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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
一早,七点二十,我还在睡着,有电话打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以为是快递公司还心想,怎么这么早就送件呢。接通才听明白是问纸尿裤的。 想起母亲去世三个月的时候,是有人帮我在生活实用网发过信息的,我以为是58同城,查了半天也不是,后来在赶集网找到了那信息。我给母亲买的拉拉裤,还有近千个没用。在宝儿乐厂家回应我之前,是发过网络信息的,想处理出去。因为之前的三个月,托老家的干妇联主任的婶婶,也托别人问过医院的科室,我想送出去的,但没有打听到谁需要,这东西是有保质期的,送不出去时间久了也不行,宝儿乐至今没有按他们说的有客户要给我说,然后我寄出去这方法找我。我说好是免费的,送给他们。 那人要的很急,是他老人突然大小便失禁,本来昨晚睡得很晚,我是想八点起床八点半上课的。我电话里问他身在何处,他说在黄四渤7,我让他这就过来,乘102。没想到他很快就过来了,可能及时搭上了车。我下楼。不见人来,电话他,见有个穿了半红半黑夹克的人将电话放在了耳朵上,我就猜是来人了。那时隔了差不多百米。我已打定主意先送他几个试试,因为老人未必穿得惯,万一穿不惯多买了他也是浪费。下楼后我又想他这么远来,送他几个不忍心,就给了他一大包25个,还取了几个尿垫,教给他怎么用更好。他要给我钱,我说不要,若老人就用这些或者用不惯不用了,你就不用给我钱了,若以后还用,再说。
上楼后不久梳洗打扮吃饭然后开始了今天的授课。 瑞瑞成了八点半的第一个,今天不耐心的劲儿抬了下头,很快被我和他的妈妈忽悠过去,算是比较顺利完成了教学。 嘉嘉因为他妈妈没给我回信息,我也不知情况。我说过我待人的话,会给别人留尽余地,我是那种宁肯自己受千番委屈,也生怕错杀一个的人。这次将时间留了出来。结果他自己来上的,他的妈妈没有陪。发现两周的时间了,练得非常一般。后来他妈妈来到,我还听出了弦外之音。那就不是我要管的事儿来,我已是仁至义尽。作为老师,作为一个很是舍得付出也很有一定爱心的老师,我面对他们,实在是问心无愧。 彤彤上次妈妈不陪,这次现世了,马上大大退步。怎么就这么巧呢?有的孩子就是这么让她的家长操心。楠楠居然被我发现新作业一遍也没弹!老天,为着上次我告诉她以后每周都给她上课,上一次课就免费陪她练一次,这周就指望上我了,直接一遍也不弹,我真是气得惊得无语了。12:30下课,主要是太使心了,累心。着急。
阳阳也没按点来,尽管昨晚他妈妈还特别跟我打电话再三确认时间,他晚了十分钟,他是第一个,晚了十分钟后面的就都耽误了。我没表现不悦,毕竟太远,他们还骑着电动车。 阳阳的妈妈,我是觉得做事有点分寸不够的。 昨晚跟我要了同学妹妹的电话,非要在孩子学音乐的时候跟着人家的车去做美容。又总要了我的钥匙去我家的储藏室给电车充电。等等。可是,明显觉出她对我的高度信任和越来越亲的感情,我就觉得一切都正常了——她不拿我当外人。我骨子中是有个做人的距离感的。但我更习惯换位想,从对方的角度去理解他或者她那样做的原因。 音乐课很丰富,五种孩子们极感兴趣的练声法,对《土娃子》的情境性讲解和以孩子为主动的学唱法,还有欣赏视频,等等。 我非常喜欢孩子们。他们也很喜欢我。对了,女扬扬的字突然这么好了,不过两三周的时间,绝对比我的字好很多。她的钢琴课上还跟她妈妈谈起了我的发现。肯定她给孩子提供了宽格的写字本,给她建议让孩子写字留点白,太满了。
11.25
享受第一个没有任何负担的周日。 先洗澡,九点半出门。先去买了菜和蛋,还给养老院的叔叔从那家物美价廉的超市买了一双基本像棉鞋的拖鞋,很好看,他都一眼看中了,说要试试,我直接说“别试了我给我叔叔买了。”也给我和妹妹一人买了一双,一样的拖鞋,比银座的质量好,都便宜两倍。 关于吃笨鸡,一向比较节约的我是很舍得的,我说的是我坚持要买最老的鸡。就在旧居的市府南门附近剧场街那些杀鸡的老店买到了极其笨极其老的一只公鸡。没见过那么长的标志笨鸡老嫩的那小侧爪。说明这鸡很老,是我没见过的。回来用了两倍的时间才炖好。 卖鸡的还是那个我眼里的卖鸡西施,还是那么漂亮,因为多年未见我特别亲,这只鸡每斤让了我一块钱。但也要34块一斤,这只鸡要120多块。我是怕我这个晕法或许贫血?人若真的身体垮了,就不是十只八只老笨鸡的事儿了。
