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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上幼儿园了,一天一天地,寂寞悄悄地爬满了婆婆的额头,唠唠叼叼中开始重翻我的旧帐,怨我不该在她回老家的时候枯死了那盆三角梅,我笑笑无语,心中却有个小秘密,当初是因为那花太滋生蚊虫,才把它扔掉的,我以为是对儿子的爱护,却忽略了对老人的爱护,人生中太多爱,要给予要承付,常常不能周全。
想起小时候,爸酷爱种水竹,一只只水竹挺拔秀丽,总是给爸带来很多欢欣,我常帮着浇水培土,也把自己的爱一天天地植入在那小小的生物上。那个时候,上高中的二哥已开始了纯洁的初恋,这种事情,大人们是不可能知道的,只有小小的我,是他们浪漫爱情旅程最忠实的观众与见证人,当然也是一个最热心的小帮手。常在夜半为夜归的哥守着大门,常在父母怀疑的目光下藏匿着哥的日记本,常在哥赴约前为他精心做着准备。爱情在我眼里是那样的神圣和纯洁,毫无疯狂可言,所以才会有那个夜晚,我帮哥哥割下我和爸的心血——那簇美丽的水竹,在第二天早上,爸暴跳如雷的时候,它出现在爱人阳光灿烂的窗台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昔日的爱情已成餐台上的笑料,父亲也早没了种植植物的兴趣,只是柔软的内心深处,常常在凝目中,在举盏时,有份温馨悄悄地激荡着。爱情象洪水一样,曾淹没了年轻的心,时间却象雨刷一样,把爱情的誓言不留痕迹地洗刷,总是有颗不甘的心,想抓住逝去的尾巴,在寻觅中寻觅,在感觉中感觉,在欺骗中茫然,所以才会有了网络上太多的失落,爱情已不再神圣,在梦醒的地方放弃追求,身边的亲情强烈地呼唤着,爱,是多方位的,做个好的母亲,做个好的儿媳,爱已算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