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   

    子涵妈电话说子涵姑姑单位要唱的那支歌同事们觉得很难学唱，怎么也唱不好唱不准，要我给辅导一下，我说我不是专业搞这个的，也没给成人排过合唱，恐力不支。可她坚持要我去辅导，说帮他们把准这支歌的调儿先。这个对我是小菜。我也觉得这个要求甚至更高些的要求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还是比较擅长规范唱歌起码该有的技巧的。只好答应辅导。

    子涵妈说把我电话给孩子姑姑，让孩子姑姑直接联系我。

    不久子涵姑姑联系我，我了解了下他们何时需要学会这支歌，以及他们现在学唱的情况，清醒对于他们来说越早得到纠正学会唱这支歌越好，子涵姑姑也是盼着越早辅导越好，就定下明天下午五点。我是想那么明天我就可以五点前去给妹妹买点礼物，给妹妹个惊喜。

    妹妹今天在我午休的时候来过，给买了两箱奶。晚上席哥对我说他娘直说我妹妹现在很厉害，很利索，也会说话等等。

    近中午去物业取快递，是以为妹妹的豆浆机到了，婆婆来了我先用，等我们的豆浆机来了再给妹妹。我想中午就给婆婆做糊糊，就十点半多下楼去取。

    哪里是豆浆机啊，是我买的千林维D软钙两瓶。那么小的纸盒好携带，我顺便去楼前采了一些蒲公英还特别给可可找了些车前子，上楼后给可可吃。因为一心想着做糊糊，但豆浆机并没来到，我临时决定给婆婆烙蒲公英饼吃，因为很晚了时间不够用只打算给婆婆自己烙一个，我和席哥是要蒸冰箱放了两天的鱼了。和了点面，多放了些瘦肉，想着多让她吃到点菜，就洗了一大把。印象中蒲公英消炎应该对症婆婆食疗。面倒是正好，可还是把馅儿弄多了，就又洗了点蒲公英和了面，烙了两个够席哥吃的，我只喝稀饭。

    没有糊糊，我熬了小米红豆粥。看婆婆喝了两大碗知道她爱喝东西，量要是我的两倍呢。我心里就有数了，她在这里的日子，喝的不能少，还要质量好。

    我专门给婆婆买了个大碗，跟我的大碗完全一样大。

    婆婆也容易入乡随俗了啊，跟我们一起叫小兔可可。这两天也很稀罕小兔，常去抚摸小兔，我知道小兔爱舔人的手，也想到小兔总掉毛毛，为免他俩有什么病菌互相传染给对方，我对婆婆说小兔爱掉毛毛，毛毛我们都很容易吸进去痒痒咳嗽（千真万确，所以最近我每天给有小兔的女儿的房间擦3-4遍地，让小兔掉下的毛毛可以及时被擦），我还说小动物一般都带菌，我们没什么可你是肺病怕感染。

    另一方面，我也真的怕婆婆传染小兔。一是婆婆自身有这个肺病，二是婆婆总右鼻子流鼻涕，而她够干净的一个人了却习惯用手背去擦，她若摸可可，小兔可是习惯性舔人的手的啊。

    饭桌上，我比较心细，一看到婆婆有鼻涕流，马上抽出两张餐巾纸叠好去亲自给她擦鼻涕。以前在她家我也给她擦过。她的其他孩子们从没注意或者说不在乎这个，也就没人给她擦。

    婆婆知道我发现和在乎这个，会给她擦，也就有时自己擦，可她擦了鼻涕的纸直接放在饭桌上，我直接将垃圾盘递过去，请她将用过的纸放在垃圾盘里。垃圾盘我也是消毒的。

    婆婆没来几天，我觉得心累。

    我说的心累是——同样的事儿，你若是对自己的亲娘说，说就是，不用解释，可对她就得解释。比如她不肯吃大白菜，劝她吃，说一大堆必要；或者提出不让她干什么好，都得解释，她也容易变味。可自己的亲娘呢，就不用这样了。

