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不屑街头小偷,我们常常愤恨腐败分子,同样,在我们今天繁华的生活里,我们也粪土那些八面玲珑串上跳下自我感觉良好的所谓文人。
这些人,或许写了一些文字,或许有些文字还养眼,仅此而已。但是,在这些人感觉里,自己已经了不起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于是就自吹起来,圈子里的跟屁虫就大肆吹捧,什么肉麻的话,从古以来不曾出现的大帽子也就慷慨地自己披戴,别人奉送。你只要稍稍翻阅近期的报纸、点击文学网站,不难发现,这些臭文人又在蠢蠢欲动了,一是无耻地吹嘘自己或者某些人的作品如何不朽,如何被世人小视,以及将来如何必然走向世界走向千世读者心中。这里一宣言,就有老的小的,那些惯常一刻也不甘寂寞的所谓评论家,就在那里翕动薄的厚的嘴唇,像苍蝇那样,以在别的地方鸣叫过了的雷同腔,又在这里大放厥词,蒙骗听众,故弄玄虚。二是施放烟幕弹,为最近或者即将到来的政府评奖制造舆论,为新一轮见不得人的旨在攫取重要奖项的活动,奠定坚实基础。这些人极善于搞关系,摆平人事,想拿下那个见钱见酒见恭维话笑逐言开的编辑、主编、社长、主席,就拿下那个。反正,他们不缺公关能力。即是如此,这些胃口比天大的混混文人,还直埋怨自己没有被重视,小说没有像《红楼梦》那样被普读,散文没有像《古文观止》那样被遍颂,诗歌没有像《唐诗三百首》那样被妇孺皆知,就嫌如今的读者素质低,欣赏能力差。就说我们这些精英,处在小说大省,散文大省,文化大省,而这类无穷大,无一例外,都是由我们那支秃笔支撑出来的,甚至威胁读者说,倘若再不重视,就要生气,就行者无疆,就封笔了。如果这样,想想,你们这些俗人们,将来在哪儿享受精神产品去?!但是,我们竟然发现,这些文人的话不太算数,过不了几天,他们像苍蝇一样,或聚集游历名山大川,糟蹋大好河山,或在报纸、电视上作秀、发表白开水样的古人前人早已写腻了的花样文章。曹雪芹尚知羞,蒲松龄也识耻,现今的混混文人,水准根本不能与前世大腕相提并论,却是这样地皮脸不发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