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上翠花 有叫酸菜的没有? 没事,即使你以此命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你正处在一个什么都可以颠覆的时代。 至于翠花,如今可能热捧的倒是那些自命风流雅士,鼓噪着返朴归真,弃洋乐土的人。明里标榜的是民族的才是最珍贵的,越土越有味。实则是显着自己已厌倦了漂洋过海,西洋景也瞧得审美疲劳了。 叫酸菜,似乎很有别意,显是与众不同,有点时尚感。叫翠花,虽说有些保守,却似来得更新潮。古人都知“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道理,服装设计时装流行不就是这么前三十年后四十年的前卫怀旧地来回折腾么。 酸菜也罢,翠花也好,都不过是极平凡极普通的,她(它)们只不过是中华几千年的一个缩影,一个符号,一个象征,一个代表。可偏偏这么一变通,一转换,一速成,一颠覆,让你懵懵地还觉得有些新意。实则不过是逆向思维的小把戏,但就如一些蹩脚的骗子,使出最低劣的骗术,总能蒙骗一些人。当然,如此也如点火。点好了,给大家带来智慧火花,呈一片光明,多少有点温暖。点糟了,不是让人们寄予的期望太高,便是引发一场火灾。 或许酸菜和翠花,只是这世间的两个角色。那时的翠花似乎只是个餐馆类似跑堂或服务员的柴禾妞,让人使唤来使唤去。酸菜呢,命运似乎惨了点,虽然也是生命,却还不能与人类齐名。在田间地头历经风吹雨打,正当碧绿壮年时,让人给断根关进坛坛罐罐里,暗无天日。好不容易被拽出来,却又被人横七竖八地来几刀。虽然盛在盘子里,让翠花们高托着风光一时。可没多久便成了张三李四的下酒佐饭物。再后来,自然多是重返田间地头,可再无出头之日。可是,要是这两角色真的能转换,这世界肯定得乱。 好在自然界自有铜规铁律,物种之间的转换并非媒体广告一炒而就的,更与体制法律道德无关。然人类社会人与人之间的,那种角色互换嬗变就难说了。 有则短信,把如今这世象刻画得很形象活脱:“这年头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象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 ] 这年头,不是你不明白,是太多的人想出风头。传统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给折腾成时时树木,日日树人。急功近利的大跃进,恨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一锹挖出个油田来。如果说胎教“0”岁方案什么的,还多少有点谱,可报载如今都办出了少儿MBA、CEO班来,你该将脑袋作多少度转? 这年头还有什么不可以变?不可以曲解颠覆?指鹿为马可看作脑筋急转弯式的智力测验;掩耳盗铃可当作电视台搞笑的娱乐节目;孔融让梨不是为了讲礼,是这小子太有心机,从小就善搞关系;司马光砸缸虽然是救人,可损坏公物在先,当过错追究。宋襄公打败仗,虽败犹荣,那是他不肯趁人之危,知书达礼,乃真君子。电影电视剧里的皇帝个个似成了一心为民,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的绿林好汉。 这个社会,最可怕的就是什么都稀里糊涂模糊不清毫无标准没了准则。法律成了儿戏,广告成了圈套,口号成了蒙汗药,一切规章制度皆成了人人可以揉搓的面团。汤圆成了煤球,煤球反成了乒乓球。 有人在曲解,还美其名曰解构。洪长青成了翻版的韦小宝,阿庆嫂成了胡司令的姘头,雷锋摇身一变为地痞,孔子不如章子怡。这般大话来戏说去,让人的尊严人生的价值给溪落得一无是处一塌糊涂。无处不彰显着社会的浮躁、人世的贫油…… 呵呵,不说了,说得俺倒也象是个愤世嫉俗,一下子年轻了好多岁的愤青。 或许,这也是一种乱,一种社会变革转型时的“大乱必有大治”之乱。社会思潮与市经济规律颇有相似之处,一些莨莠不一的种种观念百花齐放后,几过一番筛选,风吹浪打后,必会有一些是大多数人所愿接受或社会所能承载的。为此,不妨戴上理性的色镜,既不为此蒙蔽,也不必因此炫目。且拭目以待:若是阳春白雪,能会意多少算多少;若是甘霖雨露,自当品饮淋浴受润乐泽。若是秋天红叶,大可尽情观赏,入画入镜入帖入梦存记留念,悉听尊便;若是秋后的蚂蚱,那就先任其蹦跳折腾好了。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一切来来去去就是这么简单,一切本身也就是这么简单。翠花上酸菜也好,酸菜上翠花也罢,都不可是人世的一景一色,一草一木,一朝一夕,一意一味。留下的自会成口碑。逝去的自是了然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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