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个星期天张兵约李风出来打麻将。菲菲来了,把他俩带进了一栋商品楼。房主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叫小梅。四人摆开了龙门阵,到中午十二点,李风打电话叫快餐店送盒饭,被张兵制止了。
张兵说:我俩上街去买点菜回来,就在小梅家弄点吃的,过过家庭生活。
小梅说:来了就是客,还是我上街买菜吧。
说完后,她和菲菲出了门。
张兵看着李风笑着说:小梅怎么样?
李风说: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长得漂不漂亮啊!张兵说。
你呀,真色!李风笑着说。
说正经的,她离了婚,现在独守空房,这个年龄正需要男人,我看你俩挺般配。张兵说。
李风呵呵一笑: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不象你们这些大老板,腰缠万贯,人家女人图个啥呀?
李风原以为张兵开玩笑,没想到菲菲那边也行动起来了。买菜回来,小梅不时地用眼睛偷偷地打量着他。
两个女人的厨艺不错,小梅做事利落,菲菲做的糖醋鱼的确有几分火侯,四个人围在桌上吃了起来。
张兵端起酒杯对李风和小梅说:我敬你俩一杯!
上来就开涮,李风说:你干嘛!要么一个个地敬,要么一块喝。
张兵说:你和小梅初次相识算是有缘,来!为你们的缘份干杯!
李风望着小梅,小梅眼睛眨巴了一下说:张老板,你不能偏心呀!要喝,菲菲也一起喝!
张兵用手挽着菲菲的脖子,站起来说:好!那我们两口子敬你们两口子一杯。
酒席上分了阵线,下午打牌便成了双方对垒。菲菲坐在张兵下手,张兵老喂她吃牌。李风见此情景,也自然和小梅配合,予以反击。小梅和一条,李风放了一冲。
张兵笑道:小梅,李书记的鸡儿好吃吧?
一条在麻将牌上又叫一鸡,小梅脸红了,望了李风一眼,然后对张兵说: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兵嘿嘿一笑,把菲菲抱在怀里说:我是菲菲的一条忠实走狗。
菲菲挣脱后说:嘻皮笑脸的,总没有点正经!
张兵手气好,牌和得挺顺,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最后他打了一个金顶,七对三杠开花,把用来的结帐的纸牌全都收过来了。
这时,菲菲对张兵说:你不是说下午还有事吗?
他恍然大悟,忙说:喔,差点忘了正事!我和菲菲四点钟要去谈笔生意。算了!今天赢的不要了,晚上我请客。李风,你在这里等会儿,我们去去就来。
张兵和菲菲走了,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李风打量起这二室一厅的房子。家中陈设有些简单,不过收拾得挺干净。小梅高高的个儿,有点瘦,面部轮廓端正,看上去给人一种舒服感,栗红色略带卷曲的长发披在肩上。
李风说:你老公去哪儿了?
虽然听说离了婚,他还是问了声。小梅道:出去打工了,儿子在校寄宿。
外出打工了?还好没上那小子当。李风庆幸自己沉着冷静,没闹出笑话。少了那种想法,李风自然多了。
小梅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过去,倒杯水放在茶几上,自个儿搬把椅子,在沙发边坐下来。
李风问:菲菲是干吗的?
开复印打字店的。小梅边打毛衣边说。
怪不得凑到一块儿,张兵有家私营印刷厂,一定是在业务往来中两人勾搭上的。李风想。看情景小梅和他们挺熟,不然张兵不敢在这里轻浮放肆,于是便问:你和他们关系挺好吧?
小梅说:菲菲在我们单位楼下租门店做生意,我在办公室工作。她为人直爽,待人热情,我俩谈得来,相互之间就象姐妹一样。
五点多了,他们还没回来。李风打张兵的手机,听到的是不在服务区的电脑小姐回声,于是对小梅说:这两个家伙不知弄什么事去了,不等他们了!
刚起身要走,手机响了,听到了张兵的声音:还在那儿吧?别走!我十分钟就到。
张兵在挪威森林酒巴订了一个包厢,四人吃完晚餐,来到一家叫水云间的女子美容馆。李风没进去,张兵进去付完帐后就出来了。
走!找个地方泡脚去。张兵说。
两人来到了月亮湾。
领班的小玉风骚地走过来说:张老板,想死我了!
虚情假意地,什么时候来回实的呀!张兵调笑道。
初冬的天有点冷,脚浸泡在木盆的热水里,酱红色的液体散发出阵阵中草药味儿,李风感到全身舒坦。
张兵问:上了吗?我舍不得用,专门让给你的,要抓紧呀!
李风说:你想到哪儿去了?人家老公出去打工了。
张兵说:你真老实!她是蒙你的,离了好几年了。
李风说:我看她不是那种人。噢,下午我打你手机怎么不在服务区?你俩跑到哪儿去了?
张兵把嘴巴凑近李风的耳边,眯眯地笑着说:她要我,没法子。女人嘛,都是一样。不要看她们表面上装得挺正经,其实骨子里比男人骚多了。
他说完后又告诉李风,不关机时把手机上的电池撤下来,对方打电话来就会听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原来这小子常用这招来对付老婆,好跟情人们幽会。李风想。
正说着手机响了。张兵用手朝洗脚的小姐摆了摆,示意她们不要出声,然后打开接听,他大声说:喂,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我在外面办正经事。有人把我们告了,计生办要捉你引产,我和李书记正说这事呐。什么?又流血了?喔,我马上就赶回来!
张兵对李风说老婆肚子不舒服,得赶紧回去,要是肚子里的儿子出了什么事,那就前功尽弃了。他找人给老婆照过B超,这次怀的是儿子,张兵说就是倾家荡产也要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