    这是我事先没想到的。

    更让我这个头脑简单的一根筋女没想到的是，我接头脑中一贯对人们的岳父母家的人不屑一顾，认为儿子们不该善对岳父母家的婆婆来（侄女大婚请客，席哥开着车，路过侄女的姥爷也是婆婆的亲家，我说停车请老人上车跟着一起去酒店，婆婆一撇嘴一歪头说“管他干啥？”，不让停车，我当时说“这可是您亲家啊”，这么多年来她也无数次在我面前直接表露她反对管岳父母的观点）。 而今婆婆甚至过些天公公来了，意味着我这个事实上的我妹妹的娘家，从此没有了我妹妹的立足之地。

    想到这里，我心里难过起来。

    说实话，一直一直，这个世界上只有妹妹最在我心上，这个世界我最不放不下的没有别人，只有我妹妹。

    席哥，男人，活得仔细，一直热爱生活，早就问好我死了他也能好好活着，少了我，他该咋咋，没有我，他活得会很好，他修养也很够了，多数女人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好。

    女儿呢，我越来越了解她，越来越对她放心，因为看到她越来越对她自己负责、努力。

    其他的亲人，娘家的，都不足以让我牵挂到牵肠挂肚；婆家呢，多么会享受的一对老人，他们自己有着足够的家底和五个孝顺的孩子，有我无我一毛钱也影响不到他们。我对他们，只是尽义务和道义上的亲情，虽然久而久之已经有了真的亲情，但他们有我无我无关紧要，他们有多种选择来过好他们的生活，除了我这个家。

    事情跟我之前的美好愿望相违，我发现我并没有想到，之前一心一意怕婆婆的病得不到一定的养护，没有个少犯病的干净环境。

    可，公婆是对他们的孩子们的配偶的娘家人有偏见的人，嘴里和心里会理所当然地——“俺儿子呢，这是俺儿子的家，也就是俺的家呢。”

    一时间，我意识到，妹妹是再难得具体享用我付出的人间柴米油盐温暖了！

    我打出果汁，打出糊糊，做出好吃的菜，妹妹上班累了，再难来我这里，再难以有个床让她歇歇。

    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

    这也是我这几天和明天都想和已经给妹妹不停地买这买那的原因吧？

    什么都让我想起妹妹，夹一块鱼，喝一杯果汁，买一挂香蕉……而这，都是妹妹爱的。

    人们都会觉得妹妹仅仅是个兄弟姊妹之一，我对她没有责任和义务，而对公婆有。

    可是，在我的生命里，从我们姊妹俩相依为命一次次绝境中相扶走过那些苦日子，从我们一起宝贝着生我们的娘，从不抛弃我们的娘，从我们一起经历了我们的娘的生生死死无数劫难，妹妹在我心里和生命里已是无人可替代。

    若是需要我的命才能保住妹妹的，我会毫不犹豫。

    我蓦地觉得将来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妹妹活得过得安好，我一定会常给妹妹物质的和精神上的无限的关爱。

    若是公婆想长久住在我家，我不能有什么拒绝，但我会敦促席哥装修我们的那套不远处的房子，让他和父母在那里，我不去。婆婆现在住的房间，我则会给妹妹一应俱全置办好新的床品等，不管她来住与否，都给她留着住处。 

    见我如此相亲小兔，婆婆劝我不要让小兔上床，等等，我根本不听，我说我就是稀罕它，没办法。 

    晚饭时，他问他娘爱吃什么菜我们去买，他娘就说爱吃黄瓜和菜花。晚饭后我们俩就去转着买这两样。

    而这两样，贵了，黄瓜是3.99一斤，菜花1.5块。

    在全福元，一眼看中了一件玫瑰红的绒衣，我穿着舒服想给妹妹买。打算明天妹妹阳历生日我买了给她个惊喜。

    11.20. 

