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昨夜七点多就开始禁食禁水了，为着今天住院检查，查血。

    各项都查了一下，主要是血和核磁共振。12月2日摔倒时CT显示有腔隙性脑梗塞，也从摔着时体验到了什么叫眩晕。两个多月来常常着急脑胀，晕，倦怠，一到夜晚便视野朦胧。加之去看中医被那个中医大夫说得又是容易复发又是容易多发，让我以为这段时间来的常常头胀晕眩是多发了脑梗死，以为我自己网络查找的那个银杏叶配拜阿司匹林和天欣泰血栓心脉宁并不管用。

    我是一本正经以为自己问题大了，也很像那么回事。

    到下午下班前各项指标出来，并无大碍，并无大病。脑梗死核磁共振反而看不到了。做核磁共振的大夫正好是我早年的家长，大我一岁，做得很仔细。

    老天，我说怎么要戴耳机，躺着做的时候，各种尖利的声响不绝于耳，因为家长在做的原因吧？给我做了得半个小时，最后吵得我直接睡着了。

    我纳闷了，不怕它有梗塞，若是有我对症治疗就行，可核磁共振是看不出来了，是我那番用药方案有效？

    谁知道呢？反正依然故我晕着，多梦，缺氧，每到夜晚像生活在雾中。

    这倒让我和同学都发愁了，难以对症治疗。

    想起了十二月初摔着后一起做高压氧的两个姐们，一个大我的一个小我的，也是CT和核磁共振都没有事儿，可就是晕得厉害，后来她俩是高压氧治疗好的。她们做高压氧显效。

    她们连着做了，我是做了那么几次不做了。一进去就是俩小时，太费时间了，来回就是三个小时。

    说好，明天大夫商量个方案。

    这不是脑血管病才怪。难道人民医院的核磁共振机器不灵了吗？他们也有病也是查不出，但治疗就有效。

    这么着，除了一项胆固醇高，还有其他两三项被同学和大夫说是没有意义的血液指数高，目前所查各项正常。

    可我怎么感觉如此异常呢？

    闺女可吓坏了，一个劲儿问怎样，一天多次。夜晚我告诉她比之前好多了。

    席哥说“你要活到九十九呢。”

    2.10

    今天是假期加课。为着瑞瑞上午的鼻涕问题，调到了下午，正好辰辰也外出旅游没回来。

    然然上完她的物理辅导课，九点四十多就来了，一样的居住区一样的学习班，琳琳则是在25分钟后来到的。

    但我今天并没检查然然多首，因我上次就有目的布置了，这次也想重点教新的。

    两个孩子的喜好还不同。但都表现不错。

    我总说我是心明眼亮冰雪聪明有着常常令我意外的敏锐感觉的。

    这次，我判断然然一点基本练习也没练，或者我给他们的可以偷工减料的基本练习保障法不可行。她们按说早就十级了不用特别练手型了，问题是他们摸琴太少，跨着级考完的，没多少功夫好好练琴，就指望这考级完好好弹呢。

    琳琳更了，那么完美放松难以挑剔的弹奏，居然右手整个握着迈不动手指弹奏了。我说然然的问题不大，一改即可，事实证明也当场纠正就见效，但琳琳这个问题可不容易。毕竟她整个摸钢琴的时间不长，又这两个月摸琴更是极其少，功夫何来保证保持住？

    一问，更了。基本功俩人真的不练。

    今天我强调了一番，她俩应该引起了重视。

    布置作业的时候我对她们说平时可以多弹些娱乐性质的曲子，假期我是有要求的，练习曲必须弹，专业性强的钢琴曲要弹，通俗以及钢伴也可以学但不可以多。下次我说好教她们俩肖邦的夜曲。

    扬扬继续进步，她有着比较准确整齐的反向音阶弹奏能力。

    嗨瑞瑞，这次自己来的，奶奶也没上来。

    真心表现不错啊。

    我也没想到，只有我俩上课他会这么乖这么配合，啥小毛病也没有。跟我有说有笑轻轻松松地学着，基本功大好。我说“怎么这么好了？妈妈肯定在家管了”，他干脆得答道“管了！”基本功很稳，各方面我怎么拨楞也没了任何不悦，而是笑眯眯地配合。

