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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舞黛纤纤发贴,说长空马上就要三岁生日。如同人在喜庆中容易陷入沉思一样,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许多往事,如烟飘渺,却从不曾在心中离开。 是三前年,在新浪六十年代聊天的时候,听到被誉为“后花园”的长空。来到这里时,已经名人济济,还有许多是俺山东的老乡。那个打头的,竟然是一位下笔如刀、语言犀利的才女小坏,这让我顿生一种亲切。《夜读项羽》是我在这里发的第一个贴子,因与这里才女缤纷、粉脂气重的氛围相悖,好评如潮。其实人都是内心虚荣的物种,虽然知道自己底气不足,却依然受了莫大鼓舞,一路写下去。除了那些嘻笑怒骂、调侃游戏的文字外,写了风流倜傥的《书情难诉》。一个初学写作的人在没有形成固定的风格前,是什么东东也敢试敢写的,形成了风格是成熟的标志,却也框住了自己,有点象蜗牛身上的壳。后来还写了情真意切的《网事悠悠》、幽默诙谐的《情人的诅咒》,满腹深情的《白发亲娘》、《生日随想》。印象最深的,是给漂亮林夕写的一个回贴《婚姻如鞋》。没有感情的婚姻已属不幸,在离开后能够有勇气回眸一望的,也是一位理性的女人。当听到林夕与大陆终于有情人成为眷属后,我也曾仿佛看到一个美丽的童话,想象着“从此,白马王子与美丽的公主过起了幸福的生活”。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直面自己的婚姻,想起有没有勇气重来。 网络是如此改变着我的心迹,长空也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哪怕上网时间再少,也要抽时间上来看一看,那些大手笔们又出什么新作,又有哪些刚来的朋友…… 有两件事成为我对长空的标志性纪念。一是与济南的小坏见面,二是这里出版网友文集。与小坏已是神往已久,可是,每每路经济南,却不敢冒然相见,虽然互有照片发送,而照片一是瞬间的定格,相见是活生生的对话,两者相差太悬殊。另一个深层次的原因,是对与小坏的关系不明确,她曾多次“电”我,每每夜不归宿,躲在办公室上网的时候,就能听到小坏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文字、声音、照片,三者相互交迭在一起,让我勾勒出小坏这个浑身狐气的女人。当知道小坏与网上另一个广东教师爱得死去活来时,我终于找到了我们之间的“定盘星”,于是坦然相见。这是我第一次与网友见面,而且是在一个充斥着温情、暧昧、多少还有些放荡的咖啡厅,不免紧张,于是话就少了许多,一个晚上都在听小坏声情并茂、手舞足蹈的演讲,甚至没注意到小坏染了头发,也没瞅一眼小坏的脸庞和身材,这让我后来想起,多少有些吃亏的感觉。只是在与小坏告别的时候,鼓起勇气握了一下手,象握了一条温热的鱼,细滑,温暖,十指纤纤。我记着小坏的嘱咐,不让我在这里发贴,是怕我故意夸张煽情,写成一种近于黄色的一夜浪漫。 第二天,小坏发给我十六个字,作为她对我的印象总结:“温文尔雅,文质彬彬,邻家男孩,迎风而立”。第三天我回来,打开电脑,有一种欲擒故纵的恶作剧心理,看小坏是否发来了留言。结果没有,就等,再等,还等,仍然没有。后来知道,我是她见的第八个网友,她是我见的第一个网友,彼此心理的差异,导致了期待的落差。数月后,小坏写出了《我与迎风,不得不说的故事》。里面记载了从她认识我后,包括与我相见的全过程,并且把我曾在这里发表过的贴子,全部收集在她的这个长文中。我读了,感激之余,仿佛是故人一般被人缅怀的心情,不免心生怅然。 第二件对我具有标志性的事,就是长空为网友制作文集了。这是人们期待已久的大事,文集即方便了人们的查找,又为个人作了阶段性的总结,能荣登文集,肯定是每个朋友的渴望。所以,那些日子我来得多,写得少,只等着自己的名字赫然上榜。可是,数月过去,看那些以前熟悉的名字一个个排成长蛇巨龙,自己的名字依然遥遥无期,一种灰飞烟灭的失落,化作翩翩起舞的灰蝴蝶,萦绕在胸,进入这里时,就有种疼痛的感觉了。原来那种下笔千言、嘻笑怒骂皆成文章的灵感和思绪,再也找不到了。于是我明白,如果长空是一面宽阔的大海,我甚至连一粒沙都算不上,至多是一滴泥,大浪淘沙,惊涛拍岸,泥巴连点踪迹都没法留下。由此我知道,自己不但是虚伪的,还是狭隘的、贪欲的,说是以平常心来对待一切,只不过那是事不关已的痛痒托词而已。 后来的一年多里,我去了联众,在牌室里流连。每一种新奇的感受,都是一种新鲜的刺激。可刺激久了,就感到没多大意思,作弊者充斥,分分计较的有之,借打牌之名行苟且之事的,更是大有人在,唯唯缺少的是一种放松的心态。后来入了门派,目的也只是想借此看看内部的论坛。写下一些文字,但牌室中人喜欢的还是打牌,对文字感兴趣的少。于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人在寂寞的时候容易想家,人在孤独的时候最为思友,悄悄潜回这里,熟悉的名字已不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人离去了,象落叶般悄无声息;有人进来了,如夏花般展示着辉煌。没有人能记起,三年前的迎风,在这里艳艳地开放着;更没人能够想到,三年后的迎风,内心的孤寂象一叶不系之舟,在网海间如此沉浮。长江后浪催前浪,我便是那死在沙滩上的江水,被眩目的阳光照耀,连点痕迹也没留下。 书上说,人的童年在哪里度过,那他一生不论走出多远,无论他过得多好,心中的向往,依然是童年的故乡。我依然惦记着长空,惦记着这里的朋友。虽然我写得少,但我看得多,想从他(她)们的文字中,感受到朋友们是否幸福依然,但愿你们过得比我好。我还惦念这里浓浓的文化氛围,一种近乎亲情的友谊和关爱,一份和谐坦诚的自由空间。这是版主们的辛苦,更是朋友们的勤奋。结晶是被蒸发了水份的内核,吸引是因了自身的魅力。 一个默默无闻的名字,很难引起朋友的注意。所以,我只好笨鸟先行,在这里提前预祝我的,你的,大家的长空放飞,三周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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