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咖啡一句:“纤姐,我在济南,今天回不去,你和YJ一起过来玩。”时,我开始心旌摇荡起来。
墙上的时英钟指向十点,如果现在走,时间绰绰有余。我看了一眼窗外,薄雾笼罩,太阳费力地穿透云层,依稀可辨摇曳的光线。这个天,路上好走吗?心里这样想,便开始犹豫起来。
登陆QQ,点击YJ圣诞老人的头像:“在吗?”
头像闪动:“在!”
“咖啡在济南,让我们去玩,你去吗?”
片刻的沉默,“去就去!”
“但这天气———”
“没事,天气预报说,下午转晴。”
“那好,你准备一下,我两个小时后到你处。”
“OK,不见不散。”
我和咖啡见过两次,真诚、爽快和大方是她的个性,也是让我产生即想见面又过意不去的矛盾心理。YJ是我在一次网友聚会上认识的,是一位随和、直率的哥们。而咖啡和YJ则是老朋友了,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也不下三次了。
万事开头难,凡事一但做出决定,心便像插了翅膀,恨不能一步飞到济南。我给咖啡通完电话,请了假,回家拿上所需用品,便直奔汽车站。
YJ在S市,离我处一百公里,估计两个小时能到。不巧的是,开往S市的大巴刚走,我只好再耐心地等待下一辆。半个小时后,当汽车驶离车站,天空却突然变的乌云密布了。
到了S市,YJ已等候多时,一年多未见,这哥们胖了几许。坐上YJ驾驶的汽车,发现车上还有两位哥们。YJ介绍说:“这是M和Y,是我们一个单位的。”我高兴道:“好啊,这一路有三位保镖,不用说去济南,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了。” 三位哥们哈哈大笑。
YJ打转车头,朝济南方向行驶。从S市到济南,需要两个多钟头,估计到济南应该是五点多钟。
汽车刚驶上高速公路,便下起了雨。雨点落在玻璃窗上,噼啪直响。不一会,雾也劈头盖脑地降了下来。我的心悬了起来,想起YJ说的:“天气预报下午转晴”的话,埋怨气象台谎报军情。YJ道:“要不,我们打道回府?”我赞成道:“好,回!”YJ并没有回去,继续往前开。坐在YJ旁边的M说:“上了高速路,只好一条路走到头,回得了吗?”我道:“也是。”
接下来,一路无语,只听到汽车轮胎和地面发出的磨擦声。高速路旁,四起交通事故相隔不远,不是汽车翻下公路就是车头被撞的七零八落,让人怵目惊心。一直沉默不语的Y忍不住道:“抽颗烟,压压惊!”他掏出一根香烟递给M,TJ说:“纤纤也抽。”Y立即把烟递给我,我用手挡了回去,笑道:“我这烟,可抽可不抽,免了!”YJ说:“哦,是喝了酒才抽。”我补充道:“是喝多了才抽。”
气氛活跃起来,M和Y把玻璃窗摇下一条缝,让烟雾散出去。我看了一眼YJ的车速,每小时九十迈,还行。YJ说,他平时在高速路上开到170迈。我说:“开这么快,有金子银子去抢?”Y道:“高速路上不快开,岂不浪费了公路资源?”我笑道:“你以为这是网络,也讲资源利用?”大家齐笑。
通过交谈,我了解到,YJ虽然开车,却是这两哥们的领导,怪不得他们对YJ尊敬有佳。YJ有着多年的驾驶经验,这次去济南,他打发司机回家,亲自驾车,并叫上M和Y倍同。因为他们三人都喜欢上网聊天,有共同语言。除了Y小几岁,我们三人都是同龄。
快到济南时,雨停了,云雾渐渐散去。YJ毕竟不是专业司机,对站牌不熟悉,汽车刷地一下越过出站口。不得已,只好继续往前开。这一路下去,竟然开到了头———长清县检票口。YJ灵机一动,调转车头,又返回高速路。
夜幕开始降落,天空仍旧阴霾,雨随时有可能再下。四个人,八只眼睛同时盯着路边的站牌,生怕再一次错过。当驶过德州出站口时,遇到了堵车。高速路竟然会堵车?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却无可耐何。
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雾霭仍未散去。汽车无规则地排成三队,拥挤地往前行。谁也不让谁,你移一下,我走一步,像蜗牛爬行。YJ熟练地驾驶着汽车,在车辆中迂回,并开玩笑道:“我们已经走错路了,千万可别再站错队。”M和Y呵呵地笑。
我实在是笑不出来,心提到嗓子眼,如果出什么意外,对谁都不好交待。YJ好像感觉出什么,头也不回道:“纤纤,怎么不说话了?”我把头扭向窗外,答非所问道:“这天怎么这么黑呀!”半天,YJ说:“为了见咖啡,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如果说出去,肯定有人笑我们是疯子。”M和Y嘿嘿地笑。
M和Y曾见过咖啡,也是通过YJ引见的。M笑道:“这个WJX(咖啡名字简称)可真沉的住气,也不问问我们走到哪了?”
