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门口的白杨树绿绿葱葱的,阳光撒在每一片叶子上闪着五彩的光,让人感到生命鲜活的魅力,闰月背着她的大登山包站在校门口有些痴的看着透过叶间缝隙照在身上纯棉衬衣上的跳动阳光,她并没有随着身边的人流走进校门,今天是报到的第一天,远离父母让她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站在这即将开始3年生活学习的门前有些微微的无所适从. 这是闰月在女子监狱第3个月的第一天早晨,阳光照进囚室时回想到的第一次和安宁相遇前一分钟时的情景. 那个后来才知道叫安宁的男孩有着和闰月父亲一样温暖,洁净,安定的双手,这是在那双手从闰月的肩膀上卸下沉重的登山包时在闰月有些消瘦的肩膀上留下的让闰月回味的温暖碰触. 现在的闰月正在用自己的双手轻轻的交织着抚摩着自己的肩膀,手指纤细的跃动,轻的怕自己的触摸会擦掉留在肩膀上的温暖. 爱情在心里的萌发也许根本简单的不需要什么理由,安宁出身在贫苦农村家庭所造就的坚韧,沉稳,善良对于闰月来说就象一棵青绿的小草生长在肥沃的爱情土壤上. 时间对于相爱的人短暂的就象呼吸一样被时时的忘却,物质清贫如洗的安宁却给予了闰月精神和灵魂无上的满足,许多阳光明媚的午后,两只紧握的手,一个被传递的冰激凌,亲密的气息散发在周围清爽的空气中,许多繁星密布的夜晚,白杨树下炙热的双唇低低侵吐相恋的甘饴. 一切的一切在闰月的眼角积淀起微微的涟漓,心却在这些回想中痛的想要忘记自己. 生活毕竟不是简单的只有相恋的甜蜜,毕业后的很长时间闰月和安宁在痛苦的适应了社会的生存后,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在想要共同组建家庭时却遭到了闰月母亲激烈的反对,那时的闰月才知道,原来爱情有时在物质面前虚弱的就象病入膏肓的年迈身体. 在一个如火般红艳天空的黄昏,安宁拉开宿舍的房门,门口站着还是背着那个大登山包的闰月,只是这回是和家里为了自己爱情的决裂. 从又回到了每天的奔波,是两个人为了幸福和爱情的奔波. 闰月拿起刀刺进安宁的身体时,是在安宁消失了一个月以后,安宁的消失是没有什么痕迹的,只是在留下了一个字条后就象空气一样的了无痕迹了,再次的出现时闰月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却看到了从豪华轿车上下来走向她的安宁,有些消瘦的面颊,在房间里四目相对时是寂静的无语. 闰月在回想到那寂静时感到了坚冰一样的气息再次席卷身体,眼角的涟漓荡开阻隔宣泄如雨. 安宁的最后一句话是简单的要闰月离开她,让时间去治愈一切. 闰月手里的刀刺进安宁的身体时,思想只有一片洁净的空白,眼里看到的是安宁满足,欣慰的浅浅笑意. 回忆的泪水不在宣泄如雨,一封迟来的信件在这第3个月,第一天的早晨阻断了闰月以后所有的仅仅对安宁的回忆. 信是安宁的哥哥写的,他在这个城市里出卖廉价的劳动力,信里告诉闰月,他们的母亲因为一生的操劳得了严重的疾病,需要在他们看来是天文数字的钱来治愈,安宁在失去所有努力的希望后只有去出卖自己的身体,去用一些有钱女人满足的微笑换来报答母亲一生操劳的养育. 这间城郊的精神病医院也有着挺拔,秀美的白杨树,阳光在每天早上照耀在每片叶子上也闪现着五彩的光,新转来的女病人每天只是交叉着双手抚摩着自己的肩膀痴痴的看着阳光下的树叶,病床前的卡片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病人的名字<闰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