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黄瓜分外香
序 杜诗圣云: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不仅道尽人生苍凉,更能引起网络同仁的感同身受,因为后面还有感人至深的一句: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是呀,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有此邂逅。让我感到骄傲和自豪的是,邂逅的良人虽然也有海盗呀小狼呀天山呀石头呀这类的忘年交,但更多的是雨走呀帝国呀疯语呀此风呀笨蛋呀明月呀杀马呀故国呀三八呀梦溪呀白不说呀诸如此类不嫩装嫩的老黄瓜们,用赵丽蓉老师的一句来形容就是群英荟翠,黄瓜开会。 老黄瓜的特点嘴尖皮厚,更兼黄瓜刷绿漆,不嫩装嫩。真要妖娆起来,那也不输于有风即作飘摇之态,无风亦呈袅娜之姿的昨日黄花,更别有一番楚楚动人滋味。只是老黄瓜扎堆开会的地方总有点不妙,都带点剌,老当益嫩,穷且弥坚,稍拥挤了点那眨眼就是一场拍黄瓜大赛,巴掌轻拍的,黑砖死拍的,刀尖猛切的,刀背慢剁的,血肉横飞,支离破碎。但正是这种带着清脆声响的拍黄瓜声中,哀伤嚎叫、声嘶力竭的回响如悠扬的乐章喷涌不止,痛楚得那么华丽,香艳得如此伤感。 老黄瓜身体素质发育情况各有不同,粗壮泼皮无所事事的,爬起来也就是若无其事地拍拍灰尘,权当啥事儿没有,继续混在江湖。脸皮薄带点抒情特质的,千回百转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叹息,一个华丽的转身就不知所踪了。 昔人已作黄瓜去,此地空余黄瓜楼,黄瓜一去不复返,论坛千载空悠悠。黄瓜已逝,但瓜味长留,在此对那些昨日黄瓜所作的所有回忆,不仅是为了沉浸在香味弥漫的美好回忆中,更重要的则是让那余香填充我们心灵的沟坎,活跃我们心灵中仍怀揣着的些许希望。 是为序 昨日黄瓜分外香 (一):风流总被雨走风吹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圣人不仁,上帝不忍…… 于是,第一天,上帝说:要有论坛! 东海傲来国的石头里蹦出一个小屁孩石头仙:开版了!!! 上帝皱了皱眉头:这孩子直嗓子呀。 于是,第二天,上帝说:要有MUSIC! 梧桐树下一只死鸟作凤凰状捏着嗓子: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上帝眉头紧锁:这是汉子还是婆娘的声音呀 于是,第三天,上帝说:来点生猛的,那个鸟声音听起来浑身起疙瘩 年方三十六,播乱在山东。徐小坏大叫: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多讲,表一表山东女人与叫床…… 上帝大骇,一把捂住嘴:打住打住,求你了,也太生猛了…… 于是,第四天,上帝说:不要太抓狂,风花雪月的赶紧上吧 断岸千尺,江流有声,凤凰上台轻启朱唇:爱在深秋,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无须为我假意挽留…… 上帝含笑点头:帅呆了,金童玉女呀。突然后脑被敲了三个大包:玩笑开大了!同是小坏,一字之差会出人命的呀,看清楚点啦! 于是,第五天,上帝说:对爱在深秋有意见的现在提哈 我来谈三点意见!爱小坏冲着上帝来了:无齿!无齿!还是无齿!上帝一摸,牙全被爱小坏敲没了 于是,第六天,上帝说:以文斗为荣,以武斗为耻,以恋爱为荣,以乱爱为耻,谁来讲讲8荣8耻? 我来我来。所谓故国者屁颠屁颠地上台喃喃自语: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行…..突然瞥见台下众黄瓜恼怒的眼神,尖叫一声:非礼啦非礼啦……小碎步一溜烟不见了 上帝望着老故的背影摇头:唉,混我这个圈子里的,也就这点素质了 第七天,上帝黔驴技穷之余仰天长叹:数风流人物,今朝还有吗?跪求风流人物了,我不甘心呀! 哗!黄瓜们如潮水退下,万籁俱寂,死一般的沉默…… 突然,强光一束,罩住一个身影,掌声如潮,俊俏身影跳动而来,歌声飘然而至:小薇呀,你可知道我多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上帝飞奔而去,跪到在来人面前:555555,梦里寻你,寻到58度,没成想。。。