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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母子该是睡过头了,我今晨八点半就开始等他们俩,昨天我说的是今日回家很多事儿,需要早启程,希望他们能在8:30--8:45之间来到,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直到9:08分还没来,我看若他们在路上还可以考虑,若还没出门这个上午就不能来了。用妹妹的长途卡手机电过去,听上去,不像是"刚喊醒孩子"而是连那个当妈妈的也刚被我的电话喊醒。她说孩子有点感冒,我算了算他们来到也得九点半多,学完十点半多,回去太晚了。只好说先别来了下午若早回来联系你们。回来的路上,三点多信息他们五点来。今天他们是学了一个半小时。嘉嘉感冒了用了药精神萎靡。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他又犯了自高自大过度自信好高骛远的毛病,我布置的作业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却去自学了八级那个貌似简单的《跑马曲》的全曲。 我以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全弹了,很简单”,我想没有看他弹得怎样我不能随意对他说“以后在弹好我布置的作业前别弹自选的曲子”之类的话。我得先调查才有发言权,就耐着心让他弹奏,嗨,差远了,这曲子谱很好识,如果老师要求严格追求完美,右手奏法极其多变,技法各个不同,左手则偏单一手指上的功夫容易像嘴皮子功夫中的“绕口令”简单则简单矣但不容易长久匀速着流畅,而是容易疲倦。这支曲子很容易自学,但弹奏要求很高,许多孩子自己仅仅是弹了下来,双手也容易配起来,但离得好质量的弹奏这支曲子差得太远。我要求只要是考级的曲子不能随意动,只要动,开始必须给予几近完美的初步印象。 我这还是先肯定他能种种长处再给指出差距,可他还是又来了那抗压力极低,一看没有得到他想象中的肯定,立刻蔫了精神,腰也塌了,表情又像以前那种无所谓和吊儿郎当以及不服气不屑的样子,本来这段我们配合得很好,我极欣慰,一看他又这样,我心里一阵失望,但马上意识到孩子此刻需要的是什么,就帮他分析原因--昨夜感冒的原因,服药困自然精神不好,带病坚持一个半小时精神可嘉等等,离开我的时候他已是又恢复了微笑温顺的状态。
今晚去超市,遇到了一个钢琴老师,姓魏,一见我很亲的样子。我只是在两次钢琴赛和钢琴协会会议上见过她,说话很少。今天才知道她已是刚退休,就在我附近的教育小区住。她教着声乐和钢琴。她说她女儿在美国,她以前都是这里呆一段美国呆一段,说下个月就去美国了,问过我的学费收法,要把手头的学生给我部分。主动要了我的手机。 我说“那我帮你忙教着,不然你走了这半年孩子们误了,等你回来我再将他们给你”,谁知她说这次去了就不想回来了,还说美国也有她的学生。想定居那里了。哦,美国教钢琴的话,她这水平收费肯定很高。 我没说收,也没说不收。 我现在比较有闲,我不收新孩子就是不想教课20年了依然都占了周末去,留下了周六的下午给自己。但她这是替她的那些学生们找出路,她知道我有时间学生不想收多,这算是找我帮忙,估计不得不收。到时候再说吧。若是西区的怎么也好说,离得近平时放学后可以安排。也不知道她的学生怎样,她是如何教法,不知容易对接否。
九点半多离家的。先去了养老院。什么都想着了,就是发现忘了带皮炎平,我没说,想来个缓兵之计,想下午从婆婆家走后去药店买上再去养老院一次。可是他不同意,说"别再像你娘一样到时候都习惯了你一个人管,你小叔应该管他,洗澡什么的他比你方便。"我是想到小叔眼睛不好,还得骑摩托二十来里地我不放心。他的话令我不悦,但也不无道理,我先喊停他“你若不跟我去就别再说一个字,去的话可以说。” 为何说他的话不无道理,母亲就是个例子,母亲开始生病的那些年,谁都能照顾好,但兄弟姊妹们指望我惯了,他们很少伸手管母亲,偶尔管几天都像是给我管的,我还得花钱陪好话哄着。我是又出钱又出力他们毫不领情,都觉得我就是该这样子管。父亲是老大,养老院的是二叔,还有个小叔。