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周日。

    因婆婆病房的其他俩人出院了，本想晚上回来睡觉的席哥留下陪他娘。

    我上午想去，席哥说还是中午炖了牛肉再来送吧，我乘公共汽车。然后十点半又告诉我中午不用去了，老人和刚住进去的另外的老人要午休，说下午我们睡醒后三点多去医院看看，去了陪着说话直到婆婆想睡觉。

    有好大一段时间，我们俩和婆婆走出病房在一楼长廊上走来走去。最后婆婆说她的眼睛这几天不舒服，扎拉着疼，就一起去了还没下班的眼科去看眼，正好有个熟人。给开了一种药“加替沙星滴眼液”。

    这支眼药35块钱，我觉得作为一支眼药水，这很贵。

    从女儿生下到现在和跟母亲共住的22年，她们的用药我从来十分谨慎，任何大夫给开了药我都不会照搬去买，而是研究半天然后最少对比几家药店才买价格最低的同款药。特别是母亲生病的那些年一直如此，以至于形成了习惯，这次就习惯性地先去药房问价格，然后去医院对面的平民药店和其他几家药店看看。先看大夫给开的这个药的适应症，问过病房没有其他，手机搜索这类药还有哪些，找到了一个洛美沙星，作用完全一样。对面药店卖28，同样的药这里会便宜一些，母亲在世时用过的一些药就是从这里买到，有时医院都没有。比如这洛美沙星滴眼液医院就没有。但这里没有加替沙星，其他药店这俩药都没有。我从来不爱轻易放弃，不嫌麻烦。又到拐弯处的学院诊所，看到了这洛美沙星，大夫刚回家吃饭，值班的电话了一下没接。再回病房问也没这药，婆婆说要买贵的，便宜的不管用。不就是个角膜炎吗，这加替沙星对面药店有的话价格也是一二十块，而医院要35，十块八块婆婆看不在眼里，但我从来看在眼里，能买到同样产品的低价我就肯定想法买到。我让他们母子先去快餐店，去了学院诊所，一模一样的这里是15，我买了一支。我随后去了快餐店吃饭。找他们。

    吃完饭回来的路上，三个人往医院走着，我完全不经意地说“其实我很过日子很节约，买任何东西，我要去多处看同样的产品的价格再买。”婆婆不屑地毫不掩饰地说“俺都是看到就买，不管贵贱。”

    这话，我觉得特别不中听。

    婆婆也是苦日子过来的，现在花的是儿女们的钱，这样说特别膨胀。

    今天特意给她炖的牛肉中午席哥都带回来了也没吃几块，那天的排骨也没吃多少，给她闺女说我放大料多。她就是喜欢吃那种很油大的。

    毕竟不是亲娘，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毕竟生命中我最最看重的是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和处事做人，看婆婆总这样膨胀的劲儿，我心里不舒服。

    但我还是让自己很快释然了，老人们嘛，孩子的亲奶奶呢。

    我不仅没计较，还让他娘俩回病房，我直接去了附近的渤海店挑了半天给她买了纯藕粉、熟黑芝麻、黑木耳、含钙铁锌的豆粉。

    前后做了两次CT，在治疗的开始和即将结束，说肺部CT基本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贫血导致的间质性肺炎，我就中午没睡觉查了一中午，如此，给她买了这些回家好吃。

    回到病房， 两边床的病人和他们的老伴夸奖婆婆有个好媳妇，我说婆婆“人家调教得好。”   

    陪着婆婆的几个小时，在病房聊得热乎。

    我以为北床那个大我十岁的大哥是癌症，还在那里让他记住我说的话——回家后天天吃芦笋和蒲公英、车前草，好好排排毒。因为不知病人知道自己得癌与否，我只好说排排毒。给他们说别以为开了花儿的野菜不能吃，采下 叶子吃一样很好，地里甚至小区的楼前楼后到处都有的。南床的那个大眼睛的跟我同岁的男人在陪很瘦的跟我同岁的妻子，我以为他妻子是胃病。在那里家长里短养生等等聊了许久，我要走了，北床的大哥直接说还想跟我聊聊，说“老么喜欢听你说话了”，不让我走，就又说了一点，最后不得不告别，要去购物，没有黄瓜了。

