢吃肉。亚当和夏娃有两个儿子,牧羊的亚伯献给耶稣的供物是羊,而种地的该隐则以嘉禾为供物,亚伯自然比该隐讨得耶稣的欢心。
用于区别人类与动物的道德鸿沟,就是人类(包括上帝)世世代代剥夺了同样有血气的动物们太多的权利,甚至生育与生存的权利,人为地破坏了人与动物之间的平等。只有消除这一物种歧视,让动物获解放,人性的光辉才能真正体现出来。
世上若有这样一种宗教或党派,提倡素食,但不反对教民或党员谈情说爱和搞破鞋,臣服的人一定不占少数。
其次,动员食肉动物改变饮食习惯。让狼真正的爱上羊,黄鼠狼好心好意地给鸡拜年,猫和老鼠成为朋友,蛇也不再吞象,这都需要我们做大量的思想政治工作。同时,引导蚊子们认真学习蜜蜂的生存方式,都是构建和谐社会的有效措施。
当我们把和平推广到所有的动物身上,大千世界实现共产主义之后,还应协助个别动物搞好计划生育,例如对于像人那样贪图性爱、乱搞男女关系的兔子和老鼠等等。
因为我们知道,雌兔在一天内可以与无数的雄性交配,雄兔也同样疯狂,总是想尽办法与更多的雌兔寻欢作乐。兔子每年有四次左右的短期怀胎和高产仔量,甚至在妊娠期间可以再次妊娠。老鼠也是任何季节都能繁殖的动物,而且一年数次。亚里士多德说过,把一只怀孕的老鼠置于贮藏粮食的瓮里,不久之后,里面便有一百二十只小老鼠,全部源于一个母亲。
统一世界语言,这一点也举足轻重。当年,耶稣一时心血来潮,变乱了子民的口音,在世间产生了成百上千种语言,每种语言还夹着不同的腔调。由于彼此语言不通,导致巴比伦城和巴比伦塔没有建成。
我只知道挪亚建造方舟之前,世人全都说着同一语言,却不知道飞禽走兽之间,以及飞禽走兽与人之间如何交流。挪亚在方舟里曾经放出一只乌鸦,指望它探听一下地上的洪水是否退了,岂料乌鸦有去无回。后来他又放出一只鸽子,鸽子终于衔着一枝翠绿的橄榄叶子带回来了和平的讯息。挪亚与乌鸦,鸽子之间是靠意会还是言传?
总而言之,统一世界语言势在必行。语言是心灵的窗口,提倡写汉字,讲狗语应该最合时宜。因为汉字不仅造型美观,而且内涵丰富,每一个字分析起来都有一个故事,或者像一首诗。我之所以建议等全世界被谁解放之后,而讲狗语不说鬼话,是因为鬼话不如狗语那么通俗易懂,而且狗们无论是在哪个国度,讲的一直都是狗语。
试想,当全世界无论禽言还是兽语,无论汉语还是英语,都统一成狗的口音,领导干部正大光明地用狗的口音讲话,歌星影星拿腔捏调地用狗的口音演唱。甚至鸟儿也用狗的口音谈天说地,世间到处呈现一派"汪汪汪"的新天新地,各民族、种族之间都用同一语言文字交流思想,沟通感情,也许那正是我们所向往的和谐社会。
完稿于2007-09-18-卧夫(题图摄于北京怀柔幽谷神潭景区)
[本帖已被卧夫于2007年9月21日3时41分7秒修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