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25
6:50正式启程。 一路十一个小时，一直在找剥着莲蓬，因为在家的时候就觉得吃莲蓬不会晕车，果然是。 我和女儿都是爱晕车的，女儿在车上一般会一直睡眠或者玩玩手机，我提醒过许多遍“晕车的人玩手机特别容易晕，不晕一玩也晕。”果然吃莲子是能缓解晕车的。 貌似这一路我吃了这十几个，但凡尝着口头好的，我一般尝完一粒后，一个个剥完莲蓬上其余的莲子，整个一大把给女儿倒进嘴里，不甜的不好吃的我一般就全吃了。这样子女儿一路吃了许多嫩莲子，我俩都没晕车。
到北京南五环徐老师的老师家的时候，才十点多，他的家再好找没有。 肖老师，非常有修养的音乐教育家。他接我们到楼下。进屋后他的41岁的儿子很温和地递给我们三杯水，他家不热，他还温和地问我们热不，说去开空调。 肖老师是来北京录声乐课的，据说是30节，刚录了几节。 肖老师一看到我们夫妻就说我们这么年轻。 我笑说听女儿说“肖老师那么大年纪还为我操那么多心”还以为肖老师多大年纪呢，一看还很年轻呢，应该是60多岁，他说是69岁。 房间内有架三角钢琴，这是幢复式的房子，很有层次、艺术感。肖老师说这房子是2004年买的，当时是4000多一平方，十分方便，下环路不久就到，他的家直对小区大门，很好找。 谈话很愉快，都像是熟一些的关系，尽管之前没有任何联系。 从肖老师这里得知济南的那两位教授夫妇是内师大的元老，那里的声乐系是他搞起来的。而肖老师是他们的得意门生，成就更超过他们。 肖老师还告诉我们女儿的老师徐老师以及她的女儿都是肖老师看着长大的，肖老师说徐老师是内蒙最好的钢琴老师了，说内师大的钢琴系比内大和内艺都强。 还聊了一些，挺轻松愉快的。 我们道别的时候肖老师还是坚持送下楼来了。 他的儿子是十年前日本留学归来工作在北京，女儿是学钢琴的，俩孩子都在北京安了家。我说明年女儿毕业，我们还要去呼市看他们。
在朝阳区用了午餐后上了京藏高速，也算是穿过北京城了。 许久以来在外面吃饭我的主要感觉是：炒菜放油也太多了，我在家放油也就一羹匙，炒出的菜我和家人也都觉得味道很好啊。
好，来到我明确爱山的源起地了——那长长一路的长城群山。 2001年之前我没有任何旅游意识，好友劝我去旅游我不以为然，为了让母亲和公婆实现逛逛北京城的愿望，带他们还有大小叔子的女儿和妹妹、我们一家三口来了北京。去游长城的路上看到连绵的群山，汽车行走在弯曲的山路上，望着那些山来了感，突然地心中生出一些憧憬和向往还有圣洁的情愫，从那以后明确我最山了，也从那开始，半年后游了黄山，再半年后游了张家界，然后独游庐山等等。海我却不去看的。 我向往人迹稀少的地方，海边到处是人，找不到点原始味儿。 而今再次走过长城群山，已经是第四次重温了，胸中依然澎湃着一种激动和热血，凝望那些连绵起伏群山的感觉，一如当初神圣。 这天，天气很晴朗，八达岭长城这段路上一路常看到城墙，有水关长城、居庸关长城、八达岭长城。正值周日，远远望见高高的城墙上人影憧憧。
一走过冀进入内蒙地段，就视野中常常是起伏开阔的丘陵，那些丘陵有低矮的草儿覆盖，我很想登上其中一座，坐在山顶仰脸看看天看看云，俯首读一本书，更要望远处瞭望群山，中国中部的山绿意覆盖不算浓密，但也多高耸尖峭，南方就更别说了，你若爬到山上视野会全部挡住，除非你立在树梢尖头，那目光也难以穿越一座座高耸入云霄的浓郁高山，就是这广袤的内蒙草原上了，这些起伏的轮廓圆滑的丘陵，给你一览无余的痛快的视野，令人敞亮。 我非常喜欢。
到呼市时正是我的预测——5:30了，女儿执意带我们去“小肥羊”火锅店，味道确实不同，来内蒙喝牛奶吃羊肉，那是再地道不过。 就住在女儿学校西隔壁，新开不久的宾馆，服务很好。跟去了女儿的宿舍，她收拾了太多的东西要我们带回家。 我发现这个丫头何时这么有劲了呀，那带去留在那里的大箱子那么重，她一口气提到四楼，气儿也不喘就继续拐弯走向自己的宿舍，收拾完了要带回的东西的时候，那个皮箱简直是个巨无霸，那么重，她又是在我去喊她爸爸的时候自己提了下来。 我就吃惊，这个孩子何时这么大劲儿了啊，过后我给她爸爸说看起来人在这个年龄是体力脑力等状态最好的时候，为了千秋万代的生命质量是应该结婚生子的。
