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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雪远去的欢乐》 那是一段尘封的记忆。 我与雪认识是在湛江我下榻的宾馆。一个精致的女孩,小巧玲珑。爽朗的性格,嫣然的笑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得你目眩。 留下了记忆。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奇怪。也就是一次偶然的邂逅,夜间入住宾馆的登记,说的话不超过十句。怎么心中就会记住呢? 有的时候也想,在那一瞬间不是目眩,是一种震撼,或是来自心灵的骚动吧。 过了一年,我到蛇口管委会办事。 “王雪”一句清澈的喊声,我不由竖起自己的耳朵,在南方,听到雪,就像下雪一样的稀少。 “哎,我马上就来。”一句清脆的声音,听来一定是个北方的女孩。 我寻源看去,一个苗条的女孩,有着明显区分与广东人的脸庞,白中透着红晕,如盛开的花,向你开放。 我到307室办事,办完了所要的手续告诉我,需要到主任办去盖章。主任办在303室。 到了303室,一位男士抬头看看我说:“坐会,盖章的马上就来。” “王雪,这位是要盖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哦,没关系,不久。” 我有些木然,手中的文件递给叫王雪的女孩。 “怎么,是北方来的吗?叫雪这个名字的真的是不多,在南方。” “是吗?听声音,你也是北方来的吧?” “是啊,我从北京来,是公司派驻。” “哦,是吗?我爸爸是从北京调到深圳的。我们从老家随爸爸一起来的。” 远离家乡几千里路,听到乡音。那种感觉,激动的让你到今日还有淡淡的记忆。 初到深圳,社交的圈子也不多。 深圳是个移民城市,但是大部分还是广东人居多。人大部分说广东白话,说北方普通话的人,在这里也不会受到歧视。他们在这里也是一族,不小的一族。 公司有点管委会的事基本上我全包了。公司有人还夸我:“维,这小伙子真不错。勤快。” 慢慢的我和王雪接触的多了,有没有事,只要我去管委会办事,总要拐到她的办公室找点话说。 有天她说“叫雪的也不少。” “哦,是啊。在北方叫什么雪的是不少。不过在广东真的就很稀少了。” “我夜大的班里刚来一个叫雪的女孩,真正的广东人,好像长到现在,没有出广东省半步。” “是吗?真的很稀奇呢。” “想认识吗?很漂亮的女孩,漂亮的有点精致。” “想啊。” “好,不过你要请我们吃饭。” 一个星期天,我和王雪约好在粤天酒家见面。 王雪自然是带着她叫雪的同学。我比约定的时间早了20分钟到,我拿着报纸看着新闻,有时抬头看看门口。我座位的位子很显眼,想这样王雪会很容易的找到我。 王雪来了,依偎着她的是个比她低半头的女孩,秀巧精致。一看就知道是广东人,有典型的广东人肤色,衣着也是粤港休闲的气质。我的眼睛游离着,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我喊:“王雪,在这里。” 王雪看到我,拉着那秀巧的女孩向桌子走来。 我看着王雪:“才来啊,我都等了好久了。” “是吗?约好了时间啊,来的早,是你有时间吧。呵呵” “喂,这是黎雪,我的好朋友。我广 “哦,是。。。吗?”我转过头诧异的瞪大眼睛望着黎雪,她大大似水的眼睛,犹如古井悠然寂静,怎么会是她吗?也太巧了吧? 她的眼睛里流露着疑惑,她转头不解的望着王雪。 “喂喂,你怎么了?”王雪摇着我的肩膀问着。 我转过了神,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不过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王雪不解的问。 我讲了我在湛江遇到的女孩,我讲了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我讲了那眼睛的眩晕。王雪望着满脸绯红的黎雪:“是真的吗?” 黎雪小声的说:“我并没有记住他啊。” “天哪,是真的啊?”王雪跳起来说。 以后每到周末我就约两个雪,可是雪们忙于夜校的学习。再以后我也报名夜校,那时是想能常在雪的周围,感受那洁雅吧。黎雪也成了我广 时隔不久,公司把我派到了香港,和双雪见面的机会太少了。一年中也就是难得的一两面。一年多点,我去了日本,在那里学习,学成后,在日本一干就是五年。再以后我漂泊到了英国,成了一个无根的华裔商人。 32岁时,我回了国,先到深圳,去找那旧时的记忆。 只找到了王雪。王雪告诉了我,黎雪的故事。 黎雪喜欢雪,从小就没有看过雪,她想去北方,可是听到那寒冷的天,她又怕。最后她去了法国,还是说喜欢雪,喜欢下雪的天,喜欢雪花飘飞的季节。 曾说,说不定在飘雪的北欧能奇迹的再遇上你。。。 默默的听着。。。。 人生,不是刻意的相遇,带来多少美好的记忆;刻意的寻找,又能找到多少欢乐呢?在人生的拼搏途中,我们丢掉了多少美好的本应该是欢乐的旅途!当我们刻意的回头寻找时,又能找回多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