道路终于畅通了,汽车逐渐拉开距离。我看了一下手表,七点钟。整个堵车过程是四十五分钟。此时,咖啡的电话响了,YJ说:“我们还没下高速,你们先吃吧。”咖啡坚定道:“等你们一起吃。”
当看到站牌上写着———齐河出站口时,我们异口同声道:“下!”
驶出高速路,进入齐河县城,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路上车辆很多,YJ放慢了车速。因车里温度较高,玻璃窗上聚积了一层雾气,影响了视线,坐在前面的M主动用面巾纸探拭玻璃。不一会,玻璃窗又被一层泥水掩盖,YJ停下车,仔细一看,原来水刷里没水了。Y拿着面巾盒和水杯,打开车门,转到车前擦玻璃。水刷一转动,甩了Y一身的泥水。又开了一阵,车灯不亮了,大家猜测是泥水糊住了灯罩,M和Y又下车擦拭。
当我们赶到咖啡下榻的宾馆时,正好是七点半。站在大厅里,突然被人拦腰抱住,我定睛一看是咖啡,我感慨道:“见你可真不容易啊!”
我发现咖啡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一脸的娃娃气,咖啡一指说:“我嫂子。”
进房间后,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嚷着饿了,咖啡打电话让伙计小古过来陪同。一会儿,小古便站在我们面前。小伙子二十多岁,高高的个子,长的很帅。我们一帮人说说笑笑往外走。
坐在某某饭店里,我联系到疯语无忌和小坏。不巧的是,疯子的父亲生病住院,需要陪床。而小坏身体不好。我对他们说:“即然这样,你们就不要过来了,再说,我这有人陪。”过了一会,疯子又打来电话:“你来济南也不容易,我们还是过去坐坐吧。”我说:“那太好了。”
十分钟后,疯子和小坏先后赶了过来,我见过小坏,没有丝毫的陌生感,不由分说便抱在一起。疯子却不然,在此之前,我连他的像片也没见过,但从他选取的QQ头像及文笔的生动细腻中感觉出是个文质彬彬的男士。但见到疯子,我还是吃了一惊,男人怎么长的如此俊秀?用眉清目秀一词形容疯子一点不过。咖啡见过小坏,但疯子却是第一次见。我介绍说:“这是疯子,那是小坏。”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YJ笑道:“疯子不疯,小坏不坏嘛。”我们相互握手,坐下。
酒宴开始了,大家举起酒杯。疯子说吃过了,再说,喝酒过敏(有待证实)。而小坏身体不好,不易喝酒。我们没有勉强,让他们以茶代酒。
宴会是在兴奋、欢快中渡过,但疯子和小坏不喝酒总有些不够尽兴。我酒量不大,一杯白酒下肚,便开始晕头转向了。YJ并不了解我的酒量,嚷着让我多喝,小坏急的一个劲替我分辩。说真话,凭小坏一斤的酒量,在坐的都不是她的对手,只是今天不能喝罢了。
吃完饭十点半,送走疯子和小坏,咖啡问:“我们去哪里?”我脑袋晕乎乎的,像是在摆渡。心想,爱去哪去哪,去登月球才好呢。
小古领我们去了一家很大的KTV歌厅,音乐一响,大家很快进入角色,轮流唱歌。除了我和M没有唱外,他们都一展动听的歌喉。
一个小时后,服务员提醒时间到了。我们出了歌厅,站在大街上,我的脑袋清醒了,胃却开始翻江倒海。我好生纳闷,平时这些酒也不至于醉啊,可能是太兴奋、喝的太快的原因。
云雾已经散去,空气变的清新起来。天空蔚蓝,几颗星星冒了出来,天晴了。我们招来面的,朝宾馆方向驶去。
后记: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行六人兵分两路,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回去,我到家是下午五点。因为济南通北京的高速封路,咖啡是绕路而行。晚上八点半,我接到咖啡电话:“纤姐,我到家了。”我吃惊道:“怎么这么晚?在天津吃饭了?”咖啡说:“不是,堵车了。”我说:“累坏了吧?赶快吃点饭,休息吧!”挂了电话,我也很累,关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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