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

    今晨有zz的课。

    z感冒了，一节课擦鼻子多次，连妙妙过后都说一节课都擦鼻子了。也曾有一个喷嚏虽然没有喷出液体，但正好打在了我的左小臂上。这个季节似乎没有人感冒，孩子们也没见一个感冒，z的体质不是太好吧。

    每级考级内容的第一部分都是音阶，都至关重要，特别是9、10级的六对12个音阶，都是反向的，琶音也是反向，还没有了属七和减导七代之以大和弦，这需要相当大量的练习才能有速度有准确性地弹奏。目前还学着的孩子，这方面是已经考完十级的琳彤比较完美，可以说相当不错，一直不错，因为每次弹琴我都会有意检查，就怕她们忘了。曲子中的难点特别是大面积跑动的乐段多有音阶组成，保持好的音阶弹奏质量相当重要。琳彤十级考完后音阶奏法更加趋于完善，很少失误的。这点特别好。后来这三个，然然在我过去的9个月的用心矫正中，曾经做得比较好，但整个暑假，我算起来她给每个音阶，特别是第一组F大调外的音阶的遍数总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30遍，那怎么行呢？

    我最最痛心和不能忍受的就是我努力协调他们好不容易达到的较好奏法、改善的技法因为没做到我的起码要求（比如一天一遍，或者最少隔天弹一次一遍）而打回原形，这特别打击我，让我觉得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成果付诸东流水。

    单说基本练习，Z有熟练度，但每逢左手下行用到1234换指的时候会粘连，顾不上了挥动弹奏，这降低了声音质量。他的手指也偏直一点。灵活度和准确性还是很不错的。但灵活度跟利索的下键有时不能足够好的结合。

    z弹奏的另一个硬伤就是节奏不稳，忽快忽慢而自己觉不得，最怕这个，当不听节拍器成为习惯，当没有经过足够的节拍器培养起稳定的节奏感，不均匀的弹奏就成为习惯，而自己发觉不了。

    我也不愿意给孩子们加课，但充分想到孩子们打折的练习不是故意的，而是顾不上，发觉不了，没有那个意识，那样他们在家最容易做事倍功半的事情，这是拿孩子们的时间最在乎的我不想接受的。我总想：我费点力亲手点拨一下，孩子们就争取了好多天甚至更久的时间——少用功，事半功倍就等于节约了时间提高了生命质量。还是我最在乎的那个“效率”问题，同样的童年，同样的学琴时光，用不多的时间达到规范的演奏，这是多么好的事情！

    这节我急过，还是在许久不会出错却出错、纠正过多次又出错的时候。

    所有课堂上，别想我经过三次以上十分认真矫正过的地方他们还依然故我而我不着急，我若不着急，他们就记住的可能性大减，再说我也不允许经我充满激情和热情发动多种策略纠正过的地方依然就是改不过来。我总爱说“有脑子”“没脑子”，这相当重要。嘉嘉有脑子，但天生桀骜不驯不肯就范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辰辰很机灵记忆很好但也常常没脑子，最有脑子的就是钰钰女杨杨和然然。比起来，女孩儿就是好教好调理。就说瑞瑞，学东西相当快，那个效率真的没说的，但不像这三个女孩子那样虚心、安心、就范、配合。

    z下课后妙妙练完琴后我给玉华发信息，定时间带妙妙去看他。

    妙妙问为什么要去看李叔叔为什么先去看李叔叔，孩子嘛，多大都是孩子，别指望他们有自觉的感恩心，纯凭父母提醒、教调。比如我的那位初中同学F，百分百没有向成长了的女儿提及过她的小时候我是如何培养过她，唱歌和弹琴还有舞蹈，不然，这孩子也不至于从离开我后直到现在跟我迎面碰上也视若无睹。孩子成长过程中自有太多的新东西新记忆更替小时候的，他们记不住很正常。但父母是要记得的，特别是关乎孩子成长过程中那些曾经费心的人们，包括老师和长辈。我从不为了显示自己有能耐教好女儿、女儿实际是我从小一点点培养起来的而去避谈和故意忽略曾经给女儿指点和短暂教过女儿的本市钢琴老师们，相反，我常对女儿提起他们。一个不懂感恩的父母培养不出懂得感恩的孩子，或者孩子只是功利性的有选择的感恩等等。孩子怎样，基本受家长的影响，特别是情感方面，特别是待人接物方面。

