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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4 今天要取婆婆的CT报告,他们娘俩今日要回老家,原计划是席哥在家陪着住两日,我分析了一番席哥觉得还是不留下好。 早晨他们娘俩先去医取院报告,我约莫着该取到了但没接到席哥电话,电过去,原来是取报告的排着大队他们先回老家下午回来再去。 昨晚我想起前段时间去县医院看他的舅舅对他舅舅说过以后让席哥每次回家都来看看他们,钱若不够花就给留下点。 从没记得席哥说过婆婆叮嘱他常看舅舅,可我记得婆婆和席哥都分别给我说过很多次席哥从小就住姥姥家,舅舅很是稀罕他,再说他姥娘家就剩这一个亲人了。 今晨又叮嘱他,说除了买吃的,一定给舅舅留下点钱。 对我的任何主动孝心表示,还真没记得婆婆肯口出赞许,一般反而疑惑的眼神看我。 他下午回来得很早,稍事午休后就一起外出先取报告再逛街。 去的时候四点了,依然取报告的人排着两排队,倒是不太长了。 取出报告后俩人去找在这里工作的同学找个好大夫给看看CT片,同学电话中让读读报告,听了说没事,那是些陈病。 同学给找到了呼吸科的主任,比我们似乎大个一两岁,人家一看说啥事也没有,片子上啥事也没有,我俩问诊断上那些病呢,他说无碍,不是大病。我问那老人在吃上什么的注意什么,说不用。再问老人在老家饮食起居什么的注意些什么,大夫说跟正常人一样,什么也不用注意。 把个我俩给高兴的呀! 一块大石头都在各自的心里落了地。 我们急急回到车上电话老人,席哥说完后我要求再接过电话说两句,一个是不要做饭让油烟呛着不要累着,另一个是特别告诉他大夫说该咋咋跟正常人一样。 尽管大夫真的说什么也不用注意,一点医嘱也没有,但我俩还是商量统一口径让老人和家里兄弟姊妹知道不能烧火呛着不能干重活。 大夫说一个月的功夫给养的真好。 那是啊,整个给婆婆给换肠了吧?饮食基本按于她有利又她喜欢的东西来。 整整一个月,一天不仅仅三顿好生侍候,老天有眼啊。 老天再没眼我就要倒下了,她没病了,我却觉得身体差了许多。 依然无论何时睡眠都是做梦,每个梦里都有他和他娘。一般是梦里他们难为我,席哥不在意我。 晕。 那夜席哥的表现太刺激我了,今天他还敢提及说半夜三更我绕着床的他那边来回转悠着辩解。 这个男人,恐怕到死也不会让我过一天舒心日子。 在我的字典里,是从来都忽略俩词的——“幸福”、 “开心”。 似乎我在跟自己过不去?但我真的对这俩词毫不在意,还直接基本不提,久而久之居然觉得提了都觉得是对自己的轻视。 能按自己的做人标准生活、做事,这就是我所求。其他我不在乎。 婆婆这一检查没事儿,她这一回了家,我才感觉到了虚脱般的累,倒下就不想起来,特别倦,今天开始脑子轰轰的,不清楚,觉出脑子中应该有堵塞。 晚上俩人说起这看病,席哥深有体会,说大家都去北京看,是因为北京的大夫注意信誉不会乱治不会让人乱花钱,滨医的大夫也是。影像处的人建议席哥给她娘多交150做610块的CT,席哥去询问并补交,大夫说460的这种最合适婆婆,能各个方面查到,而那种是为了特殊需要,婆婆这病不需要做那个贵的。我呢,给我蜷了蜷腿则直接不给我开CT和核磁共振的治疗单,建议我等观察些日子若再痛再来查。 我俩同叹:人家滨医的大夫根本不让人多花钱! 席哥说滨医的院风正,是正劲儿。 也给女儿说了她奶奶查病了没事。 12.15 一早,我是想着问问老人在家过了一夜怎样的,但席哥一分配给我去做,我就变味了。 凭啥啊?