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字的相关坦白 ——答天山双贱 天山先生以极度谦虚、诙谐并深邃精密的笔触,从文字的“文”字步步切入,实在入骨三分,令某羞愧难当,只好硬着头皮坦白。 关于身世 本人自小出身低微(普通工人家庭),受过几天文化教育(是指识字写字那种),而且并没掌握多少皮毛(至今都离不开字典),可惜因受授课教师鼓惑,无限度地扩张了自己的种种野心(甚至以为自己通过努力肯定成名成家),同时千方百计巴结知名人士(从地方到北京),甚至放弃机关工作漂进首都,在与“文”字相关的行业(无论是文化的“文”还是文学的“文”)基本一无所获,甚至差点沦为乞丐流落街头,连梦都破碎得惨不忍睹。由于生活所迫,只好重点考虑如何让腰包鼓起来(说的好听点叫弃文从商),如今总算有了一点基础,而且安定(稳)下来。 关于“文”字 其实目前我从事的具体行业与任何“文”字几乎都无关系,在心理上我恨死了几乎与“文”字有关的任何事情,甚至敌视。概因以前自己不知深浅,为其受尽折磨。由于闲时总忍不住翻弄书刊,又同与“文”字有关的人偶尔还打交道,就被合作伙伴经常戏称为“文化人。”尽管我在暗中苦笑。至于到底属于文字的“文、”文学的“文、”文化的“文”还是文明的“文,”根本就没考究清楚,远远不及先生那般能阐述得条条有理。其实,在我个人眼里,我喜欢把有文学艺术修养的人戏称为“文化人。”我被身边的人(商人)如此强行称谓,乃是没被他们识破我的真相。天山先生声称还能记得床前明月光等几”唐诗,这就已经远远超过我了。如果先生实则出于谦虚,我差得就更多了。如果不用复习,最多我也只能说出两首,当然,其中也含窗前明月光那首。我们能够记得同一首诗,看来有知音的嫌疑。来日方长,或许还有别的地方也能不谋而合,那就看缘分了。只是我们仍有一点不同,先生已能“识文断字,”并“超越了国家扫盲范围。”恐怕这是永远不及你的地方之一,因为我的手里目前还离不开《新华字典》,估计以后也离不开。 关于写字 我现在还经常写字,是我不想去求名了我才坚持写字。我意外地发现如果没有功利意识,写字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不计章法,无须刻意迎合什么。甚至可以胡言乱语。明明知道也许存在某些破绽,却也懒得严加推敲完善。尤其在网络里,不必通过层层编审就能发表,而且必有人读,心细或者心虚的人必将指指点点,于是就知道了都有什么缺欠。这是我的一种投机行为,能够节省许多心思,皆是网络(论坛)给我的好处罢。 曾经有人说我对文字不尊重,而且在玩文字,对此我颇认可。反正我又不靠文字吃饭,也是因为以前我把文字看得过于神圣,差点荒废了我的一生。我反过来捉弄一下文字,也算出了一口恶气。因为文字这种有毒的鬼东西,仍然还在残害别人,各当事人又难以自拔。你可能不相信,我现在还时而资助几个坚持写书或者画画的人,他们的作品既无经济价值也无多大艺术价值,可就执迷不悟,注定白费工夫。他们自我感觉仍然良好,而且特有自尊,尽管过着挺寒酸的日子。我在《做人别做文化人》一文当中提及过这种人。我不否认无论坚持艺术创作还是从事文化产业的人也有成功人士,可是又有几人? 关于仇视 先生或许略有感觉,我既仇视文化,同时仇视女人。我之所以仇视,自是我曾受过伤害,无论母亲还是妻子。我觉得我所受到的伤害简直终身难忘,加之以前事业上的失利,几欲想去模仿海子(我小时候就服过毒,后被发现抢救过来),这些家私暂且不提。我对文化的仇视来源于文化对我多年的愚弄,导致我把自己丢失很久很久,因为事实证明我不适合献身文化事业。如你所说:“功名成就,光宗誉祖几乎是几千来每个中国人的梦想,但未必每个人都能实现。”文化(文学)不是人人都能轻易受益的东西,首先需要天分,然后需要机遇,这与勤奋没有绝对关系。比如创作,如果自己都认定自己的什么作品根本不像世界名著,还有什么前途?我曾提及我挺羡慕民工兄弟们的幸福生活,已经遭到非议。其实我只羡慕他们那种总是非常容易满足的心态,而并不是生活状态。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的事情旁观者迷,当局者清。既然表示羡慕他们可我为何不能投入他们其中?就是一个“文”字在作怪啊。我想,如果当初我没受过多少传统文化教育,也就不会存在不断膨胀的雄心壮志,即使经济生活过得比他们苦,也会安心理得。由于装修,我与民工具体打过交道,他们的日子过得当然没有我好,心情却比我好,简直没有多少烦恼,吃饱了就睡觉。他们那种特别容易满足的心态,难道不令人羡慕么? 关于其它 近来我在别坛再次遭到围攻,对方甚至极尽下流之词,几乎把自己的家园当成公共厕所(而非讨论场所)任意挥霍脏物,概因我在文中提及“女人是男人的玩具,生育工具甚至武器,”尽管我曾经举例说明:妓女——玩具,借腹生子——生育工具,美人计(性贿赂)——武器,对方仍然不肯客观对待,断章取义地上纲上线到人品道德的高度,甚至非把此话牵扯到自己的母亲、姐妹和女儿身上。稍微有点思维能力的人都该明白,我所指的本是成人之间(平等)的饮食男女,诚如我的一个朋友所称,“我不相信,一个成人在和爱人各种各样的时候还非要脑海中牵挂上母亲和女儿,至少感觉那样的鱼水之欢是非常痛苦乃至有可能变态的,这样理论卧夫那篇文章的荒唐也就显得不言自明。”对方不堪入目的举止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男女之间的性趣,难道不是一种娱乐(无论谁把谁当成玩具)行为?如果不是,那是什么?母亲与父亲、姐妹与其爱人,自有他们各自的生活内容,包括性爱,在广义上其实不过如此。难道那谁偏想也把她们划归到我们的讨论范畴?至少我做不到,就像我们硬要与自己的母亲、姐妹甚至女儿一起讨论在生活中如何达到性高潮那样令人难以想象。我仅仅在成人世界说了一句类似“皇帝没穿衣服”的话,于是成了靶子,实在让我哭笑不锝。 一个正常的人偶尔在思想上出现反叛现象,对世事发点哪怕过格的牢骚,就像女人一气之下说句“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样,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理解,也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就联想到自己的父亲或者其他亲人身上。有人骂我是个野兽,其实那并不是骂我,因为在我身上确实有种兽性,而且我喜欢用狼的风度鼓励自己(主要是指意识方面)。何况,我的名字就是英文WOLF(狼)的音译。 另外,人是一种挺爱闹情绪的动物,一闹起情绪来总有排泄之欲。如果我能通过牺牲自己给人一个借口,让别人把平日里积压太久的东西释放出来,还是我做的一件好事呢! 先坦白这些罢。感谢先生笔下留情,感谢长空放飞的宽容与理性,相形之下,对比出了一个论坛或者一个团体的综合素质。我更情愿接受这种善意的而又针锋相对的交流方式。 再说一句:来日方长:))) 2005-12-10-卧夫 ※※※※※※ 初生是人 异化为狗 落荒成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