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女儿今天开学。

    昨晚我跟她的父亲别扭的时候，她走进厨房，我正在包饺子，她说“妈妈都怪我，爸爸说我不回来的时候你俩可好了，以后我改。”

    我说“有你的成分，但也就30%吧。”

    因为孩子大了，我发现她的问题的话不好直言或者多言，是有些压抑的。但也确实，苦恼因她的因素不占很多成分。

    谈起她不能做到我的期望，我特无辜，我说“我就只一个期望，按时起居，别无他求。”她不以为然地说“早说啊，这个太容易做到了。”我说“难道我不是始终只强调这点么？恰相反，对很多放假的你们来说，这是最难做到的。”

    这不，今天上午，她依然起床晚了，九点了还不肯起，我想到回到学校缺了我的督促她会更加不按时起居，我就觉得自己的失望到了极点。

    可能临开学她要跟同学们联系的事情很多，饭后又在网上联系，我终于爆发“你知道你这几年让我过的什么日子么？我先说明与你爸爸关系不很大。你知道，我从你未出世开始就对你寄予期望，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仅寄予期望还那么舍得费心、用心努力，远超过一般的父母。而你呢，怎么做的，我从来没放弃过你，从没对你真的失望过。人生的学习生涯中不就还有最后的十个多月吗？”

    特别是见她快递自己的衣服时，我更不悦了。我没想到她提了十分重的有许多书的箱子还有其他的几个包，只觉得几件衣服这么轻都快递，显得那么娇气不本分。后来我是从他爸爸那里知道了那些行李她根本十分费力提，无法再提衣服。

    但当时对她的不悦让我索性放弃了跟她爸爸商量好的最后一起跟她的谈话，我在午饭前躺下，也真的不久就睡着了，他俩来过几次喊我吃饭，没睡着的时候我也不理，直到两点半多她要去济南机场，我依然没起来没理她，让她无声中知道我对她的失望和不满吧。她来我的房间问她的围巾在哪里，我说在我羽绒服里包着，是那日逛商店怕丢了放进去的。

    找到围巾后她走了两步又回头来我床边，远远伸出手要拉我的手，拉住我的手用力晃了晃，哄了我两句，我依然没动，只说“自己有数吧。”她答应着，说努力。

    哪个母亲不深爱自己的孩子，我对她的深爱还在于为了她更好的改正缺点什么的，常常克制我的深情，基本不溺爱。这并不是说我不对她直接表达爱意，相反，在她没有错的时候我是世上最慈爱的慈母。

    记得她昨天自己对我说“我爸爸说你俩平时十分好，十分和谐，我回来你俩才不快的，都怪我啊。”客观上是如此的，但她的成分真的只占不到一半。

    女儿顺利到了学校。晚上他兴冲冲提议带我去看灯，我说不感兴趣。

    今晚xj跟我聊了很多，主要是让我思考和处理好利己和利人的关系。他是觉得我在其中把握不好那个尺度，我说他根本不了解我怎会知道我实际怎么做，说我会处理好一切，先己后人。他却说正因为很了解我才这样说。

    当时我马上意识到了：我是的的确确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情绪乱发泄了，不然，真正关心我的人会操心。他若不是感觉到我有内心的困惑，会这么一整晚上在试图劝说我放弃政府以外的个人慈善等么？他肯定是觉得我长期对他人比对自己好，总为了他人自己受委屈。这么看来，xj还真的关心我，我没想到过。友情似乎也是故人好啊。聊了很多，主要是劝我，偏我在力证自己心中有数，会做好一切，不肯听他的。直到最后算是让他放了心。

    我从没问过和邀请过他去天骄，今晚问他怎么不去天骄，他说他常去啊。读，不发言。哦，如此啊。

    我扪心自问，我对任何人都是坦荡磊落的，我有自己的尺度，肯在这阳光下（指一定的透明）与我有关的，那是同类，望着这透明却步的，不仅是对我的否定，也是对他自己的否定，那定然不是同类者，失去不足惜。茫茫流沙，我能抓住指缝中剩下的几粒也足以安慰了，我不贪。一切流走的，都仅仅是了我生命中的流沙。既然流沙，流走就是。

    今天跟姐姐电话两次，毕竟是同母亲姐姐，毕竟是大我五岁，姐姐劝我很多，没上两天学的她竟然能说出“女人就是个垃圾桶，要允许孩子和老公将情绪倒在这垃圾桶里”，令我万分惊讶，我直言“呀嗬，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呀，哦哦。”

    今天是过去的九年天骄的坛庆版聊日。

    朋友谈我的十年西陆时，我说：

    2.26日

    今天是天骄坛庆正日子，也是史上最冷清坛庆。似乎，记得这里的，还有心的，有情的，前些日子都表达了，这个日子倒不成什么了，但毕竟这是往年最热闹的正日子啊。我还淡定就不是我了，我也成了一班我眼里的无情人之一了。

    早晨，7:29分，先是我的手机，后是他的手机都各响了一下，信息铃声。他很灵，猜是女儿。我手机就在耳边，还是十几年不关机的习惯，打开一看“我已起床，今天有课。”他也汇报他收到的信息。然后我俩都无语回短信，然后我问“猜猜我回的是什么。”他猜了几个猜不着，说了他自己的，我一听，除了称呼亲切一些，后面是勉励她加油。我一撇嘴，说我的“相当乖！”不仅是这个回信，我是很注意跟女儿的言谈的，平时心里望她上进努力，但并不直接来些“你要好好学习”之类的。

    单位的大姐一直对我特别好，传了表格让我填后她在那边打印帮我交上，让我心里不安，因为在其中我是个纯接受者，我不能为对方做点什么。   

    前日有个电话打来，明日要驾照模拟理论考试，很不巧正赶上天骄坛庆，尽管写文字不多，但也没多少心来看书，今天似乎比较安静，我看书吧。都说新交规不好学。

    做了五六份试题吧，最高得过88分，一般就是77分，不看书的话，我估计再做六七份以上的试题或许能勉强即可。

    一个下午，他几次电话来督促我看书。

    我若考出执照，我最想要的是那天看到的一个外表打扮得卡通的QQ小车，可爱漂亮极了。

    我常去的地方肯定是邹平的矮山和叔叔的养老院，也常去看母亲。

    今天又掉过眼泪，最坚强的心中没有多少脆弱的成分，但却有最柔软的一些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