    本想给妹妹个惊喜，打算午后去给她买礼物，可子涵的姑姑联系我要今天五点多辅导，这个点本也可以，教他们唱会那歌我想也用不了多久，可她并没按点，我五点多准备好了，她又改成六点多，然后我既误了出门去妹妹那里一趟，又误了晚上商场下班前去给妹妹买礼物。

    中午给婆婆和我们炖的羊肉吃，她很喜欢吃。

    老家的婶婶大娘还有我娘她们，多数嫌羊肉煽不爱吃，但婆婆很爱吃，婆婆的字典里只要贵的东西就是好的。

    另外还有玉米糊糊和菜花。婆婆直说菜花好吃。而菜花，我从来不买，对这个菜不感兴趣。

    我意识到：以后我还得被改变饮食结构了？

    这对于我一个从来将饮食看得头等重要，以食为天的人来说，不啻一种侵犯啊。

    一直以来，我家的膳食完全我说了算，由我安排，用我眼里最科学最省油省水最卫生的方法来做饭，等等，席哥和我妹妹别说插手，他们进厨房我都立刻头大嫌乱嫌打扰。

    哪里想到婆婆一个农村老太太在吃上还这么任性啊。

    今天她又声明了：鱼怎么做也不吃，白菜不想吃，炒出绿菜不爱吃，还不知道有多少不爱吃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做得够好吃的了。

    可可怎么拉的便便这么小这么硬？而且连日。想了想是从女儿回家来这几天。

    她在家，可可相比之前就是少吃了野菜呀。可是女儿告诫我多次只有多吃提摩西草才大便变大球球利于它胃肠，不得不狠心将可可关进笼子按女儿的提示逼着她喝水吃草。

    六点多来接我去辅导，原来是去工行，我刚知道。

    今晚有十个人来学，果然唱的不准，吐字更是不到位。

    我很快入角色。

    今晚也明白了：小家伙们都能搞定，何况这帮大人？

    是的，辅导很有成效。本想给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可看他们有效，且我也看出了一些问题并且有诸种措施解决，就热情似火地跟他们练起来。

    试了试，我辅导这种成人歌唱还蛮适合满有成绩的呢。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高音的解决，吐字（开口音如何唱，撮口音如何唱，声母口型保留时间长一点，嘴型保留住等）、高音的嘟噜解决、气息的及时运用等，他们学得很快很有效，令我满意。

    我给他们总结出几条：高音前吸气、吐字生母突出、嘴型到位、如何脱离土气的歌唱变得洋气等，我特别强调了吐字，说字正腔圆声音容易好听，我还鼓励他们都是窗口工作所以普通话好学得特别快等，但我又提醒他们普通话说得好跟唱歌是两回事。

    我今晚给他们解决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可以避免他们以后唱任何歌的时候的毛病。他们对我很满意，我对他们和自己也很满意。

    他们送了我纪念币纪念册，我坚辞，但他们更坚持，我只好收下。

    结束的时候八点十分了，小雨中我电话席哥让他回楼下跟我汇合，我说妹妹阳历生日想去给她买那件衣服，席哥不以为然，说我天天给她买这买那的了，小小的孩子还过什么阳历生日，我从此心里不舒服，我说我也是想多找点理由顾顾我那可怜的孤单的妹妹。

    我登时决定将辅导唱歌赠我的那可以升值的两套纪念币送我妹妹当生日礼物，女儿和席哥有医保有收入有大把的好日子，我随时要准备好我不在这个世界妹妹的后路。我给妹妹留言，要她好好收藏。我还给我和我妹妹申请了航空纪念钞，每人十张，每人价值一千。我自然要都留给妹妹。

