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风先生文章的大部分观点是赞同的,特别是关于张艺谋等获奖导演的部分评价,以前写过帖子,同样有极大的失望和厌恶。 张艺谋类似个有点有反抗精神的顺民,在早期的影片中暗藏着一股子杀气,但在招牌的引诱下终于走上了名利的金光大道,揣着鬼佬的思想意图,前後左右调整着自己的严重不齐的心律,在杂烩缸里粪涌扑腾了,名和利有了,影片却堕落了,或许它能算得上形式美,但内容一塌糊涂,通篇陈词滥调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有人把他的电影归结于商业电影,但是大部分人忽视了电影应该承载的道义和责任特别张艺谋所处的地位和影响。现在说这个我都有些惴惴的,因为以前什么事情都上岗上线,搞的普天下人无比厌烦,现在匝一放开,则是物极必反,过度追求物欲利益,而且要最大程度的寡廉少耻,跷跷板一般的,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也不全怪老百姓或者个人头上,政府的决策影响着下面百姓的行为和思想,唯经济马首是瞻,一切绕着钱钱,出现道德沦丧世风日下也不奇怪了,在这儿俺们就不发挥了。但作为中国电影的代表人物,以及中国电影的发展趋向,张艺谋金碧辉煌的帽子下的那个东东里面,应该担负一些沉重的东西,而不是粪土金钱和个人利益。 举个例子来说吧,同样是获奖影片,但中国人拍不出那种对人类最本质的对自由的追求和对人性的终极关怀,相信很多人都会记得影片给人的震撼,比如《辛得勒的名单》,又比如《勇敢的心》。看了之后那种震撼和激动不亚于读一本深远意义的名著。据说中国也有个辛得勒一样的人物,在战争中也解救了大批无辜百姓,但至少,你从中国的电影看不到这些东西的,看不到脱离了政治的人性的张扬,最重要的原因是意识欠缺,对个人自由意志的压抑直接妨碍了人的表达的能力。简单的说罢,初始教育人的意识的某一部分就是蜷缩的,所以长大了之后不知道也不会使用。 楼主一方面对影坛跟随国际风潮痛心疾首,同样也为中国文化的缺失深表或者为审美观的所谓堕落深以为憾。对这些,我不太以为然。提一些反对意见。 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都会受到政治的影响,对于中国悠久传承的华夏文明来说,这种情况特别严重,在就意味着,随着政治体制的某些改变,我们的传统文化也走向消失。想到这儿,我觉得特别遗憾。因为对文化后殖民的警醒反抗是很多国家正在努力做的工作,他们采取了各种方法,致力于保护本国的传统文明,弘扬自己的文化传统,但在我国很难。除了政府缺少这个意识,还有一个原因,我们文化是和传统政治息息相关的,附带着审美意识绝对脱不了干系,而且有因果关系。包括对女人或者对君子的好恶评价,无不带着专制文化或者儒家的根深蒂固的影子。 举个例子来说,我们历来宣扬君子风范,把君子放到一个比较高的位置,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据说一个君子所具有的品德和玉同样的美好,君子等于美玉,传说玉有五德(也有说九德十德)——仁,礼,乐,智,忠,这五个道德规范涵盖了中国儒家的大部分精华,其中之一就是忠,对礼制的无限的忠诚,反问一下,现在该如何看待君子的忠诚和温润?同样的,对女人的审美也深受女人地位低下的影响,好像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含蓄的,隐忍的,女人的特质是社会打造出来的,历史有一个最最简单的规律,既是女人的地位最低下的时候也是人性最压抑的时候,男人绝对倒霉,活的缩头缩脑战战兢兢,从大唐到明清,看看女人的服饰的暴露程度就能知道男人的生活的状况,俺来总结一下吧,女人穿得越少,身上的肉肉露得越多,男人过的伸展大气,扬眉吐气的多。女人穿得越多,三寸金莲还有身上衣服包裹和粽子似的,男人都是低眉顺眼哈腰低头的,甚至,因为几个文人酸字,一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例如明清文字狱等血淋淋的事实,现代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当初皇帝咋想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女人肉体的解放是人性的解放,爱琴文明的发源传说中充斥了袒胸露背的女神,大腿和乳房在经典世界名画中比比皆是,偷情和背叛在神仙世界满天飞,婚外恋估计和我们现在大部分家庭情况的差不多,激情混乱还错综复杂,饱受古希腊文明熏陶的西方人,关于人性上的自由比我们多得多,束缚则少得多。抛开西方世界做个纵向对比,看早期春秋战国或时代,思想上自由奔放,诸家争鸣百花盛开,人处于相对自由的状态,女人穿什么到不知晓,但男女关系比后来的封建社会纯朴的多开放的多,嘿,据说有诗经为证的。 关于人体的裸露,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女人体作为自然中的一部分,有精美绝伦的线条和起伏轮廓,异性相吸也使本性中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开放也不一定都是倒退,实际上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个方面,打开人性呼唤自由的时候,确实,有时候也的接受开放的理念,至于他的孩子看不看的,如果他儿子不是在中国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我估计不会有心理阴影的。 我觉得渴望解放的中国人大部分陷落于一种怪圈当中,一方面深受传统文明的熏陶,对悠久历史的东西有深切的依赖和留恋,喜欢从一个角落一个片断中寻求旧日的寄托,另一方面则对专制文化中的弊端深恶痛绝,渴望能脱胎换骨的打碎了重新塑造,而打碎的同时就是失去,而变化的同时就会伴随裂变的痛苦,嘿嘿,在狭窄缝隙中生长,在左右摇摆中奔跑,是大部分人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嘿,难啊,走的痛苦啊。 但那大多属于哲学家的事情,我们明白着假装快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