其实今天很是煎熬我的。 因为买鸡来到了旧居行署门口,南门,是单位旧址,更是菜市场过去和现在的地址。我想起母亲。 看到故人,都很熟悉,那些买东西的,依然还在,模样也基本没变,而我母亲却早早离开人世了…… 特别是看到那个配钥匙的李大哥,似乎比以前更健康了,都六年多不见他了。想起当初母亲常穿行于这些货摊之间,去菜市场买菜,而今…… 跟不少熟悉的人打招呼,短聊,或者只是微笑,我心里说不出什么难受的滋味。
今天才理清想母亲的头绪——母亲不曾离开我,我时刻感觉到母亲的存在。母亲在不在有关系么?母亲在不在都在我心里在我脑海在我生活的点滴中。心头,眉头,记忆,柴米油盐,万事万物都让我想起母亲,感觉到母亲。 想到这里我是有点突然减轻了难过的。 可是,没那么容易,不定一天的何时,又想念母亲到黯然神伤了。到了晚上为了散步去逛商场,我实在忍不住了,失去理智地对他喃喃“你劝劝我吧!”他问“劝你什么?”我颤抖着声音说“我一直太想我娘,受不了,可你天天跟我在一起,一点也不开导我。” 他于是用那晚跟他的同事们聊天的话开导我,说生死由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等等。我叹一声,命令自己快点切换思维。 娘的样子,娘的气息如此切近,时而让我想得断魂落魄,时而让我感觉亲切可触倍感欣慰。 我断定我今生肯定死于抑郁了,想娘的感觉无法淡化,那很难受,是感觉黯然神伤的,直接伤到身、心。 曾经不明白明明是脑子管着感情和思维,人们难受的时候何以会心口不适,不禁去抚着心脏区?大约,人难受的时候会首先反射到心脏区域的吧,毕竟心脏是人身体最重要的地方,造血来源,生命动力的起点。
这生,从没有过空虚寂寞孤单等的感受,更没有过幸福与否和快乐与否的思考,我确实极忽略那些,我清楚自己是个内心十分强大的人,现在其他方面也一点也不脆弱,就是这想念母亲令我失控。 我做人的自觉性在于——尽管他(她)会令我终生从骨子里恨,因为他们给我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和伤害,但我能很快原谅了他,也能在打算原谅后不让自己再触及那件令我恨和伤害我的事情。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理论上的夜深人静而已,实际上的抚思静想,回眸深思)我是会自己抚着那根本无法愈合的伤口,涌起让自己都不易觉察的怨恨的。 唉,呜呼,可叹!
11.26
读儒帅的红楼梦评论文字,跟妹妹谈起了书中人物,主要是女子。之所以跟她谈起,是她的一次次小心眼惹我抓狂,十分厌恶。没想到她居然也喜欢薛宝钗不喜欢林黛玉。我说“那你干嘛像林黛玉那样小心眼乱猜疑,这个性太不可爱了,可以说非常讨厌。” 我平生最是讨厌人的不大气,为此敏感的我虽然洞察许多的人情世故特别是他人的秘密或者隐秘心理,一般会假装糊涂不点破,让自己大气待人,妹妹说“你还就像范冰冰那样的范爷范儿。”我说“我是纯爷好不好,我的网名是单纯。” 最讨厌的是林黛玉和晴雯他们对弱势群体,比如对刘姥姥和丫鬟们的不善意。 像林黛玉,你内心高洁你的,为了你的高洁身心安好存在下去,嘴儿该巧就巧,讨好人那么难么?我就嘴儿巧,做事做到人心里。 跟阿薇谈起这个问题,他说“热衷于讨好人的人,必有所图;热衷于当奴才的人,是为了将来别人给他做奴才,我见得太多。” 我说:“人再好,再高洁,你要立世你要首先生存,你要活着。为了立于世,你须得自己找到适应环境的方式。我对人没有所图,我热衷于表扬人十分善对人,就是对囚犯和乞丐也一样可以很亲,但我没所图啊。 我不是活得很好嘛。很多人喜欢我,我喜欢所有人,我内心的东西一点也没变。我只能举自己的例子了。” 提及真的高洁之士常常脱离现实,难于立足。我就觉得一干高洁人士,完全没必要隔离社会。可以让入世的外壳保护出世的心啊。先让自己跟周围环境找个契合点好好生存下来,再去内心保持出世。我想任何一个时代都能找到一条入世的出世的可行之路吧。
