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欢乐和哀伤——连载十六

C县鞋厂，生产工人全部用南方工人的只有区、薛两位。钟老板，对南方工人有偏见，可是南方工人能干的耳闻，早就传到他的耳朵。后来接触荣老板后，荣带他去石家庄广东人办的厂看，他真的服气南方工人，通过荣的介绍，他请了个南方技师，又通过技师请了部分南方工人，这样他的厂里，工人是一小部分是南方工人，一大部分是北方工人。

说起产量，区、薛的单机产量不相上下，钟要少点。钟为了新式样的产品，通过他厂里的南方工人，又招了部分南方工人。薛老板在第一个回合的战役中，打了胜仗。自从老钟挑起了市场战争，老区由于原料成本无法承受，而停产。老钟呢，因为他的产品质量差点，也就是在那腾料钱。惟有老薛，每天笑笑的进帐。老薛不失时机扩大了生产。

南方鞋厂的工人，一般都是广西和四川两拨，这C县同样。区厂里有广西工人有四川工人，薛厂全部是广西工人，这钟吗，都是四川工人。别看这各鞋厂的老板不往来，但下面的工人每天都有往来。薛老板通过他手下的工人，基本上知道，区的新样品试验的进度。石家庄客户在厂里拉鞋，他也知道。区的货一到市场，他就跟到那里看卖的情况并马上取到了样品。不知道哪个进老宋货的客户正点，一双四块多点的鞋，有人出十块，各号要了两双。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厂家，找样品。

薛从广东回来的途中就和荣联系，问请荣帮忙办的事情，办的怎样了？荣电话里给他讲了讲，安排的计划，薛很认同。薛在北上的火车上，荣在河南到石家庄的路途上，荣的时间很紧，这坐在车上的河南鞋厂的老板，交代他的司机道：“今天的晚饭赶到石家庄吃，和荣老板的朋友王老板一起吃，路上进进服务区方便方便就走。你感觉累了，告诉我，我来开。”快进入河北时，荣老板的手机就接到了王老板的电话：“荣哥快到了吗？哦，还没有进河北啊，不管怎样，到石家庄一起吃饭，兄弟给哥接风。不用太急。”

荣老板道：“今天晚上咱们见见，明天我们上市场上转转，然后去看两个厂生产发泡拖鞋的工艺。可能晚上就往回赶。怎么样？市场上的行情。哦，还行。好，见面再谈。”

王老板的大哥一到家，王老板就把石家庄厂里的情况给他讲了，王老板胸有成竹的道：“等咱们的鞋上市，老区的鞋就叫他完蛋。石家庄厂里给我们的价格比老区低八毛，回来的鞋，每天在市场只卖三套，全部零批，不多给，剩下的货存着，你马上再去C县，在那里再提车货，估计老宋已经在老区处等货了。”

王的大哥不解的道：“怎么不卖？这么好的行情。”

王老板道：“我在家里安排石家庄的货上市。区这点货不够卖，和老宋膘着卖，谁也挣不着钱。如果我们的新货上市后，销路很好，我们马上用存着的货和你再拉回的货，投放市场，把区的市场搅乱，让宋和区之间产生怀疑。这些到C县说话不要露出来，酒少喝。我估计，洛阳市场的老靳和老宋现在正在老区厂里抢货，咱们再去凑凑热闹，这小市场上的再给区拱拱火，看老区敢24小时不在厂里？我一会就给老区打电话，你今天就坐C县跑市场的车回C县去。我现在去市场上转转，今天厂里的样品就出来了，下午我去老广的厂里拿几双回来摆上市场，明天探探市场的价格。你现在休息吧，走时要带的钱找强他妈拿。”

王的大哥知道他弟弟很厉害，在市场上也是小有名气，他不可能不放心他弟弟的安排，再说，到厂家拉货一般都是他弟弟拿钱，他那弟媳妇每天跑库房、市场、货场上收款。

中国的批发市场卖货的方式非常灵活，看那不大的一个摊位，摆着琳琅满目的样品，只让你看，不对你卖，你要货，说好要多少，告诉在什么地方装车，几点给你送到，然后给你写个条，有的连条也不写，这卖货的保证把货给你送到。到了，把货点清，付款，装货，就这么简单。这小市场罗嗦些，要开箱批发，每号五双十双，遇到个每号要二十三十双的，算遇到了大户，算帐的时候，跟你少要两三块钱算中午管你吃了碗面。石家庄市场像前者，一般是不开箱批发的，只要开箱就贵。这几年，城市里出现了白天上班，晚上出去摆夜市的小贩群体，这地处石家庄市中心的南三条批发市场，每天也有这样的人来，不过很少找到愿意这样卖货的摊位，尤其畅销的货，那商家理你没空。

