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立春了，今日。

    我是无心发现的。

    而今日是我今年农历的第一次正式上课呢。在课上发现的时候，正好是大孩子上课，我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呢，这么巧，正好正式上课。”心想好兆头，当然，是对孩子们和我的这项事业而言。对我的身体却未必是，别说下午，上午上完课就胸闷开了，到底是心脏还是食管？我有时想我这么爱喝滚烫的东西，患食道癌的可能性是比一般人大得多的。

    没想到今天醒来发现依然做了一夜的梦，脑子一片糊糊，起来忙活了半天喝了杯水干了点家务，看不过6:32，离第一节课还早，也又累了，就又躺下，不久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居然是然然敲第一声门的时候，我在睡着前正上着响铃睡着的，没上完。赶紧给然然开开门，冲咖啡，几分钟后坐下来上课。

    然然，让我一猜基本没怎么练琴，倒是也承认。熟练度是有了，准确度也可以，但奏法啊奏法，变型了，手腕和手背僵硬，让人看着不舒服。我说她看上去有许多日没练手型了。问过年后依然有物理和数学辅导，我说她年前年后多数精力给了数学和物理辅导，过年给了玩，就是没空给琴足够的时间啊。

    不奇怪，琴是啥？不是一般有数的孩子能处理好的，而是很有数的孩子。

    彤琳为何能让我满意？也不是他们太有数的原因，主要是学了这么多年奏法比较规范，有了一定弹奏和视谱能力，她们在家练琴和在这里学琴不用就奏法费一点的神，而我又一直不松懈检查并要求她们坚持那些有效的小型练习，所以巩固着了奏法和能力，精力主要在谱子本身上，自然出成绩。琳琳尤是。孩子们学习的顺利程度是跟他们来这里的长短直接成正比的。我今天不由得感叹然然和泽泽初来我这里的那段貌似容易改过来，但我说改善和改变奏法应该跟老师有个蜜月期，过了那个时候没有足够的巩固当初初见成效的改善，那么会将顽疾带许久。所以，接手其他老师教过的孩子确实不是一件省心的事儿，把时间和心力用在矫正奏法上太多，不仅孩子会有渐渐的打击感和厌倦，老师也特别劳心劳神。别忘了我不能像孩子们一样随意偷工减料或者减少认真，那么他们更难以尽快改善了。那么我觉得费尽了动用各种方法应该很有效但远远没达到我的要求的话，我也很有种失落和心乏。但理智又让我不能马虎一点，也就特别累。

    然然是改正比较快，能力超群，弹奏的曲子准确，但毕竟比泽泽晚来三四个月，整体奏法问题更多。

    泽泽右手的五指又倒退了，立不住，但我指出他有几个优点：声音力道够了，颗粒性也够了，灵活性也够了。就是缺少一种快速下键干干净净触键的利索劲儿。貌似问题不大，但这是七八年的一直奏法习惯，他或许能将曲子弹得好听，但这个奏法的精良很难达到。倒是然然可塑性强，她若引起重视。倒是会真的革命性的改变。

    泽泽被我一眼看出过去起码有七日没单独弹14条的左手，一问果然是，因为从没有出过的左手错音居然出了，且是第一个左手双音就错了。一弹考级曲的奏鸣曲，又乱变指法开了。这曲子我真的检查过N次了，我索性这次放弃再检查，说八日来学的时候再检查。泽泽可不算有脑子啊！我不得不第一次这样说他。这跟奏法是两回事，奏法一时半会儿不能到位说明不了什么。

    我这个老师的用处还是很大的，经我指点后琳彤再奏殷承宗版的《北风吹》，马上立竿见影似乎随着心里的理解手下的感觉也找到了。我让她们俩每人弹了两三遍直到我觉得可以独立在家比较对味道的练。彤进步更明显一些。我给她们俩找到了适合弹熟又听上去出味的另一支中国名曲的速度。她们俩有两支中国钢琴名曲、前奏和赋格、两支练习曲练着。

    上午上完课胸闷不饿，本想先睡觉，但后来还是吃了点饭又睡的。睡了正一刻钟，很解乏。

    扬扬依然提前来了，提前了几分钟。她明显表现好了些，能力显得排在琳彤和嘉嘉后面。她主要是虽然学得时间短，但来的时候小时候在幼儿园学的那点电子琴功夫早丢了，等于从头跟我学的。显得特别正规，这不是以我的喜好来随意说的，曲子说话，她奏出的同样的曲子质量就是好，奏法好呗。我打算就让她七级考级的时候考那个三部创意曲。这家伙能力超群。

    子涵和辰辰来我这里的时间差一年，子涵早来的。她俩的奏法手型等都比较规范，没有什么毛病了，但子涵的曲子要准确些，稳打稳扎，辰辰的曲子总不熟，想了想，是子涵的作业不多，辰辰的作业多的缘故？可又不像那么回事，子涵弹过的曲子可说海量，弹的太多了。子涵是布置的作业总能解决得准确和熟练，她的良性循环也不过半年的时间。主要是她的妈妈太负责太认真太舍得管孩子了。

    上次上课，跟子涵妈妈和子涵谈起她不仅琴大有长进，做事和脾气等也大有长进。

    阳阳的曲子很准确，但就是不熟，因为28日回家后昨天刚回来，根本没多少练琴时间，但他一弹那首歌曲改编的复调曲却自信满满按捺不住地急忙去弹，我一看就断定他此曲弹得熟，果然是。我说“怪了，练习曲好弹却不熟，这支曲子难弹却弹得这么好。”他们娘俩说这曲子弹得久，也不仅仅如此。

    音乐课全勤了，跟孩子们细数学过的歌曲，我觉得好听的几乎都教了。这节我们学的是《在那遥远的地方》，讲了有关背景，提及王洛宾和三毛，五个孩子只有男阳阳对三毛有印象。这支曲子有改编的钢琴变奏曲，我听过，很好听，特别学这支歌先让孩子们熟悉旋律将来弹这支曲子会顺利些。我还带他们欣赏了《归心似箭》插曲，讲了讲歌曲意思和影片背景。提及斯琴高娃，扬扬居然瞪起了眼睛，她有印象。

    嗬，小瑞的响亮的金属嗓子来了，我说“瑞瑞你是放假半个月养回了嗓子呀，可见你们在学校会多么能吆喝，才把好嗓子给破坏成那样。”这些小家伙们除了钰钰又跟大家不一个八度了，其他人都能发出响亮好听的声音，但个个脸皮不够，轮到谁表演某段练声，非得我跟他们一起做才能响亮起来，依赖性老强了，慢慢来吧。

    今天小兔“可可”（我又常喊它可可了，源于X哥固定喊它可爱，我喜欢喊人重叠名）认真看电视的样子被我拍了下来。把我们惹乐了。

    午饭后午休前X哥提起跟女儿聊天，说她若真的找个不英俊的高材生的话，将来生个孩子特别聪明学习好父母可以省心。X哥笑着对我说女儿当时反问他“难说，我够聪明吧？你和我妈省心来吗？”我一拍手“这小冤家，又良心发现了啊。感情她惹我们生气是故意的啊，故意欺负老爸老妈。”

    不好看，但绝对高材生且太有修养和绅士风度，够了啊。我还举例我和她的爸爸“感情是很有感情但绅士风度谈不上少吵不了架吧？开始也是相貌首先不合心意，但这不风风雨雨了三十多年很是恩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