    我说，你小时候李叔叔还在当年的教育学院，我带你去让他指教过弹琴有好几次，你的多个艺考证的获得他功不可没（女儿早忘了艺考时还考了有关理论和视唱练耳等，反问我“我不是考的钢琴演奏么？没让李叔叔指导弹琴多少啊”，我说当时许多学校特别是师范学校是考视唱练耳、有涉和声基础的，这可都是你李叔叔教的，你忘了我带你去了好几次么？现在他的书还有一本在咱家呢，女儿恍然想起，直点头），你李叔叔给你指点从不要学费这个你知道。等等。女儿就中午早早午休，下午两点半我们娘俩醒来就准备好了等玉华的信儿去看他。除了烟酒我还为身体不够好的他专门从他的居处附近的有机食品店买了个千元的卡让他方便去买回有机食品。这些年我一直关心他的身体。

    玉华很纯粹，人真的很好，起码对老同学的我和我女儿够好，我看对其他孩子也很不错，比如阳阳和萱萱还有带去过的琳琳们等。

    我由于跟同事X热聊没看到他的信息，等他电过来才发现，那时他在等着我们。

    聊了一些，没等我多了解他的身体，他倒一直关心地问我的一切，谈完我才谈女儿。汇报了一番。

    他居然能自己好好做饭了，还说常熬红豆薏仁粥，说除湿。我以为他这里不能做饭，他说全套的厨具，说他做的饭很好吃。听上去他很习惯于独处，也心态稳稳的，完全不惑的感觉，他比我小三岁。说起老人，他还问我的母亲。今天基本没谈的倒是最重要的那方面——关于钢琴教学。

    他身体不好，我几次告辞，他挽留聊了些，最后怕他累着我们告别了。

    从玉华那里回来，我早不顾了刚刚扔出去的决定——考级前只有三次课，另外加课将收费。

    内心怪然然没数，但我心里一直挂着她不放心，因为整个假期她没有一次让我放心、满意过。整个假期她基本没怎么练琴，而她从去年十一月才来到我这里，诸多的奏法极其不规范，好不容易整得那么好却因为放假了要考这么大的级别了反而不练了而大大退步，我不急才怪！

    我每次急过去心里怨过去总想：没有数、不知该用多少功是因为从小这方面没人具体关注和指导过，她没经历过的事情就不知轻重，既然不知轻重自然引不起重视也没数。

    我历来是不会为不知者真生气的，而是给与多次机会让她知，关键时候了，我跟孩子和家长计较什么呢？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是不知轻重、没有数、不知这方面的死活而已。

    我不下地狱谁下？还是我来吧。

    我电过去，那三点半左右，没人接。六点多她家的号码电过来，是她主动电来的，问老师你电话过么，我说“你这家伙，你想啊你弹成那样老师能对你放心么？我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你何时有时间自己搞不定的地方一定找我。”问了问说还是最后一组音阶不行，我忍了忍最后决定还是尽早让她过来一趟，考虑到得给她点练琴时间，我定的是8点一刻。那样我就不能去散步了。八点一刻前妙的练琴时间。

    然然没来之前我打定了主意先看看她的曲子，以免一看音阶那样我一上火影响她弹奏也没时间看看她的几个曲子到底完成得怎样。

    唉，这孩子，这才几天，三个曲子她自己觉得考级大体考到的部分她真的已经弹得不错，准确又有感。

    最好的是f小调练习曲，她左手和右手的韵律感甚合我意，手腕的微微转动也煞有其事，基本是我让她握住我手腕我弹奏时给她的那种奏法感觉。我忍不住几次大叹，说她本来会弹得多好，考十级的孩子哪有白黑一律上其他辅导班的（她是白天一整天上课，晚上自习），我还说真的弹琴搞明白的孩子数理化根本不用额外提前用功，我还说你什么都好学习能力如此强学东西这么快可怎么缺少自信心啊？比如f小调的后半部分，她一到那里就生理性的怕，根本不肯配，我给力地鼓励了一句，然后亲自带着她找好我自信能顺利配手的速度亲自看着她当场配，结果效果很不错。我说看了吧你就是缺少自信，就像你的数理化根本不用提前学而你总怕学不好提前去学一样。这孩子，别说早来太久，早来三个月的话那就太好了。