    婆家这边，任何人都比我有钱，都不需要我的钱。娘家，母亲的医药费他们还未曾分担逼得我当初处处借钱，他们每个人也过得不错，根本就不配我给他们花钱。 

    今晚我想起我们四个闺蜜的聚会，生了一个题目——   一个感性女和三个理性闺蜜。

    会写的。

    发现兔子便便小了时正很困，从没有地不间断的长时间耳鸣让正要迷糊住的我醒来，看到兔兔的便便忽地意识到多日了，惊醒坐起打开电脑查看，也就有了这狠心放笼子。

    背过了其他的几首诗词，并背过了《长恨歌》的五组。

    觉得每天特别忙。

    我要理解婆婆是很怕不长寿，一心一意想长寿，且她此生也很辛苦，该多过几年安逸好日子。

    尽管她这些本与我无关，可与孩子的爸爸有关，自然也是与我很有关。

   11.21

    今天上课。

    扬扬，上次说好的这周开始周六上午八点半就来，可过了五分钟了还不来，我就怕再不找她她万一自己说忘了误了我的时间，我现在将自己的时间看得很重要。

    我可以用那些时间多教几个学生多赚点钱，可我要钱干什么？又不是不够我吃穿用的。我这么认真爱操心又追求完美还博爱得将来到跟前所有人都当成我该负责的来待，我没有太多的能量支撑我的这个为人习惯。

    我已是主动电了扬扬两次了，加上这次，都是因为她的不按时。我心里老大的不悦，老师等学生，还不是一次，这算什么 ，我都记得她的事儿了她自己却忘记。

    电过去她的手机还关机，她妈妈问我不是十点半学吗，我说十点半给初三的彤彤，上周特别说好了这周扬扬八点半，我让扬扬接电话让她速度来。果然五六分钟后来到了。

    三支十级钢琴考级曲子的主要部分我都教了，早教的那两支并不像我预料中该有的熟练度，倒是新学的谐谑曲弹得特别好，且我之前教其他孩子特别强调的指法她一次性记得完全准确，我马上对她今天的表现进行了评价和猜测，我说她的F小调一周没弹超3遍，她点头，我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颊说“你倒是有这个诚实的大优点，可也太没数了，一周3遍都没有，这可是将要考级的刚学的十级曲子啊。”

    我问她服不服我有数有灵感，她说服。我说那你还敢。

    再学新的，那是相当相当地啪一下就弹到位，弹得顺利和流畅，就像早弹了许久，问她又没预弹过。那一连串的双音跳音可是以前的那么多孩子特别是前年毕业的那俩现在上了初二的男孩子练了几个月都远远不到位和依然出错的。

    我不由得由衷夸赞“扬扬你还就是个天才。”我还把我日记中我眼里的包括她在内的钰钰和然然三个天才的对比给她说了，我说你只要合理安排好自己的精力，会活得比任何人都有效率。

    我还一直怕误她学习，每次作业从不要求她弹超过两遍，今天一问“功课可感到紧张，时间可够用？”人家说不紧张，够用，我说那你怎么不多弹点琴啊，她笑笑。

    问她这次期中考试如何，她说挺好的，我问多好，排名次与否，还低调不肯痛快说。

    嚯，班里第一。我问那在年级的名次呢，也是第一！

    这小姑娘，就是牛。我说你这是奔北大清华的节奏呀。扬扬谦虚地说他们学校的成绩并非全市最好的。

    我问她学习效率这么高可与学了弹钢琴有关，她说有关。我说咱不用去计较一二三名，能年级前十左右也非常了不得。

    我一直说这么难的锻炼人多种能力开发智力的一项学习都能出彩，学习那么有规律的东西还不是小菜？

    扬扬有个好处，不像刘蔼家那样总打乱我的教学计划，不肯按我布置的作业练琴。

    扬扬赚。

    钰钰第二个，将个《火车向着韶山跑》弹得已是很好，很准确熟练，其他曲子，也完成得很好。两年的时间，一个六七个大人宠得不得了的小丫头就这么利索了，牛。显得我的教学颇有些效率。还有扬扬。其实然然那个姑娘更有效率，可她却是正儿八经分心了。

