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记得小时候读到陆游的钗头凤时,对那句红酥手总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想象。 我这人一向自认为很坚强,对身体的皮肉之苦都能挺过去,从不皱一下眉头,可是一次牙痛竟然使我痛不欲生,那次牙痛让我永生难忘,确实是痛彻心肺,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痛简直在要我的命,后来痛的满地打滚,眦牙咧嘴,一张潇洒的脸也痛的扭曲变形。这才相信了民间所说的牙痛不是病,痛起来不要命。一向自命不凡的我,倒象一个受伤的小孩,哭丧着脸,一付病恹恹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医院去看牙科了。接待的是一个女大夫,她问了我一下病情,敲了一下我的病牙,表情专注而投入。她说,你牙髓正在发炎,现在不能拨,我先开点消炎药和止痛药给你,等几天后不痛的时候拨了它,才能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三天后疼痛剧减,我便到了牙科。看到那些排列的医疗器械心里便有种毛骨悚然的害怕感觉。接待的仍是那位女大夫。估计大学刚毕业,二十多岁的模样,带着一付口罩,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身材婷婷玉立,说话轻声细语。她让我张大嘴,手里拿着一个小郎头。来轻轻的敲我的病牙。这时我看见了一双平生从没见过的红酥手。我象阿里巴巴发现巨大的财富一样,眼睛突然之间发出贪婪的亮光。那双手白里透红,红里泛白,软玉晶莹,象蛋白一样的细嫩,象绸缎那样的光滑,象刚剥的春笋一样的纤白。说不尽的美丽。真是无可挑剔。什么手如柔荑,肤如凝肌,也难以形容她的美丽。手指也纤细小巧,柔如无骨,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齐齐。透出健康的光泽。一双手没有丁点的疤痕。真是白壁无暇。偶然之间触到我的脸上,那种感觉真是维妙维肖,妙不可言。 她让我躺在周围布满器械的大椅子上,濑口消毒麻醉一系列的前奏,我静静的躺在那张椅子上,任她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