给诗评家的评论:
其一: 这篇文章特别是朵渔的"大灵魂写大诗,小灵魂写小诗,有什么样的灵魂就有什么样的诗篇,而不是相反。"明确地肯定诗歌的灵魂论写作。连我这个不懂诗歌理论的都为之叫好。 是的,有灵魂的写作才能写出个性的有血有肉的审美价值。也所以,一般人未必有资格去写诗,去公开发表(无论有偿或者无偿,即有否发表的报酬,比如网络博客和纸媒的发表),你得确定你捧呈出的是人类的精神食粮,是亮光,是美的,经得住咀嚼和借鉴的,非阴暗、颓废、另类、晦涩或者恐怖、血腥等等的东西。而是经得住人性角度的推敲,人生价值的审美,生命的有价值思考等等。 文字一旦面众,要么污染视听要么美化和点缀了他人的生活,所以,自己搞不定这个正能量还是负能量的问题,休言诗人切莫提笔了。
其二:
我心若云 2012-11-23 19:36:36
诗评家不是人,是解语神。
这样的诗歌,第一遍读,敲破我脑袋也读不懂。这样看来,诗评家通不同层次不同年龄不同情怀不同素质不同境界的人的情怀的了,所以还是不是人,是神仙。
评诗的当然比作诗的高一个层次,因为他不是触摸自己的灵魂,而是一个个的别人的,硬生生将心隔心的别人的灵魂的东西给扒拉清楚,还提升出更高的意义。 您这一提炼,给人恍悟感。 大约,除了太长的组诗和叙事诗,我们读到的诗歌都是构思相当集中的,或说该是集中的吧。感性地觉得一个人想用诗歌表达的东西,籍于那么几行几十行短句,定然是集中的构思更容易通达集中的主题的。 集中的构思能够自成情节和画面感,将读者引入一种有关联有逻辑有情景的意境中去吧。
其实今晚,我经历了一个很大的波澜,曾经,我扬起巴掌朝着自己的左右脸来回扇了近十个。就因为我眼里的完美男人,身边这个,居然担心我的嘴巴没有把门儿,一不小心会说出朋友的某个秘密,害了朋友。 我现在才发现,我眼里,友情十分重要。就为了他对我对朋友忠诚的担心,令我失去理智地懊恼万分的打自己。我打自己,是觉得自己的失败,连他都对我的人品不信任,我那时感觉活瞎了。当然,后来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是担心爱操心的人从此更加操心伤身。 我曾对他说“你真的不了解我,为了朋友,就别说朋友,就是一般的熟人,我的嘴是很有把门的,我情愿自己无谓地牺牲一些根本不该牺牲的,也不会去做触动他人生死利益的事情,我这生很多事儿藏在心里不对你说,有些事我死也不会吐露,我以为你很相信我的人品,没想到你如此掬捧我的人却会怀疑我做对朋友不利的事情。”他说是怕我无意,我辩解到“无意也不会。你太小瞧我了。有的事儿有的话儿我很能控制自己的嘴和笔,绝不吐露半个字。” 我这种人,在战争年代难当叛徒,第一重的是义气。 我俩还有些极撼动人心的对话。 我确定,我绝对有颗向善的美好的心。 他也一番好意,但我直接说“我的人,不是你等可以相比的,不是自吹,一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自知须得当自己为第三者的自知——长处短处都自知,也敢于说出。” 我没有行僧姐和书虫兄的好记性,不然我早就成了好的小说家了。经历过太多的不同凡常的经历、感动,等等。不是一般人轻易能经历得了的。
今夜,终于失眠了。原来是困了让自己晚去睡,这次是没了睡意。 我不厌世,但这样的人生,总有未知的你不想要的遭遇,令人想要安宁的心不得安宁,一直受着刺激,无奈叹息。 有时想,我或许很适合做一个忠实的佛教徒,到那个人们认为的清静之地去找安静。
关于早教识字:
你一提这游戏。真是让人头疼。孩子是父母的孩子,隔辈人挺难立规矩的。
嗨,不是给您说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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