    彤彤第三个，我今天开始教她肖邦练习曲的第23条，这条特别适合我了解的彤彤。

    发现她学新曲子的状态远没有扬扬和钰钰的效率。但她的赋格和前奏曲（女儿考研的那两支曲子）已是真的弹得挺好。还有女儿考研的奏鸣曲，已学过的四页也还好。

    彤彤这次期中考试是班里第二，年级第十。

    下午瑞瑞的琴课则一直有浮躁，他们娘俩练不上，练习量不够。

    练习量不够又不像那几个女孩虽然练的遍数少却静心地弹奏，所以质量就难比。

    回想一路走来的几百个学生，男孩子就是差得远得远。

    谁家生了女孩，我就觉得是老天的厚待。

    下午辰辰精神后来不支，但效率还是不错的，这么着，那支八级的练习曲已达到我阶段性要求，当然，是在我一节课的纠正和陪练后。

    至于那首中国名曲，今天主要是帮她用具体有效方法学会了二对三的那段弹奏。

    辰辰娘俩这次让我满意的一点是都记得了我要求的速度。

    音乐课我们充分练唱天之大和梨花开放，挺嗨的，这些孩子们唱歌已经都很好听，声音慢慢在放开。

    扬扬对我似乎更服了些，再不拿捏着不以为然了。

    可可的便便没见起色，特别令我揪心。

    每每这时我就不由得怨恨女儿强加给我这个跟小动物的接近，我留言抱怨：

    从你那天回来可可一直拉均匀的小便便，没事吧？从昨天开始吓死我了。我是让你说的怕她肠道会堵塞。妙妙你要现实点，我根本接受不了可可有情况早走。就这一点，你真的不能在外地安家，我不管你嫁谁，家都要安在滨州。天下找不到你这么不孝的孩子。（怕她又烦躁，我直接给我俩台阶——）我现在很恼，不说了，免得惹得你也恼。

    然后她就会来微信问问咋着，是否按她说的做了。

    解决小兔可可的便便的过程，又凝聚了我的诸多思考和用心以及实践。

    我想：丫头是说不让喂鲜菜什么的导致胃肠不好拉软便，可目前可可是便秘啊。且之前我喂这些鲜物她的便便又大又好，怎么丫头回来就变小变硬了？这么着，既然便秘还是喂鲜物好啊。我还喂了两次香蕉，可可的大便在慢慢有改善。

    为他娘能看到新电视，他非要今晚就答应安装的人来安装，耽误了我去买缺少的蔬菜，主要是芹菜，然后便秘的不仅是可可，还有可可的姥姥。

    他要那个没吃晚餐的小孩子给调网络电视，我提醒那孩子还没吃饭。电视缺了功能，可卖电视的坚持今晚付款，那孩子没吃饭，席哥坚持明天调试好交钱，又来了个小负责的，我说交上钱吧天这么冷那孩子还没吃东西。那时已快九点，我说若交不上钱那孩子会受难为。等人的功夫我上楼微波炉热了一袋奶下楼让那孩子趁热喝了。

    唉，老电视还很可以啊，但关不上，每次关需要人去拔电。

    买了个43的5100u的，送到家2800。

    对我娘那般那般表现得什么也想不到，对自己的爹娘呢？

    可我呢？任何的任何，不是我先给他娘想起来并说出来还主动去做的？至于电视他去买了新的大的是他对我的提醒的发挥。

    他很孝，孝的是他的爹娘。

    我也孝，不仅我爹娘。可我习惯性周到尽心主动去孝有时却心里不平衡，只因他一直以来没让我娘过一天好日子。

    无数次我狠狠地在心里和当面对他说：我母亲去世日，你我彻底各奔东西时。他每次都不容置疑十分傲慢的口气说“俺爹娘不用你孝顺。”那是我在提醒他他这样，将来他父母病了难道不需要我出面具体孝顺？

