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

    今晨，就给嘉嘉上了上课。依然离我的要求和他的能力能达到的程度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我一直强调他考级没问题，只是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应该更好。最后他们临离开的时候，我在肯定过嘉嘉能通过后说“嘉嘉也就达到了我要求你自身该有能力的部分，起码还有五六成还没达到，考级后咱们再整吧，考级是没问题了。”

    考级，许多老师和孩子颇有应付的感觉，仅仅是为了那一纸证书，而我不是，也从没给孩子们这个导向。

    我支持考级，是因为孩子们在一次次考级中似乎进了一次熔炉，郑重其事地备考的过程中，得到老师悉心的密集的辅导，弹奏技术和心态得到充分的锻炼。

    一支曲子要弹好，那需要足够量的练习，至少也得几百遍才能达到我要求，根据二十多年来经验，只要达到我的要求，基本都能过了考级，考过的也总有一些地方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几乎谁也不例外。还是因为孩子们的练习量远远不够。

    咱们把这个“练习量”量化，就是遍数。一支曲子假如需要弹200遍才能达到我要求，这是什么概念？按我平时要求孩子用心有效率练习每天三遍左右（第一周作业每天三遍，以后会有每天一遍两遍的要求，加之孩子们做不到每天都练）的要求，那就需要近百天才能到200遍。何况我这仅仅是举例200遍，如果一支曲子真的需要500遍才能熟练呢？那恐怕要练七八个月了。

    平时都上学精力不够，也有时自制力不够，不是天天都练，所以一支曲子要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好，基本做不到。

    考级，老师选定的三个曲子加6对12组音阶，真的是一次比较长久的大练习，它使得孩子们终于在一定量的练习中一定程度地达到考级的要求，在熟能生巧中整个提高了弹奏能力。

    如果老师传递给孩子们的是上进求善求美不怕吃苦的考级态度，就能使考级成为一种最好的提高手段。

    我始终是如此努力的。

    认真备考，也是为了让孩子们程序上走完这些正规的路程，然后轻装上阵好好弹琴愉快弹琴。

    今天扬扬八级歌唱考级，辰辰五级钢琴考级。

    电话扬扬问情况，说第一支歌曲用的是美声发音，评委想让她用真嗓子唱第二首再听听，她就第二首用了真嗓子，我说你没告诉评委你第二首本就是要用真嗓子么？第一首用美声，第二首用儿童真嗓子，是我和她这几次练习说好的，也是这样练的。扬扬还说她前面的小孩唱的不行。

    辰辰说音阶有断，后面三个曲子也有断，总起来不如这几次来上课弹得好，但我有数。她差不到哪里去，考级无忧，她太熟了。辰妈说她正好听到孩子弹。我说赶紧放松一下好好玩玩吧，等我喊你们再来上课。

    今天开始，丫头真是又生了她一回一般，特别听话顺从。

    我喊她弹琴，痛快地应着。想起前几天她的师姐又将山林的节日的其他章节寄了来，有43页，师姐说十月份在家乡淄博开演奏会需要妙妙去第二钢琴配合，而妙还没弹一次，我就提议今天陪她弹此曲，她说好。

    我专门拿过湿抹布，在手干燥的时候抹湿指腹好给她及时翻页。

    这是第一次弹奏。曲子够长，难度不一，有多次她会问我她一时明白不过来处，我也在她读错谱的时候提出来。

    她现在不像备考研初试和复试的时候，我一提出改进处她就火爆了，而是毫无敌意地接受，若是遇到我错了，也很温和地给我示范和说明。此曲一遍就近一个小时。弹完此曲，又练了其他，这次她练了一个半小时多，我去做饭。

    她似乎很满意很喜欢有我陪着练，之前那些年，最不接受的就是她弹琴我在旁边，特别是我指错。现在则换了个人似的。

    晚上有人敲门，母女俩进来几秒后我才认出。我没想到是一琨，哦，都这么大了，我觉得许久没见这孩子了。上次是母亲去世后不久，应该有两年不见了吧，小姑娘正好长身体，两年不见就大变样，生青春美丽豆了都。我见了这娘俩，自是很亲。曾经，娘俩来我这里学了六七年琴了，是除了彤彤和琳琳在我这里最久的。琳琳久到有八年多了，彤彤也有近八年吧？四岁多就来了。