X哥买了我喜欢的一束小玫瑰，陪我绕着女儿的校园散步，女儿则知趣地回了百米外的学校宿舍去住，而是没有像之前定好的跟我住一间。 这个结婚周年纪念日，多数时间在路上，可是绝对做到了分分秒秒都跟他在一起了，哈，还有我们的小电灯泡丫头。 他说，明天游岱海本就是送给我俩的纪念日纪念活动。
8.26
早晨起来我发现我梦见小朋友们了，梦里至少有七八个，醒来只记得把着手教钰钰弹琴，而钰钰则耸着肩膀撑着手臂比较身体很不够放松地在弹，然后我正想给她纠正，醒来想去卫生间了。 我这名字没取错，确实单纯女人，我想什么，将什么看得重，装在心里，就会梦见什么，比如，钰钰回老家昨天没得上课，马上梦见给她上课了，梦里还有不知在哪里学的一个女孩子来我这里，我让她一弹，手型不好。
中午十一点就去接徐老师了，我们进了她的家，她中央音乐学院大四的女儿在家，跟我们都像认识了许久的似的，很亲很随意，但却不肯跟我们外出吃饭。 跟徐老师聊了些家常，主要是她女儿和我女儿的未来。 想到徐老师除了要去美国留学的女儿，就是一个人，心里有些难过，我说一定要跟女儿在一个城市，你们娘俩最亲了啊。她也很想，但她女儿不想回呼市。 午餐就在我们居住的酒店雅座，饭菜不算贵，挺好的，像吃料理似的一会儿一道个吃。自制纯酸奶和烤羊排是内蒙的绝吃，来这里不吃这个是遗憾的。 这两日我也不顾了不能吃羊肉的忌讳，家人也没人委屈我，随着我的喜欢吃了个够。都说回去再注意饮食吧。 电话和信息交流多次，这是第三次见面，我们一家跟徐老师已经很是亲了，我揽着徐老师合影多张，妙也和徐老师，也有我们全家跟徐老师的。 席间聊了许多，徐老师说妙学东西特别快，说去年那一对德国钢琴演奏家夫妇来他们学校，都各给女儿上过一节课，说很喜欢女儿，说女儿学习效果很好，多次提议让女儿去德国跟他们学钢琴，我说妙没学德语恐来不及，主要也是我不舍得。 主要还是聊孩子们的前途和未来以及学校的事儿。
午饭后午休了一段，三点启程去岱海。 107公里左右吧？ 岱海，丘陵环抱，湖周有大片的草地，有马儿牛儿在吃草，有大片的芦苇地，是滩涂，有大片的高高红黄相间的的黄荇菜一直延伸到湖水中，仰脸是蓝天白云，俯首草原、滩涂，环视则群山环抱，风景丰富美丽。 只是，天还那么早，太阳还那么高，那里的蚊子够厉害的，不等走回去，我的双腿被蚊子咬出了多个包包。
因为游岱海，无意中走了60多公里省道，得以近距离看到了高速路上看不到的草原丘陵近貌，我拍了一些照片。 游完岱海天色还早，四点半多，我提议我们就往北京方向赶，走哪里算哪里，天黑了住下明天再走，第二天就不会赶太多的路。 一路看到了一些紫色的花儿，野花，紫色花儿的生命力就是强，它们那么漂亮，还那么坚强，看不到其他花儿了，它们还开在秋天里。 这家宾馆试营业，商务宾馆，每间标准房128，被褥装修等等全部是新的，非常干净。 房间内还有台式微机呢。 从昨天来路上的手机浏览和昨晚和今天的台式上网，我都是在看济南中院的庭审。 我明显倾向于B。 我相信我的判断和直觉，有时那准得很，那能穿透事物的表象，超越全世界所有的眼光看到我认为的实质。 看到最后他的陈述，我眼里涌出了泪。 他需要的是一个高洁不屈的女人，他是我眼里的悲剧英雄。 英雄末路，令人叹息。 可惜，我没那个能耐和机会，在此类全世界多数人非议的，处于逆境中的人面前，我倒是个坚定地不顾一切捍卫对方利益的女人。 儒帅哲师在他的达芬奇一文中提到说“只有同时拥有男性和女性双重气质的人，才会将科学的真与艺术的美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我没有因为这句话去深思关于艺术和美，却豁然明白：人一旦拥有了男性和女性的两种气度和胸怀，那么会刚柔相济、侠骨柔肠、俯首绕指柔昂首百炼钢、温柔到理性的审美极致有力到不乏女性谨慎细腻的柔韧，那真的是一种完美的胸怀。 这是我努力方向。 既有女子没有的男性的胸怀与大气又有男子没有的女性的细腻丰富。
我预感到：许多年后，某一天，他会翻案，历史的天空有一颗亮亮的星星，那是他的经纬所在。 不信，等着瞧。 我注意到许多网民在有关帖子后面发表了倾向于他的言论，有的说“没想到，一审审亮了天，还以为他有多大的阴霾”。 一类人明确明显为他说话，一类人跟风赌咒他，一类人内心偏向他但怕惹来麻烦含蓄或旁敲侧击表达。 很多人拥有一双大眼睛，我印象中有个说法是大眼睛的人少奸诈。 而像他的眼睛那么透过沧桑和磨难穿透浓厚浮云，与天意对话的眼睛、眼神，却是不多，特别是在这奇大无比的屈身亮相面前。