小叔娶了这个婶子来,带了俩女儿,养大了她们,她们已经都有了孩子,小叔今年56岁左右,看上去像小伙子一样壮,但小时候得掉旋风没有治好眼镜和嘴巴不周正。小叔对娶来的婶子和孩子都好,少顾及二叔。这点我有意见,他情愿养了她们娘仨也不养二叔,而是将二叔送进了养老院。我理解小叔,他现在依然在为生计忙碌。但心中有点不满。二叔十分恋家,每每回到他的那个有小叔和婶子他们的家,就被婶子撵走。 今天他拒绝带我第二次去二叔那里看看且在讲他的理由的时候,我打断他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想让你搬出去我爱让谁进我家就谁。”他闭了嘴。是的,我想接二叔来,给他个晚年,可是不仅他不同意,估计认识我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反对的。回来给妹妹一提,妹妹马上毫不犹豫地说"你让他老我就走。"妹妹已是一个很善良和很心软的人了都这样。 但我还是不想这辈子太难为他,母亲在我家这么多年,我知他内心根本不情愿,我和母亲受的苦头不小,他受的又能少?我该给他几年清净日子了。 可是,我是个万分有主见,一旦决定了某事全世界的人反对我都不会退缩的人,我将来有天肯定会接叔叔来的,养老院的条件太差,治病不及时,吃饭也很差,卫生远远不够。 父母都离开了我,世上我最近的长辈还有四个:娘唯一的亲人我姨、二叔、小叔、大姑。其他三个都老来无忧,大姑两儿一女过得都很好,姨有五男二女孝顺更好,小叔除了俩养大的女儿,我和妹妹早就承诺老了会给他送终侍候他,就是二叔没儿没女。我肯定会将他接来的,时机还不到。或许等他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接来比较有理由,我不能太自私了,我还有他和他的父母要孝顺呢。 血浓于水,真是,在我身上特别明显。二叔一辈子没对我们姊妹们好过,他比我母亲仅小五岁,我们从没感受到过他的一点关怀,但我对他还是根儿上亲,给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毫不犹豫实心踏地。
婆婆果然地,比我预料中还反对我去看我母亲。今天我让他午休时,我因为昨夜睡得不好,已是极其困,但婆婆不开口让我去迷瞪会儿我自己没法开口,后来我对他说“这就是婆婆和亲娘的不同,于我。” 婆婆很是健谈,现在不谈谁家儿女多孝顺谁家父母对儿女多厉害等了,而是谈些其他的话题。她特别严肃地叮嘱我不能再去给娘上坟,还给我讲了跟她同龄的这个村的一个女人的遭遇。说那对夫妻吵架后,女人去娘的坟上哭,回来后就鬼附体了,女人糊涂了12年,常常以附体的口吻说话,甚至行男女之事的时候会一脚将她的男人踹下去等等,说的有鼻子有眼。然后强调"可了不得的的,万万不能再去上坟了啊。"我说那也是极个别的情况,不该信。这是亲娘啊,怎能不回去看她。婆婆毫不动心,谈起我和妹妹如何细致照顾母亲,婆婆脸沉了下来,我打住了话题。 唉,我比较健谈,也能跟任何人聊下去,但婆婆对我去看娘这态度这样子,令我压抑,我面上依然有说有笑,心里却不轻松。也有嘉嘉的课要上,看他睡了一个多小时了喊醒他说要上课,比预期的早走了些时候。到家是三点多。
明天一天课,周一到周三我看好黄历选一天回老家,去给娘的墓地撒二月兰花种。只能表面顺从了,再回去不能让婆婆知道。
对白露这个节气特别有感触。 露从今夜白,从此,朝朝有晨露了,听着李碧华的《在水一方》,很纯美朦胧令人心生向往的感觉......
今天路上哼歌,突然觉出人闭着眼睛唱歌自己对自己的声音感觉特别清晰,感情容易投入,我对他说"难怪歌星们爱闭着眼睛唱歌呢。"他还是慈爱得打趣我"看你那事事呀。" 他已经很不错,但骨子中有些思想是我眼里的致命伤,很多人说他对我足够容忍,我对他又何尝不是足够的容忍。我在乎的容忍的是精神层面深层的东西,他容忍我的是我的一些小脾气什么的。
今天回老家,见到的人都说我的脸好多了。回来上课,嘉嘉妈妈直接要了我QQ去,要我传过卖家的地址她也要买。 他说我本五官生得不错,没了斑自然突然靓了。 他这辈子从没说过我的精神世界和外貌一点的不好,倒是对我的小脾气、心眼多和敏感头疼有加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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