他从没对我娘的一切主动过,在我娘去世的几年间,他甚至一个娘就不叫,我则一天叫他娘不知多少个娘。 他忙,早上班,也一早电过他娘没人接电话,他走了后我电过去,公公接的,我说怎么不接电话他说没听到,说婆婆在家一切都好。我不免又嘱咐注意事项。 丫头上午不到九点就电话我说想回来,说唐老师七点半就去给她上完课了,未来几天她也有空。我想了想答应她回来就回来吧。 一起午饭的,我恰昨夜全福元买了一只乌鸡炖上,而她正好身体情况。吃什么我自然是先征求她意见,因为印象中这个挑剔的闺女不吃乌鸡,但这次却出我意料地说想吃炖乌鸡。 我还给烙了蒲公英饼。 估计女儿将来是非常合格的母亲,回到家就全身心投入到照顾小兔上,一次次过来对我进行阶级教育,叮嘱我不给可可吃什么不让可可干什么,给它吃什么干什么,还有那样做的结果和后果。 到夜晚我累得不得了的时候,半夜多了还在我微信上叮嘱个不停,不知从哪里淘来的一些经验,急于告诉我,嘚嘚嘚的微信来消息声音特别刺耳,让我着急也打字打得累极,我多次阻止不得,干脆打开门子去训上了,我说我那时已经很累。 中午来到的,抽空就练琴,很是刻苦。 对,今天到家后告诉我这次上琴课唐老师又表扬她了,说听到她弹奏鸣曲就觉出她进步特别大了。我说好事啊。 今天特别冷,可今天是集,跟女儿去赶了。差点冻死。 女儿是去买一个现做的荞麦枕头,征求她意见后我买了只炒着吃的二笨鸡。还给小兔又买了两块短垫子。 今晚回来我给丫头做了我自创的麻辣虾,很好吃,做过一共六七次。 今晚有个打算想凑钱还清妹妹房子的剩余贷款,我怕我不知哪天真早死了,妹妹可怎么办?席哥会发现我的房屋抵押这事儿,看在我瞒着他来干这么大的事儿这错上,不会善待我妹妹。 这个利息真高,加上当初办理花的钱,是合年息8%的。 T说过让我用她的5万,我内心不想用她的。 今天又网购了五斤红心火龙果,合8块一斤,还买了一些红小豆,沂蒙山的,买14斤送了一斤,算下来每斤5.07块。主要是想分给妹妹一半。 无论如何,如何的如何,发现这世间我总是最牵挂妹妹,放不下妹妹。 今天直接当着席哥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给他排我心中一到四的重要位置了,妹妹第一,妙妙第二,他第三, 我第四。其他任何人的生命中,有我可无我亦可。 女儿听了听婆婆这一个月的在我家的情况,居然毫不掩饰地说以后她奶奶来了就让她爸爸管,妈妈不要管,说姥姥爸爸也没管,还说做饭一律让爸爸来。 我心下虽是解一时之恨,但却不能让孩子感觉到的,我说那样你奶奶就会多心就住不自在,跟你爸爸私下可以争吵,老人面前是不能做让老人不高兴的事说不高兴的话的。 凡事都有个因由,席哥二十年对我娘那样,也跟我因此吵架无数,孩子是目睹者。其实我不知道也没注意她怎么记得了爸爸说的自己的娘自己管。 12.16 老人真走了后,我这几天是身心不适的,席哥也是,这一天他伤了两次手。 一早席哥去上班了,说实话我内心是不想再主动电话他爹娘问候的,我也不知道我总浮现他对我娘跟我对他爹娘的天壤之别。常常就失去了心理平衡。 我是太在乎我娘了,我的不惧死亡,看淡生死,不觉得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就是因为思母而不见。 娘是我心头实实在在的娘宝宝,是我的生身养身,也早已是我生命中的孩子。 人就怕将对方爱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旦将谁当作了孩子般来爱,是离不得的。 