这眼神，这表情令我心一动！然后胸中波浪起伏，思考很多……
拭目以待，透过他贪腐的现象，看历史最终会给他怎样的定论，是的，是历史，不是当下！
6.27
6:50 去二楼早餐然后启程，晨起因为喝了一杯咖啡，整个一天，除了中午眯了半个小时，我都不困，破了一上路就睡的例。 也因此，看清了两种不同的山。 内蒙境内和内蒙与河北搭界处，一路连绵的群山都是视野开阔的那种丘陵，群山的层次比较柔和过渡，而一到河北的怀来县，嚯，那山马上拔地而起的感觉啊，山势也更有层峦叠嶂的层次感，少了些敞亮和开阔多了些俊俏陡险和神秘，席哥被我影响得也观察了一路，我俩同时感叹不同。 我真是爱北方的山，丘陵、高原则空旷高远令人心旷神怡，高山则轮廓明朗线条清晰，绝不会有太多太多的浓郁绿色遮了山的胸膛，像北方的汉子一样：直接、率性、胸怀宽广、硬朗魁梧。 今天天阴，遮了好视线，但接近八达岭那段长达几十公里的路程，两边的山真的太美了，令我着迷！ 不，我还没细细体味呢，当时是情不自禁脱口喃喃的，可灵感就是这样的东西，当山影消失，鲜活的记忆已经打折！
路上发信息给子涵的妈妈了，他们去旅游回来我正外出，子涵该上课了。 让她们四点四十五来，我到家歇了歇。 今天的子涵精力也不够好，挨到一节课的四分之三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训起她来。 我最受不了的是孩子们反复，家人反复我也一样受不了。 让我惭愧和感动并最后道歉的是子涵在我真急了后马上变好了。 我问她“刚才老师那么大声对你说话，你害怕了么？你在意么？”她没明白“在意”什么意思，我连问了几遍，她说“在意”，哈，可我看她明显是不在意，我又换了个问法“就是说你生老师的气么？” 她这次明白了，笑笑说“我都习惯了，不生气，我妈妈在家常吼我呢，可凶了” 然后趴我耳朵边悄悄说“我爸爸和我都说我妈妈像个母老虎。” 我一下变了脸，马上说不可这样说妈妈，然后又说“可见你们爷俩在家怎么折腾你妈妈，都是够让人操心的。” 她妈妈说“哎，她那个爹也是够黏的。”我同情的表情说：“我说呢，就奇怪这么聪明记忆这么好个孩子怎么做事这么粘”，她妈妈说“就随她那个爸爸。” 我问子涵记忆这么好随谁，子涵妈妈说随她爸爸，她爸爸记忆很好。 我给子涵布置了另一条完整的新作业，带她熟悉一遍，这曲子很难识谱，第一遍她像弹天书一样，第二遍她却都记住了指法和每个音。我就觉得这个孩子记忆力特别好。 我吼子涵的时候马上对她说过她这样做事风格会惹急她妈妈，让她妈妈未来的日子吃尽苦头的，像我上次对她妈妈说的“这孩子是真聪明，但要将她打造成奇才，很有可能，可你会很费心，会因此老了许多。” 真是黏糊啊这孩子。其他孩子真没有一个这样的，我要求这么严格，这么认真不乏带着种种策略都培养了三年了还时不时粘一把，真够令她妈妈操心的，我说“我关键是疼你妈妈，你不过一周来我这里一次累不着我多少，而你妈妈天天跟你在一起陪你啊。”
X哥试图喊我去散步，我早累死了，因为白天喝了咖啡没睡觉，晚上非常困累，走了没有1000米我就支撑不住了，不是别的，是困。
今天在归途上，行驶在群山中间想起B案，感慨万千，是有几首诗成于胸的，他的手机我用不惯，好不容易才打好字发出去。其他的几首留在胸了，这样的诗歌还是别接连发更好，过两天再发一首。 其实最早激起我提笔冲动的是对英雄气短的一种高层次的怜惜，我是想感叹他没有高洁情怀的伴侣相陪，没有人为他有力地洗刷，并让他走过丛丛荆棘看到他的真面。
8.28
女儿给妹妹买了手机，网上。 我教妹妹用，妹妹自己也很会摸索了。 妹妹从一个缩手缩脚什么都不自信的人，跟了我这几年，变得大胆泼辣十分健谈，她在银座干了这前后半年，上上下下关系处理得奇好。这次马上要到三楼玩具柜上班了。领导说这里少搬动，不太累，收入高。 女儿来家后因为死活不喝糊糊，我也将近二十天没喝了，今天中午又做了，还做了两个菜。 太晚了，搁笔先。 不知为何今天的精力这么好，不容易累，精神很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