    谈很多，话题碰到哪里就谈哪里。

    一琨是跟今年的北中高考状元路瑶一样，750分的题都是考了703分，只是一个中考一个高考。

    这俩703分，还都跟我学过琴。路瑶是原汁原味跟我学的，学了有一年从第一个音符认识开始。一琨要久得多了，初始是在幼儿园学的，学前班来的？应该是。

    当然，跟一琨的感情无法跟路瑶相比，路瑶跟我学琴是二十世纪初的事儿，她比一琨大四岁左右呢。

    谈学习，谈天下的爸爸们，谈孩子们学特长乃至学习都是母亲陪伴、培养。更多的还是谈弹琴。

    现在她娘俩很有这方面的素养了，谈起来颇显欣赏水平的。她们觉得还是宋老师的儿子教得好，当然，得是奏法等没毛病的孩子他才能教，弹奏有毛病的孩子他没耐心教。

    感叹老师能示范确实不一样、一琨还说跟着小宋老师一节课学到更多东西。

    小宋老师，童子功，又一直没间断，一直致力于弹琴，还去外国学了几年钢琴，他前后至少弹了27年琴了！弹这么久，且专业弹琴的，滨州市应该找不到第二个。

    说着说着，我请一琨来弹她提到的学到的曲子《浏阳河》和《歌唱祖国》

     曲子挺难，后者比较大一些，弹奏再规范没有，应该差两成才熟练。真不简单，初二这么忙呢。

     我观一琨弹曲，手架子稳稳地，模子一样规范，五指却是很放松。

     我观一琨弹琴，奏法什么的跟我女儿和我的教法与要求不一样。一琨的手法很放松，很规范，但指尖不知不够熟练还是咋的，容易茫然摸错音，不是我心心念念追求的指尖扎下、重点突出弹奏的手指的奏法。或许她已经是度过了基本功培养后的奏法了吧。

    但也跟我女儿的奏法不一样。我还是觉得妙和我的学生的奏法容易手下干净，不带响其他音。

    看得出，能力强了很多。

    我说“我就是教十级之内行，超出这个范围不行，主要是示范不了。”

    我本就是一初级教师。

    今天还是口腔内右侧疼，疼得明显了一些。找到红霉素，我就服几片，一天会含化数不清多少片胖大海含片。

    8.13

    今天音协的女杨杨考级。省教委的考级是泽然嘉三人。

    我算着扬扬考完的时候没电话我，我电过去询问，说是都弹得没错，弹得速度很快。听她汇报的话，她弹了每支曲子的三分之二多。最后一曲更是全部弹完了，我说“你看你又弹得这么快没听我的，不然不会弹到曲子的最后一行评委才喊停。”扬扬在电话那边轻笑，我说“快好好玩玩吧，玩够了我喊你们来上课。”

    扬扬是特别特别令人省心的学生，特别好教。关键是看上去还很喜欢我。当然，我也该能让她感觉到我很喜欢她。

    听上去，他们三个也弹得不错。

    然妈曾经紧张兮兮地发来微信说然然音阶有错太对不起我。我电过去，然跟爸爸在一块，我电然爸手机，详细问了然然的考级，应该没问题，弹得还是不错的。我继续给她卸着担子，减着压力。我说话的口气很注意极其温柔亲切又充满鼓励和信任，那边的小家伙也十分愉快和放松的口气。

    也有联系过泽妈，应该无忧。泽妈还说泽的跟着其他老师学琴的同学在他家练琴，感叹泽泽弹得好。

    这娘俩，真的是苦尽甘来，我说以前他妈妈陪她学琴太辛苦，因为是全节课记笔记便没了重点，更容易疏漏了重点，后来这几次我常常兼顾泽妈，不让她随便记笔记，只看我的辅导，让记的时候才记。

    今天跟女儿练了两次琴，上午和下午各一次。

    那个43页的长曲子上午下午各一遍，她已经够熟练，直接双手配合，用时间越来越少，不过一共弹了三遍，就这么熟。

    以前陪她练琴恶化了我们母女的关系，陪出了仇；现在陪她弹琴，和谐了我们母女的关系，陪出了一种不乏依赖的亲融，当然，也陪出了效率，陪出了我的好心情。

    好情况能坚持多久呢？抑或一直如此？

    微信联系女儿的导师：唐老师您好，本来妙听师姐说7月份去合奏，眨眼8月中旬也没去。他们爷俩19曰到24日去外地，不知您18日之前有空否，我们一家想去看您。

    老师回说不必客气。

    我说: 我们早就盼着去看您了。下周我们去时提前告知您。明天下午四点后去拜访您方便吗？若不便，周六和周日可以吗？我们应该也耽误不了您过多时间，只是很久没看您了，拜师也是我们眼里很重要的事，必须去。

