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剑,闭月羞花刀---跟着爱坏掺乎之诗之防御战篇
这段时间由于种种原因,看帖只能在中午,晚上和上班时间是不大可能,更不用说发帖了。今天中午来长空快速翻看之余,只有时间跟了一个悼念罗文的帖,虽然爱坏与人论战的帖只翻了个大概,但还是想跟着掺乎一二。
本来题目拟为---"长空异数,士林英雌"。但后来一想,篇名不太确切。因为当得"长空异数,士林英雌"之名的当不止爱坏一人。
以知了愚见,长空里当得"异数、英雌"之名的应还有几位,如我徐小坏妹妹、如凡事宜迟、如小美人鱼等等,几人中,徐小坏是什么想法都敢有,宜迟是什么感情都敢抒,小美人鱼是什么看法都敢表,而爱小坏则是什么意见都敢提。相形于这几位巾帼,长空的须眉确实当惭愧了。有时知了看完帖后不由不拍案惊奇:真敢说呀!真亏他们胆儿怎么那么肥呀?真亏他们那小脑袋瓜怎么想出来的呀?
不过,今天爱坏给我的印象极其鲜明,主要是该无情杀手出狠招了,刀剑齐出,倾国倾城,闭月羞花(长空给她折腾得大厦将倾,月亮也躲起来了,花儿也吓得缩成一团),真叫一个闭门闭户,日月无光。
接招的是徐小爱克斯,以前我一直以为该名是我那小坏妹妹的系列礼服之一,今天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位男士,而且是位写现代诗的男士(这样的男士长空里不多吧?)。
知了惭愧,由于欣赏水平、欣赏能力、欣赏趣味太有限,所以论坛里写诗特别是白话诗的帖子从没认真看过,包括有朋友推荐过小X的一只杯子(是不是这个名?)也因为太忙而没点击过,所以对于小X的艺术成就不敢也不可能发表任何看法。只想就事论事地发表自己的一些浅见。但说实话对于小X,倒是由衷的敬佩,在这个大家内心早就失去了平和、镇定、从容而忙忙碌碌蛇营苟且的同时,在这个不少诗人多萎靡、转行、自弃的同时,还有人能静下心来写诗,从事这种注定要发挥想象力、表达激情而乏人喝采的艺术事业,光这份执着与"倒行逆施"就很值得人敬重了。
说到诗,知了也不是一点缘份没有,在60里被师妹们称为诗哥(当然也有叫我湿哥和尸歌的),从小喜欢背古诗词,中学时追女生时也写过青山永不老碧水更长流的歪诗(岂止是歪,完全是丢人),后来在60时也恬不知耻地与妹妹们大谈诗词,从诗经直到新月飞鸟园丁,从屈子建安李杜直到胡适李金发卞之琳,从毛润之直到但丁雪莱济慈,没有知了不敢谈的(不怕,反正案头有书),但多是从书中复制一些诗句,但评论却是力不从心的,因为自己从未有过系统的学习和训练,所以对于古体诗也好现代诗也好,从阅读的开始甚至到现在,一直有很多诗看不懂。
倒是由此想起关于诗词阅读、理解方面的几件往事: 10几年前,大学校园里看过一部电影《嘿!哥儿们》,吕凉演的一个社会青年羡慕诗人而特地打扮成诗人状(看来从那时直到现在人们心目中的诗人形象还是比较酸腐的),但他一见到诗人就懵了,因为那诗人吟了一句:绿色的小草打了一个绿色的喷嚏,当时我一下就进入了角色,因为我和吕凉一下都迷糊了半天,最后还是他代我向诗人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请问,诗人能看见喷嚏的颜色吗?
朦胧诗流行的初期,有个著名的老革命诗人就曾经理直气壮地责难:现在的那诗叫什么诗呀?连我都看不懂!这句话最后倒是自取其辱,北大一著名教授就曾经反唇相讥:你看不懂的诗就不是诗了?
