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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毕竟,女儿是了解我点儿的。 今天她虽然没有尽早和主动给我电话,但到晚上,却电个不停了。 晚饭前我正忙着,她要电话我听她弹琴,我说饭后听比较方便。晚上,我带了那块正宗的阿胶要去中医诊所粉碎了,我们姊妹俩和她都喝。若不是她来,我还没打算打碎。我是本想送个好友的,觉得我自己食用了有点奢侈。 出门一想,记得院内弘旭有中药区,是否他们也给粉碎,就先去了。问了问,值班卖药的那女的打了电话问了问,说我这块很大需要两锅,收双份10块钱,我说别处是按斤的,打一斤收5块,半斤装的收2.5块。于是他们也只好收五块。 值班的中年男大夫和卖药的一起将阿胶块敲碎,打得很细。 女儿电过来要我听她弹琴。先听了两支练习曲,速度都很快。听完她要我参谋选哪支考试,二选一。我建议第一首,觉得像她这个人的风格。又弹了巴赫的一首,旋律感强,旋律清晰,这没说的。速度稍慢了点。 在弘旭等来了回家跟我碰头的她爸爸,俩人继续往北走,沿着渤海15路。走到七路往北。一边走着聊着天,我想起了女儿的举动,想到她知道她向我汇报弹琴成果是令我最高兴的,这是她给我的一份生日礼物吧?心中一热,想到今晚她弹完我忙着付弘旭的钱还没说什么,就让她的爸爸电话她,编辑好对她说的关于弹琴的内容“你妈妈说你弹得很好,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你妈妈都乐得手舞足蹈起来了。”她来了兴致,又让我听她的奏鸣曲。奏鸣曲自然弹得丰富,有情绪,表现力强,我提出就是速度慢,并提出“哒 哒哒 ”双音由低往高推进那一长段的三个一组的双音的后两个双音要轻一点但颗粒性强一些,她当场演示给我听,确实好听多了,我肯定。 本来,我是欣慰于她送我的这生日礼物的。没想到晚上QQ深聊,让我凉到了骨子。是她的阳奉阴违的恋爱,她的与我的心愿甚远的选择。 我不想干涉她,但相当不赞同她,我为她想得远,知道她的选择完全影响了前途。可她不会听进我的话去。我是特别绝望,为了省心我想离她远远的。我眼里她的未来多重要,她的婚姻选择多重要!而她的选择不同我的心愿,我也能预知到她的后代的不如我意。感情的事儿谁都无权干涉,可是她是个跟我不同的人,很不同,我讲究精神世界,追求爱情的本来意义和完美,可以为了感情弃名利和物欲等。而她,我没觉得她是个这样的女孩,既然是个比较现实的女孩,为何将那么多优秀的选择挡在门外而一意孤行?这触痛了我心中她给的那些永远的伤疤,对她来说那么轻易可跨进的北影大门,她一只脚已经进去,另一只脚却怎么也不肯多费哪怕一点点力量抬起步再进入。那是整整一年半的荒废,我以为她懂事了后会内心忏悔,自觉努力以补偿我们,特别是我为她的那些非人的特别努力和付出,可现在看,她算是上进么?明明这选择影响了前途和学业,还是一意孤行,这让我绝望。我已不是当初,她也不是,她比我都有主见,我只能选择远之,省得我无谓受伤害。她有着远远比我硬的心茧,我离得远会放心。我直言我的感受,最后说“不跟你说了,你从来不想真心体会我的内心的苦,彻底是个不孝顺的孩子,没对你抱希望。”这不是没定型的孩子,我没能力改变她,也没能力改变我自己,最好的选择是远之。
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有自己的爱情,自己的恋人。父亲早亡,没有母亲和来自任何其他人的干预,感情的事儿谁也左右不了,正因为知道这个总谆谆提醒她在一份感情的萌芽期就理智权衡等,因为有时不管俩人合适与否,处久了自是已经生情生了依恋,再发觉不合适分也不是合也不是。但这事儿除了当事人谁也左右不了。这么大的孩子完全可以不必再为之费心,观点撞车的话避开,感情过不去的话,更避开。 我是一个标准的认理不认人的,除了亲娘,谁也不例外。老人的健康是不能选择的,而年轻人的一切可以参考睿智的建议以图调整,老人如何都可原谅都该让我无限付出,她则不,她有义务自己修养自己提高自己往高处走不辜负父母的希望。 很多时候,当老人和孩子,特别是幼小的孩子之间必须选一的时候,我会选老人。孙辈,自会有她的父母的义不容辞的管教,他们能花的钱能吃的好东西多的是机会。长大了的儿女辈,也有他们自己可以顾自己。而老人们不同,他们的身体状况慢慢不好,享受的日子越来越少,能享受的美食和运动机会越来越少。 嗨,这话题哪里是三言两句轻描淡写可以说明白的?