    我就窃笑了，这些孩子们，眼见得是嫌他们的大人碍事了？可是，大人一次两次不陪还行，那多次不陪就难了，那么孩子和老师的压力也来了。

    这节很不错，我又进行了更快速度的练习，还教给了具体到底的法子，一学就会，我说你看习惯倾听多么重要啊。

    大约在40分钟以后，再上课，他虽然不敢不配合，但似乎已经精力不济听不太进去了。

    就想：以后瑞瑞的课适合稳定情绪后速战速决，在45分钟左右完成，等他大一点，自然会注意力长久一些。

    今晨我电话阳妈，本是想明天上午给他们上课。因为我真的不想让一天的开始因为阳阳练得离我的预期太远整得脑胀，整个影响了一天的教课。且这么短的时间，我想他还没练好。

    可今晚我正在医院输液，都八点半多了，接到了女儿的电话，明天小年，听上去她太想家。输液完我俩往回走。我肯定地要去接孩子，就电话女儿，她担心我们夜晚开车去不安全，没让。

    可一个小时后，丫头却终于忍不住了，给爸爸说想回家，如此，我们俩火线奔向了省城接孩子。

    本是想回到家给阳妈一个电话商量第二天的学琴的。哪里顾得上啊。担心女儿一个人在那里，急赶路。

    路上看到了T的微信。她没说需要钱，但我知道需要。

    席哥训我，说不要跟任何熟人粘钱的边儿。是她存在我和席哥的熟人那里的钱想用，但年底了他还没要上帐来且住院生病了。这个钱不能在需要的时候马上到帐，令我就感觉后悔了，我不在乎钱，但这可是别人的血汗钱。以后真的不去做这样的热心事儿了。

    不然我跟老友之妻有何不同？我还说给他们凑钱呢。

    很顺利，不到两个小时接到了女儿。

    我们的地地道道的掌上明珠，永远如此明珠她。

    女儿近来这么懂事了，跟我之间倒是我常急，而她不对我急了。关键是乖，听话，有事儿肯和父母商量。

    女孩儿无论多么调皮捣蛋，最终是比男孩懂事听话省心的，不拘于早晚。

    跟女儿说很多话。她心疼爸爸，来路从济青转到滨博她开。

    女儿真的好令我欣慰，暖心，心广。

    刹那，在女儿推门而入的那刻，见到妈妈的小兔可可成了世上最幸福的兔子。

    本想一家子住下第二天回来，但席哥过去了困劲儿，想回来。女儿也想回来。

    到家后我晕了。是眩晕。

    这疏通血管的药不仅不管用，还让我的右手腕的背部起了五厘米长两厘米宽的紫斑。还疼。不知为何。

    我不在乎生命的长短，但在乎质量，我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不会如此晕、胀、缺氧感。

    那么，what's wrong with me ？！

    妹妹的儿子来了，妹妹比较警惕，这孩子两次来要钱，她觉得不对头。

    唉，唉，缺了爹孩子该怎么长大还怎么长大， 起码心智没问题。可缺了娘，真的塌天了。再看妹妹的儿子，太多的缺点了，这可怎么办？那个当年说大话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孩子的现状给了他那宏伟的人生规划和理想一记响亮的巴掌。

    这巴掌打在他脸上，却痛在我心里生命里，让我的痛楚深渊一样无力拔出。

    这个宝贝，这个宝贝曾经如何让我倾情去爱去疼去牵肠挂肚？那些年过春节哪里也不去，只想一个人在这个小家过，就是哭，三十会哭，初一到初三都会哭。妹妹的这个孩子是最最令我心疼、心怜的孩子。

    而今，我已是无能为力！孩子大了，成型了啊！！！

    一切有了孩子的男女们啊，就是一时生气解除了婚约，为了孩子也不要分开！孩子的健康成长离不开共同给了他生命的爹娘！任谁也不行。

    2.11

    昨夜三人回来得晚，今天上午都补觉。我则继续晕着。

    不喝果汁已经觉得不是活着，十一点多了又打出了果蔬汁，小丫头这次喝了满满一大杯，很大的新杯子。

    我则从喝了果蔬汁又体重回到了110斤。

    跟女儿聊很多，她从来没有如此倾听过我。

    好柔顺的女孩子了啊。我是用心和口才特别是总是辩证客观站在双方角度的思维和处理问题的大气有效方式，赢得了丫头的服气吧。一段时间来。

    今天小年。上午醒来九点多给阳妈电话的时候，响了很久很久，不接电话。

    若真的是介意什么，也不想想老师小年喊你们，也是牺牲了我的节日啊！但愿不是！

    阳阳真的让我很辛苦很累心，若是家长不体谅我，我可真的没办法了。

    今天账户上终于有钱了，从没有忘记自己主动送出的承诺，微信老友要了账号来，打过去了6000.