    后来，路上才得知我弄错了，恰好是南床的同龄得的是癌症，不过，南床的男人很看重野菜的功用的，说去年他认识的一个老太太癌症晚期了回到家吃野菜没了癌。他表示回家就天天吃呢。

    席哥这不很细致嘛，我可没觉得他在我病了照顾我什么，临走前还给老人端热水 洗脚并曾经俯身给老人搓了一下脚。为此回到家我表扬他“很好啊，你很孝顺的。”

    明天出院。因为今晚病房有人，我们回家睡觉。

    我俩去了附近的大润发，尔后全福元，购物。

    5.25

    今天是子涵的课，一进门问明没回姥姥家直接上来的，就去给她倒了杯水喝。这次明显强多了，子涵妈说管了。子涵今天的学习状态也好多了，看得出她的用心配合。视奏部分，效果不怎么好。

    今天老人出院，老家来了弟、妹二人，还有席哥，我没去。

    也忘了今晨为什么吵了一下下。我没端给他果汁喝，习惯了我送上口的他也没自己来要上班去了。

    我从来跟他怎么是一回事，事儿该怎么做怎么做，我电话小叔子说中午请他们一起吃个饭，他们归心似箭十一点多启程回去了。

    席哥到九点多回来。老乡有事儿帮忙去了，他喝了酒。

    一个晚上，女儿微信吱吱响打扰，席哥就玩兔子不停地要求我给他和小兔拍照，而我想看《虎妈猫爸》最后结局，就觉得如此被打扰。

    好不容易安顿下了，又被他激怒，我这时憋不住提及了他母亲说买药要买贵的，买东西不管贵贱看到就买，我用心做的排骨和牛肉那么好吃她不待见，我忍不住捂住耳朵说“你怎么这么讨厌？你娘也是！讨厌你们。”

    他开始讽刺我，让我自己说这次老人住院我表现怎样。

    不久恼了，他居然因为我在只有我们俩的私下嘟嚷几句否定我对他娘的尽心是假情假意装面子。我则说全世界谁这样想我你也不能，况且我跟你拌嘴是一回事，在老人跟前是不掺水分的，等等。我还说全世界谁都可以指责和怀疑我对老人的用心，唯有你没有资格更绝不允许，因为你最了解我，我对你爹娘的心比你对我娘好不知多少倍。我这辈子从来没记得他主动给我母亲买过吃的穿的用的，而我呢，多数时候我俩回老家除了他买的东西，都是我想起来主动给他爹娘再买这买那。

    最后我因生气先赌咒他不得好死，我说他不得好死的口气纯是意气拌嘴，而他则铁青着脸一本正经地喊着我的大名说“***，你看着吧，你死不出好死。”

    这一下子冲毁了我的最后底线。但真的想绝情，我偏跟以往不同的是不再闹，安静下来，要他明天搬走。我去女儿房间跟小兔睡了。

    下午外出又给小兔可可挖野菜了，蒲公英就是如此富有生命力，几天的功夫，三叶草丛中亭亭玉立出了它们，很容易辨认，我给可可挖了一些。

    给妹妹做了晚饭，正儿八经，妹妹下班，一站站十三四个小时，营养跟不上容易累病，那我可大麻烦了。

    为了她好好吃，不顾忌减肥，我也坐下跟她一起吃，不怕胖了也。

    5.26

    我五点多就起床了，先榨了纯黄瓜汁，我和妹妹各一杯，给妹妹端到了房间，没给他。

    然后我烙了黄瓜渣饼，极其好吃，烙了几天了。

    尔后做出果蔬汁，他走过来要端，我说只做了我和妹妹的没你的。他马上不悦，我说你都正儿八经咒我不得好死了我还给你榨汁？

    你说他若出口否定昨晚这咒我也不会太绝情，可他不仅不认错，还马上故意大声喊着让我妹妹听到，说“那你就跟你妹妹过吧，就让你妹妹把这个家搅和烂了吧。”我则说“滚滚滚”。