说起这两件趣事纯为博大家一笑,不过倒也说明了当今中国社会的普罗大众对于诗尤其是现代诗大多总有一种理解上的茫然和困惑。今天的论战倒是使知了想起曾经读过的成仿吾写的《诗之防御战》
大家都知道成仿吾是创造社的大棒,曾经有过黑旋风的名头。在那篇著名的《诗之防御战》里被他点名骂到的诗人,从胡适、康白情、俞平伯、周作人直至宗白华、冰心无一漏网。特别是对于第一个给近代中国诗歌带来新因素的胡适的《尝试集》,他居然如此评论:没有一首是诗,而是恶作剧,此类恶作剧举不胜举。
其实成文里的一些观点也让人不得不承认他眼光的独到,至少某些方面也有其正当的学理指向。但由于他骂尽了非创造社的新诗,而反观他对创造社同仁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感叹于门户之见,江湖风习是何等的蒙蔽人的眼界和心灵。
不过,还是赞同他文中提到过的一些东西:
第一,诗的本质是想象,诗的现形是音乐,除了想象与音乐,不知诗歌还留有什么。
众所周知,最早的诗歌来源于劳动号子,那种有节奏的呼声打破了洪荒年代的沉寂,产生了原始形态的诗歌,此时诗歌必须服从一定的歌唱形式。因此可以说诗歌从产生的那一天起,就和音乐发生了至为密切的关系。诗经的作品分类是以音乐作为依据的,风是带有地方色彩的音乐,雅指周王朝王畿地区的音乐,颂则是一种宗庙祭祀的乐歌,分为周鲁商三颂。诗经章法最具特色的一点是重章叠咏。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战国后期,楚辞异峰突起,迎来了诗歌创作的又一个春天。从那时起,四言诗显然已经无法胜任表现复杂的社会生活内容,楚辞是诗歌,典型句式是五言句和六言句,别具一种深婉悠长、声情荡漾的韵味。五言诗始于东汉,最早的作品为班固的《咏史》写的是西汉文帝时少女缇萦为赎父罪诣阙上书的故事。晋宋间在五言诗形式上着意求胜的诗人出现于太康与元嘉时期。前者有陆机、潘岳、张协,后者有谢灵运、颜延之。刘宋时期的鲍照的七言诗标志着七言诗发展的第二次重要变化,七言诗的韵式由句句用韵变为隔句用韵,七言体制基本定型。代表作《拟行路难》。绝句的由来是来源于古代的联句,,一个做了四句诗,其他人续作不成,断开了,称为绝句。唐宋是诗词的巅峰时期,只是唐宋以降,后来的诗体断绝了同音乐、民歌的血脉联系,丧失了由音乐、民歌的输血而获得肌体更新的能力,锐意创新的文人仅仅在旧有的诗体形式内部施展手段,修补改造,尽管也曾带来某些变化,但毕竟是量变而非质变。所以才会有如爱坏所讲的乾隆的万首涂鸦之作。
第二成文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则是:我们要起而守护诗的王宫,我愿与我们青年诗人共起而为这诗之防御战!从成仿吾意欲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点上,倒不由人不为之动容。
由此想到爱坏今天所为,可能许多人不理解,包括知了。其实知了和爱小坏除了帖子上的唱和外是没有半分交情的,但私底下猜测,也许爱小坏今天就是想和小X打一场诗之防御战的。
知了的观感是:爱小坏使出了刀剑,但只代表了爱坏的看法和趣味,大家实在没有必要为此较真,因为从个人趣味和观感上来讲争辩起来是没完没了的。从爱坏的帖的内容来看,从她讲求押韵、意境等字眼来看。她是对于诗词寄予了过多的期望的,而且感觉上爱坏是认同和接受中国传统诗学的美学观念,追求中国传统诗歌艺术的古典精神的。也许她也如同成文所讲,要起而守护诗的王宫。但窃以为,爱坏对诗歌的走向的理解是否仅是:承上启下,学贯中西?知了想说的是,其实反叛也是继承的另一种形式,如同徐悲鸿对中国画的前途讲的一句:要以最大的勇气杀出去,以最大的勇气打进来。历史的发展向来都与抱残守缺者的意志相违背,表达新的思想感情,适应新的语言状况,满足新的审美需求,新鲜活泼、富于表现力的诗歌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与爱好。有继承,有批判,更要有脚踏实地的努力创作,才会有诗歌的更加明媚的春天。(爱坏说的玷污知了极不赞同,你今天抛出什么钥匙?慎言,慎思吧)
小X用盾,其态度的平和,语气的平稳,尤其是小X的身体力行的创作,倒是让知了为今天两人的攻坚防御战击节叫好:精彩!更想对小X讲:其实今天你和爱小坏是上演了一场好戏的,请不要太计较爱小坏的言辞,我相信她的态度还是希望所有的诗歌创作者以更大的恒心和毅力在艺术的道路上不断攀高的,也许她的真实意图是想说:作而不止,可以胜天,止而不作,犹如画地。知了没看过你的诗,但见了许多赞同的话,想来肯定是经过精心创作的,希望一路走好!更希望今后能看到你更多的诗作出现在长空(虽然知了可能还是没能力看懂,不过知了虽然愚笨,不但读不懂诗,而且欣赏水平太低俗,倒是喜欢朱湘和闻一多的诗,前者因为其诗强求用韵,感觉有种语言的节奏之美,后者则纵横瓷肆,放纵着一股慷慨激昴的情绪。另外为了泡妹妹方便,知了能一点不带打梗地背出一些徐志摩、席慕容、汪国真的《再别康桥》、《偶然》、《青春》、《一瞬》等。哈哈!)
知了倒是希望今后有更多的爱小坏和小X出来为大家上演更加精采的诗之防御战,文之防御战。所以最后送给爱小坏和小X两位一首诗,是胡乔木送给周扬的,大致是这样的:
是谁让我的剑飞出了剑匣 割伤了我的好友的手指 血从手指上流出 也从我的心上流出 在此同时 请原谅,但锋利并不是过失 伤口会愈合,友谊会保持 暴风雨将过去 雨后的阳光更美啦 照耀一对拥抱的战士
(这首诗好不好大家可能各有看法,只是突然想起60聊室有个人叫过剑出非我心,用来作这首诗的题目倒很确切,不知爱小坏有否兴趣以此为题再给小X写个送行篇)
后记:其实长空、60的许多朋友都是诗词爱好者。有的直接以词牌名取名:如念奴娇、解语花等。有的是诗句:如风竹敲秋韵、红叶晚潇潇等。有的较冷僻,但还是有出处的:
曹操《短歌行》
《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山有木兮木有枝,
《孺子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铙歌18曲》《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古诗十九首》:胡马倚北风,越鸟巢南枝、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开机杼、征夫怀远路,游子恋故乡、俯观江汉流,仰视浮云翔、
曹丕《燕歌行》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地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只是许多朋友断了音信了,你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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