    其实，过年还得给婆婆3000，还得先还小叔子一万，还有信用卡还款，也够我受的。可是我这时不挺身多少支持点，那我还是可靠的朋友吗？

    下午是女儿跟我去输液的。我们娘俩和同学在那里聊了很多很多，主要是聊我们的俩丫头的感情和事业。她的女儿的三个择偶标准和生活理念，让我感觉这是个追求完美和高品质的女孩儿。也是，89蛇嘛，我们属蛇的有共通性。

    同学问我幸福不，问女儿幸福不，我因有女儿陪着幸福，女儿因有妈妈可陪也幸福。

    对我们的孩子，我亲爱的女儿，无论任何时候，越来越爱，不得不说出口来的爱。

    女儿跟我谈事儿，我听了听，伸出手使劲攥攥她“闺女，你也太厚道了。”

    厚道得过头，倒是很多时候心地良善的我常常说话铿锵有理将任何对手驳得一无是处，而女儿，不是这样，她很厚道。

    在商店遇到了之前跟琳琳一起跟我学琴的学生王亚楠一家，很亲，楠楠好大了啊，那么高了。她妈妈更漂亮年轻了。她爸爸还是那么厚道的样子。

    2.12

    商量好要前妹夫电话，谈谈孩子的零花钱，搞清孩子要钱到底干什么，别再妹妹给了钱孩子用不到正处不落好。

    女儿那么用心地侍弄着小兔，简直像对孩子一样。

    感觉出，女儿特别像个很有数很会带孩子的妈妈啊。

    跟女儿又有一番番的聊天，等听完我的意见，她不再认为沉默是最好的应对。

    我说木不钻不透言不说不明，当我们太过沉默或者回应不够，对方会觉得自己的一切看法是对的，对方的一切是错的，等等。

    谁知道女儿怎么如此厚道？

    我也很厚道，但休想我在表达方面哪怕欠缺一点。

    女儿对外人一律使不出来，没有狠心，不管是同学、朋友还是长辈。

    我说有其父母必有其儿女，谁家的孩子带着谁家的印记。

    今天下午我们一家三口去了同学的公公王伯伯家，王伯伯很高兴，这次送了我三本书。我们聊了一些关于他的书的内容，我肯定其价值，觉得是已经不可再现没有留下任何原始影音和图像资料的我们的北国水乡马踏湖的珍贵史料抢救。我要好好读读，写个评，这个是肯定的。以前提到的那些评可写可不写。

    王伯伯的人品，那真的起码滨州难有人及。

    有度有修养有才气有境界有责任有情有义，这是王伯伯。

    从王伯伯家出来，女儿陪我去了医院输液。

    输液的这种药真的不管用，大夫给加了一种促进微循环的，今晚感觉特别好精神，不会药到效果到吧？

    或许是白天终于忍不住来了杯咖啡的原因？

    去王伯伯家之前我给彤彤是上了课，小丫头叮嘱的。13号她回老家过年，她不想耽误这节课。

    嗬，这小丫头，就是喜欢外国的这些正规的钢琴曲呢，她并不喜欢琳琳然然和嘉嘉喜欢的那些流行的东西。

    曲子的准确性挺大进步的，但我前几次给更加改进的方便奏法退步了。

    咖啡的原因吧？或者药物的原因？算是失眠吗？倒成全了我想有精神的心。

    今天在医生办公事，老大夫说不让我多想事，那些没用的事儿。我就知道同学对同事们说我了，她是不会说我的不是的，是说我爱瞎操心，呵呵，肯定。看在同学面上，都对我很好。同学还提起了她的高压氧科的护士长同事对她说我不嫌脏帮别人照顾做高压氧的病人。我没对同学提起我想起了母亲。

    同学，最有人情味了。

    往往在医院久了，人就疲了，不会对他人的身体和病情当回事儿了，可她不是，总是那么乐于助人，真的让她的存在惠及太多人。

    活得值。

    小叔电话过来，他的房子公证了有妹妹的所有权，妹妹的户口就得到了独立落下。

    我心里是有感激的泪的，小叔全世界最信任我和妹妹。

    我对小叔说“叔啊，以后芳子就是您的闺女了啊，您从此又有了一个闺女了啊。”

    昨天接到老家派出所电话，妹妹要从现在的村子将户口落到我村，因为父母双亡，须得有房屋证明才能落下。弟弟该是不肯同意出具他的房屋也有妹妹的所有权，但小叔二话没说主动提出将自己的房子给妹妹所有权。小叔是看准了我和妹妹的孝心，他总说“世界上找不到俺这俩闺女这么孝顺的。”

    即使小叔任何都不给妹妹做，起码我也会让他的晚年无忧的，只要我安然无恙活着。小叔最最不容易，一辈子靠自己，受尽了世人的冷眼冷言，让他有安全感的只有我和妹妹。

    盼着有精神，这会儿终于如愿以偿，可，过头了，明天还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