    今天表现得特别有脑子，我要求的那种手下的流动感，身体的呼吸呼应都还很不错。

    但音阶差得有点远，没时间练啊，我检查了她三组，给她对症找窍门。

    今晚对她鼓励多多，也晓之以理。还说你看因为你保证不了时间，练琴时间大打折扣导致弹得大打折扣令我不得不天天不放心你又得喊你来加课，之前想加课的时候还总没人接电话。是你和家人不了解这个十级的难度和重要性啊。在过去远远不规范的基础上用这么少的时间面对十级考级，白黑参加那么多学习班，这简直拿考级不当回事儿啊，想达到一定质量的实际水平可能吗？

    又谈起她一天的弹琴时间，刚知道还每隔一个晚上都不能练琴，因为她的高二的表姐在她家学习，在她家上家教课。是她爸爸的姐姐的孩子。我说可以将钢琴减音和低音踏板都踩下去啊，她说“爸爸说那样不尊重老师”，问了问辅导老师不过是个大学生，我说这么年轻的老师不会有这样的计较的。

    然爸爸是有点过了，为了姐姐的孩子，自己孩子这么重要又有高难度的十级考级他根本不顾，然然可一天基本没时间练琴啊，就指望晚上了。天啊。

    我问她妈妈是否不悦但不说，她点头。

    晕！

    我说回去给老师捎信说说你爸爸，怎么这样啊。辅导可以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你都啥时候了啊，晕！

    瞧这家子，无奈。

    我没觉得学琴比学习重要，但需要善始善终画个句号的关键时刻，应该帮孩子画好啊。

    我今晚正式对然然肯定：我一点也不反对你学文化课辅导班，一点也不觉得那不重要，相反，我觉得你积极参加那些辅导班相当上进，上进心是千金难买的，很多孩子都玩了去了不肯多用功学习。只是，数理化你还有四年的学习时间啊，可琴，我们马上就需要有个结束过程了啊，你说是不是该分清轻重？

    一直疏导，鼓励和解释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多方了解原因提出解决策略。

    然然走后不到两分钟，我又想起了辰辰，想知道她到底如何了，让她打开节奏听了一遍，可以了，错了三处，但都容易改了。这曲子她没问题了。不容易啊，到了遍数，真的出效果了，但也是频繁具体指导有关，我若只上课时间管，估计再有两个月也不行。

    我还电话泽妈问泽泽怎样，最后一次的学琴给他延后了一天。

    侄子洋洋微信状态是弹尽粮绝需要支援，女儿回应来我家吃，我回应给我账号打过点钱去，但也是小钱没有大钱。

    只能是小钱，一是他有父母且离得很近，二是我月月还贷还有许多花钱处也不宽松，三是给他的钱不是借而是有去无回我只能小数目。

    后来得知：是前几天我想还给弟弟那一万，跟弟弟玩了实在的说只要需要我先还他，但弟弟说不要我先放着，我就给了堂弟。洋洋不知我给妹妹买房还借了堂弟两万，还以为堂弟跟我借的，我说是我当时凑不齐跟堂弟借的前天刚还上。然后他就死活不肯要我的钱了。

    8.1

    八一建军节。

    估计这个建军节军人们特别是军中高官们过得不咋的。

    一是清理军人住房，二是屡屡抓军中大贪，估计军官们会有风声鹤唳感的。

    昨天宣布的取消农村和城市户口消息很是令我触动，我浏览了有关内容，一个晚上在激动地谈论着，而席哥居然事不关己般反讽我“取消农业户口与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么？”

    我气得瞪大了眼睛“还知道自己姓啥么？你兄弟姊妹父老乡亲都在农村，最最关乎他们是否来城市发展和买房与否，特别是你们这种有钱的兄弟姊妹们最有买房来城市定居的可能，跟你没关跟谁有关呢？”

    晕！

    看评论，许多对农民羡慕嫉妒恨的，而今晨读到的财经专家叶檀的一篇有关文字特别感动，前几个月曾经因她撰文支持星巴克，说星巴克消费不贵发评论反对，而这次她对农村人的善意令我特别感动，特别是“反哺”那段：

    "如果说以前中国落后的工业化建立在剥夺农民利益的基础上，现在开始反哺农村、农民与农业。对于身无资产、又无技术优势的农民，进城不能解决就业难题，土地承包权、流转权是这些农民朋友这辈子最大的资产，从这个意义上说，新一轮土改建立在保障农民权益的基础上。"   