但我还是电话了,听着窗外那呼啸的北风,似乎那风声在敲打我的良心。这次婆婆接的电话,说很好,一切再好没有,没有咳嗽一声,我心里真的特别欢喜。 我心里想,她若说真的在老家不好,三天之内杀回来,我估计我也真的不行了。 主要是我太用心,眼里到处是该做到的小节,又不像我娘那时一样做就是,还总得看婆婆眼色总得解释总得怕她这个那个的。心累,而我又有很多事儿干。 今天妙妙练琴我给她提了不下五六次意见,每次都怯怯地怕她不悦,可现在的她没有这点。再也不在我提意见的时候对我乱发脾气了。我们娘俩还一起听着小视频研究她的几个艺考生的弹奏。我说那个女孩的技术有了,但太快造成粘涟,须得慢练等。 今天我建议她弹的那首舒伯特奏鸣曲一些地方双音跳音轻短一点,手腕洒脱一点,密集音符的跑动听了我的建议和示范她马上有了改进。 针对她的演奏我让她记住几点: 1、嘴巴放松身体前倾表情投入些,从内心的投入,我还说搞音乐的必须忘我,弹奏时不要有任何顾忌外在因素,自己投入点诠释作品。我示范。是的,她终于不反感我的指点了。 2.、曲子的不同材料衔接处,莫急,前一段可有个稍稍的减慢。她开始说唐老师说不让随便变速度,我说不同乐段不同材料之间衔接时可以,具体都同一个材料统一即可,她认可。 3、必须做到强弱,重视这点,我说她的技术已经够高,但因为不注意这个强弱对比显得不够丰富和从容优美。我说变化才有美感。 4、还是要注意密集音符的弹奏手指的末端关节立一点以期更清晰的颗粒性。我说伸直手指依然弹得声音到位是功底够深的大师可为,一般人容易伸直后弹奏时还得曲一下,那么就多了一步动作影响速度和流畅性。但有些乐句结构则适合伸展了手指轮动弹奏,比如那个奏鸣曲的那个部分。 等等,等等。 晚上跟她一起去买衣服去了,她听老师的买了个下垂的小裙子,今天正搞五折活动。她说关于穿衣,关于很多事情都跟老师说,我说看来最近跟老师很贴心。 中午炒鸡,泡了太多的木耳吃不了电话妹妹来吃鸡带木耳,是妹妹总告诉我泡好的木耳必须当日吃掉。 一接我电话,不容我说话,妹妹就训上了,她正抱着货在电梯里,喳喳喳喳地说她忙这忙那,我说我就一句你先别说,可她还是在哇啦,好不容易我插上嘴说“来拿木耳来吃鸡”。 从此,我脑子像个傻瓜似的,我除了被吵,主要是被妹妹的态度又气又急。 买上衣服后一起去了妹妹那, 从他们的超市取到了红小豆去妹妹家分开了。在妹妹家她又没完没了拿这个拿那个给我们吃给我们带,喳喳个不停,我实在无法坚持跟女儿很快走了。路上我说真的会被你小姨吵死。 女儿这两天除了弹琴主要精力在陪小兔玩,研究小兔的种种问题。中午午休微信不停勒令我干这干那。她也真的很是用心于小兔。她一回来也给兔子剪毛毛也给兔子剪指甲也给兔子抹耳朵培养上厕所请教兔子专家等等,特别特别投入。 这闺女该学兽医啊。 今晚他县城的同学的女儿结婚,他去喝喜酒了,见到的老同学多,喝了真的太多了。 我问他今天可有问候他老人他说没,我说我问了一切都很好。 他毫无反应,我说你怎么不表扬我呢,他却阴阳怪气地说“没人给我搓背呢” 我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人心不足,得寸进尺。 以后,我谨慎付出,那是自爱。 如果还想活着,最疼自己的首先要是自己。 睡着的日子,始终做一些梦。 我的诚心遭别人误解怀疑不解没什么,但他不是别人,他那样对我,当时肯定是气坏了伤怀了我。以至于一直做与此有关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