    俱往矣，那些日子。

    我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不知娘在那边有知会怎样？

    我在心中有怨，岂能没有？老人们真的来了，一切具体我并没想到，我做不到像他当初一样使得出来不孝他父母，可我心里的怨恨难抑。

    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让我母亲受苦受委屈该尽心没尽的人。

    想到无论如何，婆婆是个够自觉不爱是非的农家妇女，且老了，病了，累了一辈子了，我再次照着自己的心一记巴掌，拍得我趴下……

    我真活不长！

    11.22

    周日，我没有安排任何，得以跟他娘俩一天相处。

    上午我基本在睡觉，应该又有身体情况？每次都会这样无缘无故困死，长久的。

    我从餐厅离开，我要小寐一会儿等等，都要给他娘说说，一时间我觉得我怎么多了这么多不得不的礼道子？

    我好就好在会直言我的真实感受，这样能让对方及时调节他自己，我也不至于长久憋闷。

    我突然意识到也给他说：无论我买什么做什么干什么，我这个特别肯做吃的的女人，刚发现我所做的一切已经与我家的任何人无关了。我从头到尾都将为你家人活着啊。

    他也似乎刚意识到。

    于是，今晚陪我给妹妹买上那件绒衣，给妹妹掰下我们买的一大挂香蕉，听我的去劝妹妹以后我们喊吃饭的时候快点来，等等。

    我也对妹妹说，你不去我心情可不好了。

    事实上，我坚持接婆婆来主要是因为妹妹搬进新房子后咯噔不肯多来我这里不在这里住下，一段时间来，我真的忽略了她，直到婆婆真的来了才发现我家没了妹妹的立足之地，才觉出了什么。

    我不是个自私的人，也难以一报还一报，但任何人跟我妹妹的生存有矛盾，统统在我这里都要让步。

    别人再重要与我何干？妹妹是我生死与共不肯割舍又唯一不放心的骨肉亲人。

    顾及别人，道义使然。 

    你说婆婆，看那么多电视节目，懂得也很不少了，在村里是有头有脸的名声不错的人了，你在我面前说那样的实话干什么？

    昨晚刚一起看了胶东烟台的那个82岁的老人和他的大儿子与前儿媳的节目。

    她这辈子攒那么多钱，给俩儿子帮着一人一栋宅院，一直没明说过是她帮的，可今天却给我说他们没攒下多少钱，都给小小叔子娶媳妇盖房子了。她还说席哥和他大弟弟不出钱，她不出吗。

    小儿子是小，席哥是大，可媳妇们的地位是一样的。我可以好好孝顺，但万万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我就该多顾她。 

    我这么一个敏感又习惯在老人们面前自律自控的人，真不想触一些家庭的这事儿那事儿。

    刚来的第二和第三天，我正好晨乏起得晚，婆婆醒来不去喊他儿子却吵醒我，让我心里不悦。席哥每天可比我早睡至少一个半小时。这两天，我几次给她说我很忙，有许多的事儿在做，一般睡很晚，她就不再了。况且我再没起晚过。

    总起来，婆婆是个很明理的，她不要考验我的耐受力才好。

    我这个人，是非感比较强，爱较真，爱讲个理道子，不能对老人讲，我就憋。

    昨天中午，我下课后，婆婆还给我说了几次“妙哎，没想到你教课这么辛苦啊，手把手呢！挣个钱可真不容易。我给你2千块钱吧。”

    我这一听，惊得不小，马上说“您来这里是应该的，花我们的钱是应该的，没有我们花您的钱的道理，您有钱就自己攒着，我还想过您来了给您点零花呢。”

    我自是坚拒。也感动。我说我的钱够花，花不了，还说我们有钱不给你们花给谁花。

    今晚一起外出，我发现了事儿，对席哥说：我怎么发现从你娘来了你没喝过一次小酒酒？

    他似乎刚发现，说还真是。

    想起从1987年以来他喝酒我开始的旷日持久的劝诫战争，打到现在我也没打出个彻底，不无深怨地说：看起来，爱情在你这里狗屁也不是，还是爹娘。

    为他这酒，世上女人该受不该受的委屈我一样没少。

    关键的关键是没得生早就得了娃娃证的二胎、女儿的成长远远打折、母亲的身心遭到一定的伤害。 

    嗨，嗨，嗨，也罢，不说了。

    他娘是老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母亲一位唯一喊着娘的人。 

    可是，我是怎么了？

    拍拍胸吧，怎么闷？ 

    终究，我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人。

    是个最不该常生活在复杂柴米油盐琐事中的女人。    

    雪，我就像那冰冷又彻底博爱的雪，不适合人间的过多烟火触摸。

    小雪了，今天。

    我还算恒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