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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条尽皆收到,意领神会,但仍要申辩。我曾讲自己已然很低眉,却每每得你笑谑,只好说,忘记让你看到旧日之我,那是个头角狰狞的我,刻薄成性,暧昧上瘾,无奈你不信,惟有陪你一道笑,讪笑。 其实,从没想过做主角,我所愿也不过做好自己分内,倾我所有的付出,对你,对小七,对其他人等,此处不便一一提名,只略做无名英雄。 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一点点。友说:你要什么,我给!答曰:我要的那样,你恰好给不了。她轰然:你这个色情狂;小七讲:除了性,我都给你;而你言:只是让你知道,我在,我始终在。在那些个短短的瞬间,我脆弱,容彼时的世界在我眼前朦胧。 小未,因需要水般的抚慰,我始终在女人身上寻找替代,欺骗自己是男人肚肠,佯装着英武豪迈,甚至拟订自己是刑天,即便断头也能舞干戚而猛志常在。心理暗示在成功领域地位可观,但我始终没能修成正果。因之,终于肯得出结论,一切都是没用,我只能试着做回最初的自己,烂漫兼且幼稚。弃械,还望得到宽容对待。 今夜月圆,此刻正皎洁,可我更加爱数小时前它的样子,模糊暗黄,肥大圆润,几乎是忘我地无邪着,却令人无论如何用力都看不分明。黄昏十分,它斜挂天际,在我飞车的窗外,于座座屋檐间忽隐忽现。于是想,我是否从开始爱上的就是明昧不定?甩甩头拒绝回答自己,柳生不在,谁会此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