    我们夫妻是想跟当初将女儿送到徐老师门下一样，正儿八经正式拜师。未来三年，这是对女儿影响最大的恩师。我们是很重视的。

    口腔内的情况，从一直的右侧情况转战到了左侧，今天左侧疼起来，而且还觉得生痰开了。

    我觉得不妙，又去扒拉红霉素吃。

    现在我服用云南白药阿奇霉素不怎么管用了，难道是前段大量吃转基因水果木瓜造成？搜过，转基因木瓜会令人对一些抗生素失效的。

    特别倦怠，累，乏。

    今晚睡得很早，十点多就感觉那么困。

    一点多醒来去卫生间，感觉嗓子有火，去冰箱取出明天做果汁的水果，洗了几个葡萄吃，我觉得很管用。

    今天侄子洋洋跟我商量他看中的一个房子。

    全部房款加转让费59万。

    他问我咋办的时候，我正在午休，简单回说凑呗。

    但今晚微信联系，他说他父母是没着，至多借到七八万。我俩盘算着，就是能贷款，也得先给人家首付至少35万，这个钱他似乎指望我。

    孩子真的没数了，我怎么能办到呢？

    问他一家的打算，他会说“要不您找我爸妈商量一下？”我意识到我不可介入过多，我说“你买房让我跟你父母商量不合适吧？”

    孩子真的没数啊，当初我给妹妹盘算买房子，前后正好费时七八个月，算计钱让我伤透了脑筋，贷那个款更是让我掉了十层皮，妹妹替他们孝顺母亲导致没了家，妹妹买房子他们又跟我商量了多少，出力多少？

    我是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和能力多管了。也非我所能。给找了这么好的工作，他有奋斗的动力和美好的未来。

    做事再热心主动，我也要头脑清楚一点。

    不可太对不起席哥。我收入再比他高，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啊。亏得他是个嘴上计较实际并不真计较多少的人。

    我将收到的钰妈所交学费的其中四千打给了女儿账户，是她替爸爸买票等此行的花销。

    我不外出旅游，一个是真的不太喜欢轻易出门；二是觉得现在到处是危险；三是还没选定好中意地方不想随意花钱，人多的地方起码我不想去；四是觉得给妹妹花了那么多钱不好再花钱去旅游，他俩去吧，因为我的原因我不能剥夺他们爷俩的享受权利啊。

    8.14

    今天上午的三个十级考级才是我心里的重头戏，无他，难度大呗，且这三个小家伙中有俩让我如此不省心。

    然考完后很早就电过来，八点多一点，说弹得很顺利，只有最后一曲有点错，音阶部分很流畅。评委喊停也比较早。我说很好，好好放松一下，你也辛苦了。

    问见否嘉嘉说没见，我心里慌了，因为我亲自发过去的考级顺序，他俩是前后挨着的啊。

    微信和QQ嘉妈都没信，我就长途电话嘉妈，那时还没出来，我说考完电我。听嘉妈说嘉嘉考级的这个第一考场特别严格。说其他的考场都进去三拨了，第一考场还没考完第一拨。

    忘了嘉嘉还是然然说他们考级时同时进去的前面的几个孩子挨训了，我奇怪地问“评委在考级的时候还训孩子？”回答是。

    问他们挨训否，说没。加之具体问了考级情况，我放心了。

    泽妈说泽泽考级的第四考场比较轻松，泽泽弹得顺利。

    就等成绩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然妈和泽妈沉不住气电话过我，一个是关心孩子的考级是否通过，泽妈是问我嗓子可好了。

    我给俩家长都说过放心，这事儿有我。届时得知成绩会马上电话告知。

    下午六点前得到了信儿。

    全部孩子都顺利考过，具体成绩不知道也没问，现在做考级工作的老师正忙得不得了。

    一 一电话告知家长，最高兴的是然妈。

    也是，整个假期然然不配合我，若不是额外给她父母有意无意间做了那些工作，然然也不会最后停下几天的文化课辅导班，将曲子弹熟。然然很出活，很有效率，考级的话几天真的够了。但离得弹好，还是差一些距离，三个孩子都如此，最好的目前是泽泽。稳准声音好。

    三个孩子中，个性最好心理素质最好的也是泽泽。

    泽妈为人好，热心，眼里不仅有自己的孩子，也常有别人家的孩子，得到的信息也比较多。

    听说有的老师知道第一考场难考，昨天就提前找人调换了考场考完了。而这样的工作我还从没做过。泽妈说刘老师你这是凭真本事——大概这意思。

    我对孩子们好，特别负责，因为我眼里孩子们的事情大过天，我一直如此说。

    那天席哥回来自豪地夸奖我，说他的同事也是景宜的爸爸直夸我，说我“人家对孩子是真好，关心得到位。”还说我“豪爽”。席哥还不解为何会用给我这个词。我想可能是我爽快有魄力勇于揽事儿实心实意关心孩子们吧。

    下午陪女儿练琴一个小时。很听话，很温顺。

     中午小叔电话来，说从海边买了些海鲜要我回家吃，我说“我有海鲜还想让你吃呢，可不能倒行孝，你和婶子还有妹妹们和孩子们好好吃吧。”

    好，可以放松一下了。

    也，三点多醒来后，发觉左侧的嗓子也不怎么疼了。

    我之前这些天一直是觉得考级完后我会生场真病，然后会输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