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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一 几年前的一个除夕日，懒洋洋的坐在公车上，一路畅通无阻，天空灰蒙蒙的，那对拦车的夫妻是如同天降般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男的如同漫画中的人物，不惟形容猥琐，邋遢的西装宽大的裤子下居然是一双人字拖。行色也如惊弓之鸟般躲躲闪闪东张西望，车到跟前他跑到车头眯缝着看了半天突然夸张地旱地拔葱四肢乱舞，然后跑到车边的妇人身边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往车上搬。 东西还真不少，有桶有盆有蛇皮袋有编织袋，从前门还上不了车，于是在司机和售票员的呵斥下又跑到后门往上搬。可男人却没上车，把女人推上来后一件件往上递。而女人却专注于和售票员争执着， 售票员说东西多了，要打张货票，女人不干，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东西并没占多少地方。 女人问车资多少，得知是三元后又大喊大叫贵了，说天不热又没开空调不能收这么多。 车下的男人没吱声，憨憨地望着里面，一脸巴结的笑意。 司机吼了一声不愿上就下去，却也没有理会妇人的反应，关上车门绝尘而去。倚在门边张望的男人被突然关上的车门吓得往后一弹，期期艾艾地想挥手告别，可是女人专注于收拾大包小包并没有理会，男人的手张了几次没完全张开又缩回去了，呆若木鸡的眼神追随着巴士。 待女人把东西收拾好，才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冲到车厢的后面，远处的男人又一次漫画般平地而起，连续几个腾空，手挥得如风车乱转，女人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头伸出窗外只来得及喊上一句：过完年我就回来哟 女人的抽抽答答一直持续着，引来后来上车的所有人惊诧甚至鄙夷的目光，下车经过她的身边时，只见她眼泪汪汪地盯着手里紧紧攥着的一张相片。 总有一种酸楚，它让我们感同身受 二 一年前的除夕日，到单位时没赶上早餐，于是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过早。 一个打扮得如同华籍美人般的男人扛着行李箱走进来，络腮胡子长长的卷发宽大的黑框眼镜，标准的艺术家气质。 落座后和小妹高声讨论了半天最后只要了一碗水饺，空荡荡的店里立马响起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的声音。 吃完后，他没有急于买单，而是找小妹要了一张纸片掏出笔开始奋笔疾书。 然后他走到了门口老板的面前：你是老板吧？ 老板狐疑地望着他，没有吭声，点了点头。 我刚下飞机，没想到这儿也这么冷，到处找能吃点热东西的地方也没找到，好容易才发现你们这个店，干净清爽，小姐服务也很热情，特别是这碗热腾腾的水饺，一下把我心中的寒意全驱除了。真的很感谢你们。 老板脸上一脸的问号，不知道如何接碴，只好憨厚地笑笑。 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写了一首小诗送给你们。 他拿起那张纸片大声念了起来，真是一首歪诗，比梨花体不遑多让，可他念得抑扬顿挫摇头晃脑。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老板更是尴尬地不知所措。我猜他当时和我想的一样：妈的，不会是遇上了想吃白食的流浪艺术家吧？ 念完后，他郑重地把小纸片逞上老板：谢谢谢谢，谢谢你们带给我的这个温暖的早上。然后掏出十元钱：不用找了，我得赶着过关，我老婆和孩子还在香港等着我呢。 他握着老板的手小妹的手再三致谢，临走时还对店里所有的人挥了挥手。 老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把钱和纸片捏在手里半晌，才笑着对店里的伙计们说了句："这个人真有意思。"脸上分明有一种温情的笑意。 总有一种温情，它让我们如沐春风 三 前几天，大家在谈论着春运的紧张状况时有个同事讲了个笑话：一个白领丽人带着她从未坐过飞机的老父亲乘机出行。过安检时保安说了声，请过安检通道。老人当时紧紧地拎着行李，纵身一跃，跳上行李安检闸机，俯下身去准备和行李一起接受检查。 说实话，听到这个笑话时我还真没有笑，反而有一种涩意。 今天，又看到报纸上类似的笑话： 今年春运湖南团省委等几个部门和南航一起，搞了一个免费包机送湘籍在深打工者回乡的活动。有幸被选中的一对夫妻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远在家乡的老母亲。老太太惊呆之余，马上提醒儿子：你一定要让司机把飞机开进村子来，让他们亲口尝尝我做的家乡菜后才能飞回去。 我同样没有笑，而是把采访这次活动的报纸仔细地翻看了一遍。 活动里当然有许多感人的细节，那对七年没有回家的夫妻进村时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乡亲们放了许多鞭炮感谢举办这次活动的组织者和记者，但最打动我的却是其中的一幅照片：昏暗的背景映衬下，欢迎的乡亲们不自然地面对着镜头呆立，健壮的儿媳紧紧地拥抱着七年未见的婆婆不能自已，人到中年的儿子穿着齐整的新衣在一边手足无措地对着镜头傻笑。而那个从未迈出过小村一步的婆婆任自己的儿媳抱着，她的脸对着远方的某处，好象周边的一切并不存在，脸上粗看似乎没有任何表情，象是一场欢闹安静下来后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家里的平凡老妇，但细看之下，平静、安详、坦然、委屈、镇定、坚毅、满足、喜极而泣。。。一切复杂的表情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充盈变幻。 那一刻我想起母亲前几天和我告别时信誓旦旦地说的那句：儿子，我不会哭，我要把眼泪埋在心里。(当然她后来没有信守自己的诺言) 总有一种力量，它让我们泪流满面
我们总是在路上，我所拮取的在路上的故事片断都是平凡而又真实的，那些临别依依、萍水相逢、归心似箭、久别重逢里的欢乐是真诚而充盈的，马不停蹄的忧伤也是真切而浓郁的，时光匆匆而过，积淀在脑海的每一个生活片断都能让我找到时光的影子，记录着你、我、他曾经的在路上的故事和样子。 我们永远在路上，无论是具象的路上还是心灵的旅程中，我们和故乡渐行渐远，但离故乡越远，我们的心却离故乡更近了，因为我们是带着对故土恩情的思恋去领略天涯路上的万种风情，也竭力在路上搜寻着与故乡气息相通的蛛丝马迹，心中的故乡永远是那么的美丽，永远象太阳一样，无怨无悔地发热发光。
祝阖家团圆在家乡的，合合美美 祝风尘仆仆在路上的，一路平安 祝去国离家思故乡的，幸福安康!
最后，一首巫启贤的老歌<但愿>送给长空的朋友们：
远远的天敞开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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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总有一种理想，它让我们一直守望 一声祝福,即是冰天雪地的冬日里,最温暖的礼物 新春快乐! ※※※※※※ 
生命如歌，悲欢如缘，且看风云，一笑无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