    这次我没来得及说任何条件，也不想说，他真的去收拾了所有的衣物、鞋子、包括他的存款什么的提着箱子走了，收拾了很久。

    我竟然毫无异样的感觉，相反，我在厨房刷洗着果汁机轻轻哼歌，我没出大声，以免他觉得我是故意唱歌气他，实际我是真的盼了二十多年终于解脱的一种自由感。

    我真是个特别得特别的女人。

    一旦决绝，不出几个小时，我就感觉到对方似乎从来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存在过，所有的前尘往事昨天今天，仿佛如此地遥远，远得我一丝一毫的痛痒也没有。

    他走出家门没有半个小时，我干完了一切厨房的活儿，将床翻了个个，将他所有的枕头枕巾还有我俩共铺共盖过的一切被褥全部从床上揭下来扔到脚下，然后踢到客厅。然后用粘滚沾了沾床垫，就去阁楼找了一套深浅紫相间的新床上用品铺上，将我自己枕头套上了新的枕套。

    沾床的时候，我一度崩溃泪奔，不为任何别人，只为母亲。

    这张床上我的这边，有淡淡的黄渍，因为床上一直铺着很多层垫子和床单，从来没有揭得这么彻底过，我看到了那黄渍……

    ——那是娘的！

    数不清多少个日夜，母亲坐在床边，我们娘俩看电视或者我玩微机，最后母亲帕金森病重了有了大小便有时失禁。

    如此，尽管当时已经用心清洗，还是留有淡淡黄渍。

    娘，娘！娘……我趴下，脸贴着母亲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属于她的真实血肉的痕迹，哭断肠！

    貌似能放下母亲该干啥干啥， 但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母亲的无药可救的想念。

    每次走过新立河西路，从来都难受；每次洗澡，没有一次不想起那些个给母亲洗澡的情景；每次上楼梯，从没有一次不想起扶着拖着背着母亲上下楼的情景……

    怎么，怎么就永远永远不再相见了呢？

    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啊！

    不堪受，不堪受啊！

    我的容易决绝，不在乎生死，也从不内心真的在乎别人如何冤枉我折腾我，就是因为母亲的一去不复让我心彻底凉了。

    我对妹妹说，我是悲观到极点，但依然如此喜欢着柴米油盐的任何一切如此喜欢善待众生，这是一种终极悲观，也是一种终极乐观。

    因为我看破红尘不在乎任何冷暖，却总热心热面示人和待人做事。

    我开始洗所有的东西，主要是我的衣服和床上用品，开始，我是绝情无情没有人性到要将他的枕头和属于他自己的床上用品和我俩用过的东西直接踢到了门口，要扔去垃圾箱的。洗到下午，我慢慢调整了自己，也洗了所有的床上用品。

    想了想，我不知自己对错了，因我觉得自己做得可以了他却如此相待，我电话了好朋友，我熬了米粥拌了黄瓜我们俩边吃边聊饭毕继续。我没想到她支持我。她还提及了母亲刚发病昏迷席哥要过他的工资这事儿，是釜底抽薪等。

    她再三叮嘱我什么也别管，管好自己，以后不要那么主动那么爱付出。

    没想到听到我俩闹成这样她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急得一度度差点闯红灯偏路等，结果整个晚上看我毫无异样，还跟她安然地分析着基金产品，她说我心大，我让她放心，说我是真的坦然。

