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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大地时刻可以凌寒而开的花儿不少,常见的就有水仙,兰花,仙客来,梅花等。但唯有梅花是凌寒于冰天雪地的室外开放。 客观来看,梅花没有兰花的高贵,没有仙客来的娇艳多姿,没有水仙的水灵,更没有那些春夏盛开的牡丹玫瑰芍药芙蓉等的艳丽大气。可几千年来,任何一种花卉都无法取代梅花在人们心中的至高无上地位,它长达七千年的栽培和艺梅历史以及大量美好诗词和有关故事的流传,就是一种无言的资历。 人们给予梅花的美好称谓很多,“花中君子”“岁寒三友”“百花之魁”等多得是,一切审美的赋予皆因梅的那个天然本性——凌寒而开。古今爱梅者都因其傲霜盛开而品味其孤傲高洁坚韧不屈的花韵。 悬崖冰百丈奈它如何?北风潇潇仅仅是一种恼羞成怒的摧残的毁灭,而纷飞的雪花儿扑来,则是一种俯首归心的臣服。所有的寒冷中的芳香躲进了合适的温度和湿度的屋子,那艳丽的牡丹芍药等类更不知在谁的花枝做着远远的春梦,只有梅花孤独地立在寒风中,立在料峭瘦俏的枝头,管他几多寒冷的妄图蹂躏和侵袭,径自蕴积着心香,一如既往地固执在严寒里。 万象肃杀的周围,那些怕了风雪的生灵们龟缩进了某些可避风寒的港湾,它们甚至在笑梅花的固执和傻气“哪有花儿不怕风雪的?”“瘦弱的枝头能开出什么美丽气候?”“来一场霜冻,花苞上的雪花儿会结了冰么?”“历来美丽的花容需要温暖的呵护”“即使盛开,再怎样的美丽没有百花的衬托和陪伴,也是光杆司令一个!”“让她固执,让她孤独,让她自我,让她做梦!哼哼!” 曾经温暖,可以温暖的蓝天下只剩了傲霜的梅花,在独自千里冰霜脚下踩,紧紧抿着她不屑的小嘴对着那些龟缩而去的身影傲然微笑。 “噢,上帝啊,那不自量力的傻瓜,看她的独唱能迎来几分春天的绚烂!”曾经绚烂正在温暖的室内绚烂着和将要绚烂的种种美丽生灵,在隔岸观火独立雪中的梅苞儿们,谁都不信不起眼的小苞苞们会开出什么鲜艳。寒梅启启唇,欲言又止。“这些不堪风雨徒有虚名的东西们,只会做了那煮琴焚鹤的蠢行,骨子中就流着世俗的血,如何识我仙风仙骨?我又何须对牛弹琴自降身份?”寒梅抿抿春,嘴角浮出一丝只有她自己读得懂的笑意。 “咦?”“哦哦哦……”“这……奇了怪啦,那个傻瓜倒成了气候啦?”面对寒梅傲然盛开的笑容,那些自觉绚烂的生灵们自惭形秽,口不服心服了!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梅花朵朵染了前来臣服的雪花儿满身的香气。此刻,娇俏的花容呈现一种平淡而绝尘的微笑,我们读不出一丝的傲然和不屑,但那暗香的弥漫向我们展示着一种孤傲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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