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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让人神往,让人兴奋,最能激发和满足人的好奇心,所以文学艺术永远都是用情爱吸引人们的眼球.
十几岁的时候,怀春的心渴望着爱情但不知道情为何物.年轻的心在泰戈尔的诗句中倘徉,幻想着那个上帝为自己准备的唯一的爱人正在迈着轻柔的脚步一路跋涉向自己走来,也许他已经很多次经过我的窗口,只是每次我都在睡觉,错过了一次又一次和他相会的机会.少女的心在冰冷的孤寂和热切的渴望中游荡和徘徊.梦想中的不期而至,浪漫的邂逅,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一个男孩子为她在窗下弹琴唱歌.花季雨季就这样在寂寞中随风飘逝.
记得那时看张承志<北方的河>,怎么也不理解那个女孩子会没有选择那个充满斗志,野心,雄心勃勃,有着男性魅力的主人公,而选择了那个圆滑,世故,会察言观色的顺着女孩心思说话做事的小男人.记得那个女孩说:我已经累了,想找一个石头靠靠.而我们的主人公确是:你的疼痛的深切/我当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离得远了/其实一直在眼前/是啊,我就是我/我不能变成你/就连你在那儿独自苦斗/我也只能默默地注视
那时就在想:女人为什么要去依靠,应该像<致橡树>说的那样彼此并肩做为树的形象伫立,平等,独立,相互呼应.我要是小说中的女孩子,一定选我们那个充满活力和个性的的主人公.真有些恨作者似乎还挺认可女孩的选择,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安排.都是一些俗人.心里感叹着. 在一个被所有人都认为应该经历点什么的季节,她的心已经被希冀装满,于是一个男孩子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他不是梦想中的王子,也不是世人眼里所谓的"般配",就是他说出了几本和自己一样喜欢的书,和自己一样喜欢做的梦,而且有耐心陪着自己去看秋天的树林,远远的用一张黄灿灿的秋叶向她招摇,她的心动了,以为这就是从她窗前经过很多次的上帝的使者,因为在她怀着热烈梦想的时候,他和她就在同一个校园了,他们一定很多次擦键而过,很多次迎面相遇但不相识,她对自己说:难怪那时我时常莫明的心跳,那一定是他走过我的身边,只是上帝在考验我们,不让我们彼此相认.她享受着这份甜蜜,那时的世界在她的眼里是如此的灿烂,她尽情地沉浸在这份她以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伴随终生永不褪色的爱情中,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而且自豪地以为自己就应该是幸运的,因为自己比任何人更懂得和渴望爱情,这是一份没有被尘世污染的至纯至净的爱.她自信自己是他的唯一个至爱,他也是自己的唯一和至爱.
然而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他唯一的爱,不是他的初恋,虽然他一再的否认。那时的他本来还是一个孩子,不可能把自己的思想隐藏的很巧妙,所以敏感的她从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小事情的处理,那些细微末节的事情说明了一个事实,她不是他的最爱.她情感的堤坝崩溃了,这是她从没有准备接受的事情,她从来自信自己面对他是如此的优秀,她的出现应该使他曾经遇到的所有女人失色.但事实却让她不可以接受.
她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觉得自己已经将一生的情感献出,已经找不到回头的路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同样一段故事,一道风景,一个已经成为历史不变事件却有着不同的理解和看法,有的简直就是相悖的.前面说过在十几岁的时候看张承志<北方的河>的感受.等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偶尔的一天这个故事又跃入脑海的时候,突然理解了作者,理解了那个选择了小男人结婚的女孩.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心情走进婚姻以后,才真正知道了婚姻到底是什么,才明白原来恋爱的对象可以就是没有任何条件两情相悦的激情燃烧,而婚姻则使日复一日的细微的情感和生活的琐碎.有些爱情就像娇嫩雪花,在现实生活的温湿中可能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一些因为爱情而走进婚姻的人会发现自己婚姻的基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土崩瓦解,无根的婚姻在生活的风雨中飘摇.而那些开始以结婚为目的走到一起的婚姻却比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婚姻更加平稳和安定,。可能是当情感在岁月中磨蚀以后,前者还可以有一堆条件和物质支撑着平衡,而后者却没有了任何支撑点.已经走过人生的这段才明白以前对婚姻和爱情的理解是多么的幼稚和肤浅,时光假如可以倒流(这是不可能的),,她也会选择那个可以给予自己实实在在从物质到精神帮助的小男人.
十几岁的时候,还在迷恋舒亭的<致橡树>觉得女性在那样的爱情中是多么伟大而自豪,和自己的爱人作为树的形象并肩伫立,自己有自己木棉花一般精彩,只需要彼此的注视和呼应,那时没有见过木棉树,想象中应该是柔美中带着刚毅,到了南方见到真正的木棉树后,着实有些震惊,虽然花朵沉甸而妩媚,但树干却比心中的那棵高大威猛,一下觉得做木棉树那样顶天立地的女人会很辛苦的,就问自己在同一片天空中和男人平分秋色的女人会幸福吗?走向平实的她现在觉得:聪明的女人应该是放风筝的高手,不必自己飞到天空中,只要手中掌握一根线,不就可以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做女人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