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臭文学与狗屁文章 说理的首先一个方法,就是重重地给患病者一个刺激,向他们大喝一声,说:“你有病呀!” ——毛泽东《反对党八股》(《毛泽东选集》第三卷790页) 什么东西又臭又长? 歇后语说: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飘飘而负说:卧夫的文章——又臭又长。 懒婆娘的裹脚布我没见过,卧夫的文章却都是我写的。我特希望找出几样别的“又臭又长”的东西,掩饰一下自己,我想进而证明“又臭又长”的东西不仅仅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和卧夫的什么文章。可我一直都没找到,而又不好意思公开征集。 我何偿不希望我的文章又香又长?非我江郎才尽,自己根本没那特异功能。每当想起这些,我非常怕自己在某一天成为名人。因为到那一天,我面临的注定不是流芳百世,而是臭名远扬。我怕出名猪怕壮,是我担心自己和猪一起挨刀。我能和猪一起挨刀本无所谓,就担心刽子手是二百五,把我和猪的肉卖完,把骨头让狗啃。让狗啃自己的骨头,那种滋味一定挺不好受。 因此我想,臭也可以,但别太臭。臭得让人还能容忍,才是恰到好处。一闻其味,便知其实,而且谁都难以更换。就像众香国里,人们轻易就能辨出柠檬与苹果的不同味道。飘飘而负说我的东西(专指文章)又臭又长,我忍不住有点开心。这就足以说明我的东西(专指文章)熏着她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否把她熏个跟头。臭的味道竟然把人熏得说出话来,如果是“香”,对方可能就被熏得唱赞歌了。我知道我无论怎么努力肯定香不起来,个性使然。在众香国,以我这种相反的味道衬托一下别人的“香”,应该是件好事。想起这些,我竟有了几分悲壮,这叫牺牲我一个,幸福天下人呵!没有我做反面教材,怎会有你先进典型! 所以我想:臭就臭罢。我不想臭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将臭进行到底。 何况,臭的东西也并不是没人接受。臭豆腐虽然臭,仍然有人爱吃,包括美女。动物和人的粪便味道不好,但有农民喜欢。另外,想把臭的东西变香,实在是件更难办的事情。反正我做不到,也不知道谁能做到。臭就臭吧,哪怕臭气熏天,反正臭不死人。人们需要香的东西,也离不开臭的东西。记得有句话叫: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上甜。没吃过苦,怎知道甜?同样道理:没闻过臭,怎知道香?泽东同志曾经谆谆指出:“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看情形办理,文章和演说也是这样。”人家说的很有道理,你不服气不行,要不人家怎会是伟人呢! 可是,有人偏偏蔑视名人的话,甚至大咧咧地挖苦引用名言的人。飘飘而负就是这样的人,她刻薄地说过:“更好笑的是男人们扯着名人的行头做虎皮,把地里的名人都挖了出来,也不管死了几千年了,腐烂没腐烂。”她还说过,“若用古人的舌头来说话,只能证明你跟在古人的后面趋步点头,而且仅仅是在某一点上。更证明你对女人的认识也就是千百年前的水平,老的都长霉菌了。” 在她眼里,只有那些杀人如麻的魔头才有一点位置(她称其为“英雄”),文人根本一文不值。我在这里搬进毛主席的语录,也是考虑他老人家目前躺在纪念堂里修身养性(我曾亲眼所见),仍然活在我们心中,料她不敢轻易反动。我在这里举起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是我觉得他老人家的话实在太那个啥了。曾经有人说他的话“一句顶一万句”,显然过于夸张。但他说一句是一句确是不假。他在《反对党八股》当中还教导我们说:“一个人偶然一天两天不洗脸,固然也不好,洗后脸上还留着一个两个黑点,固然也不雅观,但倒并没有什么大危险。”我想,若对我身上的什么地方看不顺眼,应当说我偶尔忘了洗脸好了,反正没什么“大危险”。坚持天天洗脸的人,脸上干净,心里面干净吗?我不知道,因此不敢乱说,我仅仅是有个疑问。 还是说文章罢,我只说臭文章。好文章(香文章)与我无关(也无缘),那是有目共睹的东西,我没有资格谈,更怕说错倒人胃口(我又不会吊人胃口)。臭文章统计起来约有两类:又臭又长的属于“狐臭文学”,是从上半身(包括心和大脑)散发出来的味道,臭起来没完没了,臭死人不偿命。另一种是又臭又短,属于“狗屁文章”,是下半身的功劳,就像狗放的屁,虽然也臭,顷刻就会被风吹走。狐臭文学与狗屁文章,虽然被人嗤之以鼻,可它却又无所不在,以其特有的方式在空气里弥漫,经常令人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调侃一句:谁们真的香吗?若香的话,属于茉莉还是玫瑰的味道? 2005-12-18-卧夫 ※※※※※※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