就是你了,大海航行全靠舵手,风流人物还看雨走! 事实上雨走来到长空时还是比较低调的,只是腹有风流气自华,那种挡不住的气质让大家眼前一亮:这这这,来了个搬弄是非的呀? 但偏见与谣言不攻自破,先是漂亮林夕给雨走做了一个漂亮的广告,让我们知道此雨走小薇的经纪人是也。其后,雨走一篇<长空语音妹妹声音解析>不胫而走,眼毒耳毒笔毒,语音、论坛、聊天室三栖明星,实至名归! 时势造英雄,其实另一个意思就是英雄完全因为适应着时势才成为英雄的,雨走就是这样的英雄,他是天生的网络宠儿,仿佛网络就是为他而生一般。 他在长空的作为与其说是搬弄是非,不如说是:是是,非非,当然这中间的是与非都是他自己眼中的标准。 雨走之前的长空论坛和语音,完全是自生自灭的小国寡民社会,版主版友们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思随意地涂抹着文字,放纵着歌喉。而正是雨走来了之后,通过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式的现代化改造,才奠定了长空至今的雏形。推荐,值班,上管,拉客,看场子,封IP这些琐碎的事务性工作以及版际交流、版务会议、版庆晚会、版主选拔这些宏观管理事无巨细,雨走都身先士卒,率先垂范,雨走时代的长空语音和长空论坛可说是长空的巅峰阶段,至今都很难超越。 在全心全意为长空人民服务的间隙,雨走还留下了大量的墨宝:《般若感悟一至十》、《为了61个阶级兄弟》、《落雪如你》、《又是一年雪花飘》充分展示了他驾轻就熟的文字功力和智商情商,而《说说主帖和跟帖》、《红旗到底还能打多久》为长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片丹心可鉴长空日月。当然最后的般若八卦堕入叫嚣一流也丝毫无损他大师风范,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无庸讳言,长空的雨走时代也是一个多事之秋,雨走在语音和论坛也常陷入两线作战的被动境地,可以讲,有时纷争还很激烈,雨走有时的表现也很咄咄逼人,双方经常不甘示弱地公然或暗地里你来我往互不服输。现在,评价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也很难判断出对错,其实,那都是各自坚持自己的信念的不屈之举吧。 雨走后来变成雨跑,淡出长空大众的视野是必然的。我和雨走没有太多交情,不了解情况更不想作一道德评判。只是雨走曾经教过我如何推荐文章上页,也曾经给过我电话,那是他出差广东时打过来的。电话里的雨走有点吞吞吐吐:“知了,我寻思着我寻思着吧,是不是到深圳来看看你们。”我当时说你来我陪你喝酒,你见别的人我就不参与了。现在想来当时确实表现得不算热情,也许这让雨走打消了来深的念头。 但就这仅有的点点交往,让我想起对辛弃疾的一段评价:稼轩有吞吐八荒之概,而机会不来,正则可以为郭李,为岳韩,变则桓温之流亚,故词极豪雄,而意极悲郁。我想雨走及雨走的文字也是这样吧,如果给他机会给他舞台,他会让我们刮目相看的。 雨走沉寂了好一段时间,再遇他时大概是半年后于长空语音了,那天正值我上管,一个朋友要了麦后,一曲《沙枣花儿香》唱得煞是深情款款,当时我居然没有听出来是他,后来很多人给我悄悄:雨走?我想大家也是不敢确定吧,毕竟那声音比之以前的宏亮清脆多了份老成和苍凉,放麦时他捏着嗓子说了谢谢,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声:雨走?他说是。我当时很激动地问起他的近况,得到的是他礼貌的冷淡答复,内中的拒人千里之外还是很明显的。罢了,一曲不如归去,图的本就是相忘于江湖吧。 我宁愿相信他舍弃不了网络,因为他是我心目中最适合在网络中生存的人。只是,我总在想,一个人,无论他曾经多么呼风唤雨如鱼得水,去适应一个新的环境总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酸甜苦辣。雨走,般若是非,他最早和最后在长空的帖子居然是《忘断天涯魂做舟》和《明日流浪到何方》,体会着那文字里透出的苦楚迷惘的心情、孤寂阴冷的况味,不由去猜想那是怎样的来去,怎样的始终,怎样的一段山高水长和山重水复的旅程呀……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