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真正的历史是不可知的,但人类在认识论上又始终在追求它的可知,所以我们看到的书面的历史真实与实际上的客观历史真实是有距离的,但我们又是在无穷地接近客观真实,虽然不能达到客观真实的。让人颇为遗憾的是,中国史学研究始终未脱离资鉴史学的樊笼,从固有观念出发求证的分量太重,一直未能形成科学公正的研究范式,传统史学还隐藏着很深的政治诡计和虚伪的学术骗术,热衷于臧否评判是非功过,象道德教科书一样,通过春秋笔法瞒天过海,或伪造历史或抽空历史,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史学其实是深受意识形态的操纵的,只沦为社会教育的工具。”
爱坏:“我比较赞同何新的观点: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因为死人的历史要由现实中活着的人去诠释;而活人眼睛里的历史,是受活人的视角、方法论、经济利益、政治信仰制约的。同一历史人物、同一历史事件,出之于不同观察者,在研究中会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所以,历史学想要完全摆脱政治的束缚只能是史学家们的一厢情愿。以陈寅恪为例,陈氏一再标榜他不依附于任何政治势力,绝口不谈革命,既不从蒋也不从毛,但讲到隋唐制度渊源,却仍不能不从门阀利益集团去分析,实质上仍受影响于马克思所代表的阶级分析思想。
这也是为什么我读“小白”那篇《照着树根踹一脚》其中一句:“明季与当今很有可比之处:帝王体制;庞大而强力的官僚集团力保既得利益;新兴阶层不断地提出更高的政治诉求;超比例的弱势群体生存日益艰难。。。我总以为,不能论今,何必谈古?这今可以论吗?”,觉得说不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