    难道这不是我二十多年来一直悄悄期冀的吗？

    我很安然，毫无异样，感觉到是如此自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做事了。

    我很努力过了，忍过了N次，他也是，解脱吧！

    妹妹回家看到粉皮拌黄瓜乐得只问“你是俺亲姐姐不”，站了一天上火的她正想吃这口。

    5.27

    昨夜睡得真好，五点多一点我就起床了，不晕，不乏，不想早吵醒妹妹，去早市，妹妹嘱我给她买俩馅饼中午吃。我买了仨，茴香、茄子、野菜。

    是想买芦笋，只有一家还贵，从便民超市走，问了一下，正好还有，一斤就便宜4块钱。

    回来给我俩先黄瓜汁，然后黄瓜渣鸡蛋饼，然后果蔬汁。

    下午还去了南洋集，我买了一条鲤鱼买了个一年的笨鸡。

    算着妹妹夜晚快回来的时候蒸了这鱼，很好吃，姐妹俩一起吃了。

    好朋友一直挂着我，深夜丫头告知他在办公室。

    睡他的办公室反思去吧，天天当个老爷侍候着对他家人们够好了还不感恩。

    下午电话过他娘，说亲戚来了，听上去人不少，叮嘱注意饮食注意保暖等等。

    5.28

    今天也是五点多醒来起床的，也感觉睡解乏了。除了鸡蛋饼黄瓜汁和果蔬汁，我还炖了那只鸡。

    这只鸡的肉全部都是红红的，还略发黑点。开锅后有半个小时，味道很好。

    将这只鸡最好的鸡块给妹妹挑到了碗里，因为不太咸，她没全吃上。正要训人的口气怪我整得这么淡，我说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她秒秒赔笑温言温语。她还不糊涂。

    T告诉我傍晚似乎看到过席哥在楼后的活动场地。

    我这个女人也够可怕的，一旦冷了心，很绝情。

    我似乎，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等着他走出这步。

    别的可原谅，做人方面惹了我， 让我失望乃至绝望，我能几乎屏蔽掉对方的任何，不管他是谁。

    我依然感觉继续陌生着，所有在一起的情景仿佛前尘往事。

    我无法妥协，在他不能保证真真的改变之前。

    余生有涯，身体状况大势已去，早死晚死都不在乎，我何苦给自己找不是，且还是长久的，付出着透支着我残存的能量。

    这辈子，到此时，也行了，我开始怎么轻松怎么随我的心，就怎么来。

    傍晚临下班前，T电我，说女儿让他电T来理论一下我？她说我俩说的出入很大，他的原因是我对妹妹太好将妹妹排第一，而我是计较他咒我不得好死。

    这辈子，他从没这样毒对过我。他娘住这么一次院，我这就够克制自己、够努力了，他还如此，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若这样我真的要放弃。

    一边不理他，但一边还是研究着他母亲的病情。原来间质性肺炎是肺部纤维化，是挺顽固的一种病，一不小心就呼吸憋闷。是啊，肺部纤维化的话呼吸肯定不畅了。这引起了我的重视，我电话了医院的白姐咨询求证，然后电话婆婆，见她毫不在意我的叮嘱，家里始终有人去看她。我想到这样婆婆不得休息迎来送往容易犯病，就电话了小姑子几遍，给她说明严重性，建议她让老人去县城小弟弟那里住歇神。中午那遍电话，小姑子说要去看看她娘，我说你还是电话她午休，说睡醒后你去看她吧，她需要休息。

    是下决心不管他家的事儿了，但我清楚婆婆的这几个儿女有意无意间，包括席哥，没人去研究她的病情并想起一些注意事项和护理措施，跟他闹是一回事，这毕竟是孩子的亲奶奶，她的命可不是闹玩的，我必须及时告知。

    他该是让女儿电话的我，女儿试图化解我俩，她跟我交流，更难在一个轨道了，我直接拒绝，我忙我的。本来这么多年来我努力于夫妻关系的健康和谐，想让女儿对婚姻有信心，但看她起初恋爱时轻率就想结婚的劲头，面对着阅尽了父母恩爱的她，我就要原形毕露了，也让她冷静些对待婚姻。连我这样的老江湖都难以搞定，头脑简单爱嫌麻烦的她行吗