    我想去百度一下关于叶檀了，若不是农民出身何以对广大父老乡亲如此仁爱？若不是农民出身，那就更可贵了。

    感冒了。

    整个夏天，一直大开空调大吹电扇啥事儿也没有，但一有感冒打喷嚏的我就先呼应。我还以为我抵抗力相当强了呢。

    估计，与我家动辄84消毒液搞得处处无菌抵抗力差有关吧？

    打喷嚏，头疼脑闷，流鼻涕，我想明天全天上课这是要我的命的节奏啊，就是要不了我命，大热天的传给孩子们我可罪过了都要考级了。

    于是：

    1、洗个大大的热水澡，故意用很烫的水洗头冲头，总感觉烫头或者用电吹风吹头部能治感冒。

    2、洗完长久吹头，感觉容易受寒的部位可劲儿地吹。

    3、从下午五点到午夜后服两次超量感冒药：第一次两包金银花颗粒两包抗病毒的清开灵，第二次紧跟一包金银花一包半清开灵，并因头疼脑闷服了两粒解热止痛片。我心想现在多数是病毒性传染性感冒24小时内用足了抗病毒的清开灵或许能很快好起来。

    为何解除了感冒源忘了洗手等，有时候容易被传染而有时不会？因为病毒和细菌的数量是一方面，它们还需要一定的温度，同样的病毒和细菌在突然的受凉或者受风后正是细菌和病毒容易滋生的具备条件。所以有时候同样的感染者，保暖的人还就是染不上了病，让病毒和细菌不战自退。

    大约过去了那几天的生理周期，今天服了两次药后，反而不困了。

    钰妈，又喊着去外地看奶奶的理由要求调课。像是跟大上次说去外地实际看了电影一样，看奶奶的可能性小，过七夕的可能性大。

    哦？刚想起七夕了。

    可我真心喜欢过一个人的日子，有几个人如此让我操心受累，加上小兔，这个家有四个特别让我累心了。

    第一面对的是丫头，督促和提醒按时起居不是那么容易，还有保证足够量的练琴，自制力太不够，一提议什么她爹就拆台，死不改悔，毁人不倦。

    第二面对的就是兼职的妹妹，她让我担心的是身体，每天从早到晚做饭吃饭首先会考虑到她。什么饭能给她留她能吃、什么不能，中午的肉菜怎么做她能吃到，早晨何时喊醒她才能让她睡好又不至于耽误了吃饭。

    第三面对的是席哥，这个是让我最省心的，做什么人家吃就是，端上去几杯就喝几杯，炒什么菜就吃什么菜，但也得给他备啊端啊看不服他的到处插一手啊。

    第四面对的就是小兔可可，想它去看它，女儿总感觉被打扰，开水一顾不上给烧和换，女儿水壶清洗不净且不能保证最新鲜的开水小兔就拉软便。还得每天彻底擦他们的房间两遍，还得一次次剪掉尿过的尿布、洗撒了尿的床单等。

    每晨的果汁是少了一个小时做不出的，一 一清洗的，去皮的，去核的，切块的，软的一拨打硬的一拨打，放蜜、搅拌、一 一倒入杯子端过去喝完端过来，再清洗各个部件然后准备有蛋的早餐，等等。

    亏得我很乐意做。但有时其他方面他们让我感觉真的有些乱，很想一个人清静。

    本想周三搭便车带小叔子的孩子去逛北京，但想了想小叔子自己都没去逛过北京，建议让他们爷俩去，特别叮嘱多给他们拍照，特别叮嘱乘地铁和公共车。

    我给席哥说五一那样的事儿希望再也别发生了，不然我可真的凉了心绝情了。

    跟女儿和她爸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是我们刘家欠了D家的，该我来还了。”

    他们不解，我说“你看文景之治之文帝，景帝，可都是窦皇后一手扶持调教出的啊，两个多么光彩贤明、名垂千古的皇帝啊，没有窦漪房很难说有文景帝。说不定俺是当年老刘家的哪一支传人呢，前世你们D家为我们立下汗马功劳，今世我们刘家的人来还债了。”一家子大笑。

    说到这里，女儿这个家伙这次更露骨地毫不顾忌她D家人说“妈妈你当年怎么会看上我爸爸呢？”。

    我说锲而不舍金石为开，当年小X同学相当执着。

    许多的男女，是因为一方的执着不弃最终走到了一起。连个性倔强，历来我行我素的我也不例外。

    得继续秀恩爱，不，不是秀而是真努力恩爱，马上，女儿面临爱情婚姻家庭和相处磨合，得表率一番。这是天大的事儿，学业和事业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