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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冷漠之一:
《活着》其实是部描写死亡的书。在这篇小说里,余华以“活着”的名义提到的人竟然全部死去了,只剩下一个福贵,走在清风拂面的田野里。 这么一本描写死亡的书,读起来并不令人感到压抑,更不令人感到绝望,在遍地的死亡中,余华似乎想告诉我们这样一个答案:生命是以死为根的!生死的纠缠是生命本身所包含的命运。在这个自为的命运中,只有自我调节,生命才能达到超越和升华,而能作到这一点的前提是首先要认识到或者说要承认人生的不完满。人只有在这注定的不完满中执著于苦恼的追求,在自我的否定中突破自身、升华自己的人格,才能进入生命美好的境界,尽管它带着泥土,拖着血污。余华就是这样,让福贵的生命力在承受平凡的无望中,显示出自身的强大,展示出他自己的轻盈。余华描写的福贵,也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我们去效仿和称道的人,福贵的作用在于通过他的活着来见证身边人的死亡,用生死的对照来解读人性和生命。受到尊敬的不应该是福贵而是生命本身。 卡尔维诺说过:“如果要显示生存的负重,那就应该轻盈的显示。”余华做到了,是通过福贵。他没把贫穷演绎成卑琐、没把苦难诠释成无奈、没把忍耐变成卑躬屈膝、死亡不再是一种恐惧和悲哀、而沉重的活着没有变成一种忍辱偷生的无耻。 《活着》的真正的价值是在于他真实的刻画了在沉重的活着的同时的人性。所以余华没有冷漠,如同我在写下文字的同时你也不能简单的判断为冷漠。 并非冷漠二: 所谓“路径依赖”大概就是那个道格拉斯·诺思给发扬光大的吧,那些过于繁复的定义其实可以用宋丹丹的比较幽默的一句话来形象的概括:“因为你成功地扮演了一只茄子,那么,恭喜你--从此以后,所有的紫色都将属于你!” 作为一个中国人,汉语的文字表达注定了需要有所依赖,那些可以造出“曌”字,“她”的例子千百年来毕竟是少之又少,把传统语文中的词句的意思强硬的变成自己理解的意思并非是种革新。文字在成为文章之前首先是文字,如果不是禅宗的无字以传,那么你的思想再伟大也必须通过文字来表达,那么到底哪个是本哪个是末呢?瑕不掩瑜的解释似乎过于牵强。 并非冷漠之三: 我谈到了鄙视一词,鄙视是因为他们总“是端着别人的饭碗、给别人打着工卖着命却拼命的骂着别人。” 空想和夸夸其谈有什么用处,坐着谈何如起来行,如果在那个众多的赞同票中你可以坦然的举起你的手表示反对、如果你不是高喊着自由却寄生在非自由的机体上而断然的脱离它,我才同意你有真正自己的思想和信仰,才值得我去尊敬。(如果我这样一个没有形成自己“思想”的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而那些有着自己深邃思想的人们却做不到,我想我有鄙视的理由。) 并非冷漠之四: 密尔说:“专制使人冷嘲。” 鲁老夫子说:“共和有时也会使人沉默。” 霍布斯说:“我们没有支配自己意志的意志。” 在共和鲜红的旗帜下覆盖的专制,除了导致人们的冷嘲和沉默,甚至会使冷嘲都成了呻吟、沉默都成为不可能。 人的认知总是和自己的阅历有极大的关系,所以有了自己无奈沉默和极力呐喊的的经历才知道王小波心里的那种痛苦,才明白他:“沉默了那么多年是因为自己没有说话的机会,沉默还因为不愿意说别人想让自己说的话。” 所以,在离开别人羡慕的职业之后重新选择职业的时候,我选择了文字,并且是那种不需要依靠“路径依赖”来判断文字好坏的文字工作,那样我可以只去注意文字本身,和通过文字来反映的人性和生命有关的内容,尽管那也是一种经常需要你去体会沉重的工作,但是我喜欢,因为我有了相对程度上的自由。 一笑而无言,你的几个回复让我感到你的认真和尊重,出于尊敬和感谢,做如上回复。需要说明的是此回复仅仅对于你。 另;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回复会引出若干的话题,我不想因为我的一个帖子或者回复成就一些人造就“轰动式效应”。因为我不大喜欢论坛里那种专门为拍而拍而提升自己的人。 有人说做一个耀眼的小丑或一个灿烂的弄臣而获取的满足感、成就感未必就比入围“超女十强”差。希望我碰到的人都不是那种需要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的人。(此句属于回复之外) |
生命如歌,悲欢如缘,坐看风云,一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