    为着好朋友买基金这事儿，我可谓千叮咛万嘱咐，因为今天跌得太厉害，她替人昨天代买的跌惨了，我说我俩这样的皮厚，就怕新基民受不了，这么大年纪了别再急出病，于是提着一条条轻描淡写于亏损，尽量忽悠过去的建议。她想坚持原则，我好个跟她急。

    我发现我还真的爱屋及乌呢，朋友的亲人我也特别关心。

    5.29

    还是早起，五点多，还是那些早餐的准备，不同的是今天除了黄瓜渣鸡蛋饼还炒了西红柿鸡蛋。

    无论早晨几点醒来，我喜欢一直呆在厨房弄吃的或者洗明天用的果蔬，不停地洗着双手好将洗好的果蔬放好。

    昨天的炖鸡又将好些的肉给妹妹挑上，后面这几天我更要用心，妹妹已经每天十三四个小时站了整半个月了，营养跟不上不行。

    晚上还给她拌了白菜蛰头呢，我也吃。

    今天去恒信家私给妹妹定了个床，周年店庆活动呢。那小伙子，真活泛。

    回来在小区内人行道三叶草丛中给小兔可可挖了很大一袋子嫩嫩的蒲公英。

    又吃恣了，可可。

    丫头又来做说客，说他感觉很郁闷，理由就是我对妹妹太好。居然说每天打出的果汁最好的下面的果汁先给妹妹端过去，我喝次之的，给他端的是最不好的。我的天啊，我以为这个世界就他最了解我了，我能干这样的事儿吗？给妹妹端最好的是真的，但给他端的是次之的，肯定把最不好的留给我自己！怎么这样呀。我对她说这不是小姨一天上俩班13个小时嘛，我若不特别疼她照顾好她的饮食，想过小姨累病了谁管谁花钱吗？你们大处不算小处算，一对老鼠，鼠目寸光心胸狭隘，就只看眼前尖。

    今天也电话了小姑子，因为所有人中她对婆婆最好，这小姑子也最有担当有心劲有策略等，我昨天从网络平台买了10盒云南白药阿奇霉素，比最便宜的嘉合都便宜一半的价钱。

    这药确实管用，我昨天醒来发觉嗓子半哑，颌下左侧疼，知道容易发炎的地方又作怪了，服了两粒阿奇，到昨天深夜就差不多了，今天又巩固了两粒。我一直比较高看这种抗生素。

    买这么多还为了婆婆这个肺炎犯起来这药很是对症，我希望她对此药效果敏感。

    今天电话中就叮嘱小姑子叮嘱老人吃饭调理，好好休息，以后再有人去世不要让她去给他们穿衣服，人毕竟都74了， 再一再送走去世的人，对老人真的不好。午休必须要。内线电话勤给她娘打着点。若是一感冒马上告诉我，我会搭配吃什么药。

    还说将我家的氧气瓶给她娘带回去，等她哥哥下次回家的时候。

    这氧气瓶，也是我当初货比几家买的同款最便宜的。

    小姑子一点也不在意我母亲用过。我说这跟医院的氧气瓶谁都用一样。

    不错，我对他心凉没有回心转意的打算，但想到若不及时提醒然后让他家人跟上对老人的照顾，将来他母亲会很痛苦很受治，那可不是我能接受的。不管是谁，这种时候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这么做。尚记得上次公公住院同院的那位大姨住院，我就回来找到了见到过的一个尿毒症晚期药方专门发了很长的信息给她女儿。

    要去陪可可了。

    我在床上睡，它会趴在地上一直盯着我，好多时候。精神起来的时候就跳上床在我和窗台之间自己玩着，我也觉不出影响休息。

    大前天醒来嗓子疼，是夜晚没有盖脚着凉。

    这会儿信了着凉是容易引发百病滴。

    Good night !

    像我那晚对T说的：我从不去想幸福与否，快乐与否，我只在乎自己活得满足与否， 是否和我自己的心愿。

    我很好，从没有过的好，不是故意的掩饰，就是好。

    毫无挂牵为自己活着的时光，寸金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