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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睡得太晚,今晨醒来都八点零八分了。 刚吃过早饭,单位的Z姐电话过来,是道谢老公给她老公的侄子帮的忙,我自是要她不能客气,以免见外,跟她关系很好,一个班呆过。 聊了很多,有单位事儿。聊了一个多小时,内线电话。结果午后我睡觉的时候,聊天内容所触及到的人居然梦到了,我也真是单纯得可以。 一个感情和思想以及心理活动挺复杂的人,我让自己活得单纯,待人单纯,所以就从来不觉得累于人和人之间的交际等。 任凭外界所有人如何千孔百面,我待人心里自是有自己的一杆不自觉的秤,与任何人交往我就觉得不怵头,想的我会很多,也会预见到未来的一些,但真的正面交流和交涉等,我觉得一张口一面对,我的诚挚使得一切比较容易。反正,我是真不觉得人和人之间交流有什么障碍的。像妹妹昨天说的“就得本着多吃亏的想法”,我说“还要本着不伤人的想法”。
下午Z姐又电来,谈了太多,主要是子女们的学习和奋斗历史,她有个很争气的儿子。又谈起许多的人情世事。她就晚上吃很少,只喝粥和青菜。 今天又读了一篇晚饭不吃饿治百病的文字,增强了我晚饭节食的决心。这是第四晚?也没做到不吃,今晚是一碗稀饭一碟炒小白菜,半碗小鱼菠菜汤。也不少。
寒露一来,天真的凉了许多,晚上散步,我穿了从济南买的那件小豹花的包臀的绒衣。他在楼下等我,我下楼将手伸过去,他握住我手说“怎么这么凉?”,我说“没人疼呗。不过,女的深秋开始多数都凉。”发现不是很快地走着,不知不觉早已是五六趟了。这样散步聊天,抱着放松和享受的心态也不错,我以前总是一边走着一边想如何可以早回去。
上午妹妹说SX的妈妈昨晚电话过了,说怀疑她的母亲有老年痴呆什么的,上午我看表八点多,想到她不是早老人那里值班就是睡觉就是去做她的生意去了,没有打扰她。近十一点她电过来,声音比较轻快。仅仅用了三天的药,她的母亲很久都不言语的却好好地说起话来,说昨晚说了一整夜都不睡觉。我高兴地说这是好事。从用了药,第一天就管用,这是第五天,就能恢复言语能力了,我真是很为他们高兴。我提醒他们多鼓励老人,正面鼓励,别叫她觉得像他们几个儿女看到老人能说话兴奋地不睡觉认为的脑子糊涂了一样,而是让老人感觉很正常,在恢复。 老人情况越是如此好,我当然越是高兴,也越是内心无限痛憾,为娘。 我终是个不孝的儿女,为何不用心于讨买神经节苷脂?在母亲还没躺下的时候。 我对不起母亲,我今天的痛苦,今天的不堪忍受失去母亲的哀伤,都是罪有应得。 娘,女儿今生是对不起您了! 任凭我曾经如何孝顺您,我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海因里希法则,我的大大乎乎终归会带来失误,别的失误尚可,失去母亲的失误是多么的致命一击!
又想到了老家妹夫村里妹妹的好友的父亲也是这病,想着得建议他在济南的儿子给老人用点神经节苷脂?他老人还那么轻,肯定管用,或许非常管用。 为什么母亲还没躺下的时候没人给我说这药这么管用,也没人建议我用呢?唉!指望谁呢,自己的亲人的命就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啊,靠谁也不行。
今晨吃核桃,想起他周五去莱芜开会,那里定然有核桃和栗子,叮嘱他买些回来。再买些争取吃到过春节,因为太油大现在减为每日吃两个。 已是秋意深深了,走在路上,路旁的花草树木特别是那些法国梧桐树的树冠,最是给人深秋的感觉。 而我,还没有伤感的感觉。 在我,想念母亲和伤秋常常并不在一根弦,所以,牵动这根,引不起另一根。 是很想念母亲的,面前一直浮现母亲的脸,这么亲如此亲的人,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了呢,永远,这真是世上最最残酷的事情。只要一动这根弦,我就觉得生命的不可留恋,心中的悲凉无法言说,任何的语词都不能尽状。 昨晚掐指算着日子,说怕是耽误了,他问什么,我说是我母亲的生日。农历的九月十日,是母亲离开人间的第一个生辰日。 从此,这是个断肠的日子了,而母亲,任凭我断肠剜心,我只要您万万不要感觉到,您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享福,不再受人间的任何苦难折磨。 可是母亲,您弥留的几年,我们多么的温馨多么的愉快啊,除了病痛的折磨。 没有母亲的日子,我真的随时都可以生命结束而在所不惜。母亲一走,让我完全看淡了生死,若遇到那种从高处跌落的蹦极,我是真的会一下跳下去。人若不生下来,也就不会如此感觉到离欢悲合之苦了;人若失去了生命,也不会感觉啊!
拍遍世间所有栏杆廊檐,哪里有您踪迹? 哪扇门打开可以让我投入您的怀里? 乐园已失, 温暖已失,再没人非我的温暖不能活,再没人让我非投入十分的暖意不可。 所以,我的心比云卷云舒还要超脱。 于我,世间还有什么喜怒哀乐么?除了来自母亲的。 所以,此后,任何的痛苦对我来说不算痛苦,任何的打击对我来说不算打击,何况仅仅是这凉意飕飕的秋呢? 娘,成全我人间伊甸的人!您一去,伊甸顿失!
那些凄风苦雨 即使打在我身 与朗日暖阳照拂 已不会引起我深心冷暖喜忧。
当痛痒已穿透历史, 从此时抵达了彼时生命的尽头, 我不再为痛痒而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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