王老板混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看似漫无目的的转，遇到一个认识的人打打招呼，也就是互相说什么时候喝酒打牌，从没有生意上的事。不过看到热销的或是新产品，他总是停下看看，搞清是哪个厂家的，不过这一般是难题，包装物上的厂家标识和联系电话，一般都被卖家销毁，如他一样。这时的王老板应该说是最悠闲的了，你说不是吗？打牌也要算计，喝酒也要斗心眼，还有什么呢？睡觉？说起睡觉，生意人睡觉那是真正的夜不能寐。不过今天的王老板转市场并不轻松，他到了宋的摊位后，远远的望着，很久不离去，他在判断着什么？可是通过判断，怎么能够知道摊位卖出了多少货呢？只能说他在看他的客流量。也可能他脑子中想的别的，要叫宋的两个摊位消失，是不可能的。只有让他的摊位冷清，要让他的摊位冷清，何尚容易？他现在主卖老区的鞋，这样难度又增加了。对商家来说，断其财路，如断其生命，只有在价格上博了。每双鞋，老区的出厂价比石家庄的厂，高八毛钱，初期，宋肯定滞销，区肯定要降厂价，这里面到底老区的成本是多少？王自己问自己。这是个风险，明天冯来了，喝酒时一起和厂家谈这个问题，让厂家给做这个后盾。不过有个明白人问问，最好！他想想就用手机拨通了不知道谁的电话，王老板道：“荣哥，还在河南吗？你说来石家庄，真来还是假来？兄弟这有事，你要是真来，兄弟等着给你接风。你不来的话，我大哥今天去C县，给你带两瓶酒，麻烦给兄弟办点事。”

荣老板笑着道：“兄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缺什么呢？石家庄我一定去，陪着河南的鞋厂老板去，正在这排时间呢。”

王老板正色的笑道：“大事，兄弟的大事，来了你就知道了。呵呵，不是，呵呵，不是，弟妹在市场。有关鞋的事，你帮我拿拿主意，算计算计。呵呵。 酒，就不给你带了，你自己来石家庄拿吧。石家庄见！兄弟挂了。”

王好象一切都有了把握，走到自己的摊位前告诉看摊的，区的鞋，不能低卖，告诉客户货紧张，等厂家的货。他给他的钱柜打电话道：“每天就卖三套，价格不降。给客户说，货卖完了。我现在去厂里，拿到样品就回来，直接放到市场上。看看价格。明天洛阳老冯来，到时再商量商量。”

王老板转完市场，马不停蹄的赶向鞋厂。路上，王老板给区老板打电话，对老区道：“我在外面，不能去你那里，过三四天我去，我大哥去你那里了，再给我备点货，让他拉回来，区老板多给照顾点，我大哥不会来事。这次他可是24小时住在厂里。呵呵，没事，过几天见。”

C县，过去老靳，没有别的地方去，他也不去别的地方。老荣去河南了，他感觉，用河南人的话，少了一个喷的人。拉回去的五十件货，不出所料，卖的很好。他第一时间到老区的厂里，想再加提货量，迎头碰上的是老宋，再一个王的大哥在厂里准备装货。别人到没有什么。但对着王的大哥，总像有什么把柄抓在别人手里似。所以对老区道：“我想再加点货，洛阳货卖的不错。先交钱也没有问题。”

区老板看着老宋对老靳道：“不好办，这是石家庄的宋老板，他也来急要货，只能给你原来你订的150件货。”宋到没有说什么，这老靳就喊：“货再好，没有货也是挣不到钱的，你得想法给我货，不能中间给别人。”

老区不用想就笑笑的道：“再等等，老宋提完就是你的。”

对于老区，他确实也无法，荣也不在C县，要不可以让他说说。

老靳只有回到钟老板那里，看为他生产的货。闲着无事看看厂里试制老区的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