5.24
这些天还是看新闻最多,看到大小的国家,是人不是人的都来欺负中国,觉得这么窝囊。更加抱怨:本来中国正在舌尖上,几乎成为众矢之的,你去清理外国人干什么?找不是啊这是,愚蠢至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肯定的。全世界出国热的国家,还有比上中国的么?全世界国民素质,咱国还不够低么?没点大国威风整天被人敲来打去地欺负,看了看到处是敌人,就没几个跟咱好的,真是闷死人。 匹夫有责匹夫之心呐。
“老天”——是我和周围邻居给他的亲昵的外号,是由他名字的第一个字“天”得来。他是我五年小学一年初中的同学,始终一个班,特别聪明。我还记得我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觉得班里他最有魅力。可惜老天在那年乡里第一届重点中学选拔生考试时,没有考中重点中学。那时村里还有初中,但村里的中学无法跟我和老公所在的那乡重点中学的教学质量比。结果,留在村里的我眼里那批很是优秀的同龄人无一例外都没有了前途,个个初中毕业后务农或者经商了。我的村里那年也考上了好几个,大约五六个,但只有我和另两位男生受住了那里的竞争留下来直到毕业,并纷纷被录入师范。我们那时应届生最好的成绩先录入了师范,成绩第二梯队的去了一中上高中。 老天是留在村里的一个。他小我几个月。 其实整个小学和初中那一年同学期,我没跟他说过话,因为那时男女生之间不开腔。越是有点好感的越是远远地避嫌。但老天后来结婚后自己盖的房子就在我弟弟的房子的前面,不过七八十米处,成了我弟弟家的常客,我虽然不回家,也能在回家的时候遇到他。 这些年,特别是从2003年我母亲患帕金森病以来,服药有特殊要求,在老家我不放心,母亲常在我家,我回老家就少了,见他也少。 之所以在30年后才从心里浓墨重彩地提及他,是因为就在前不久母亲停止了心跳后我在老家陪母亲的最后那晚才算是真的了解到了老天的境界。那时他在陪灵,我也在陪母亲,就一些家事和其他为人处事观点,跟他展开了长谈。虽然始终是围绕着母亲的生前身后,但话题打开了去,我见识到了老天虽然身为一介农民,但见识和处事方式却令我佩服和欣赏。他的头脑是那样清晰睿智,思维是那样活跃,逻辑性严密,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以理服人,一晚上的时间令我刮目相看。 那晚的深聊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回到小城后遇到一些有关于老家的事情需要处理的时候,常因为不了解老家人的处理准则和习惯,陷入迷茫。有的事情还不能去跟自己的兄妹去谈,这时候想起了老天。早在刚刚送母亲入土两日后去外地海边散心的时候就打听过老天的电话,但不得,114查询到的则是他已经不用的座机。母亲在我心里的地位可以说无与伦比,生前身后都是,有关母亲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举足轻重的最重要的大事,还有妹妹的事儿,我依然常迷茫,毕竟我基本30年不常在家了,不了解老家人的一些处事习惯等。就有时觉得还是需要听听老天的意见。 平时老天是不在家的,但母亲的五七那天不同,回老家上坟回来的时候,正好路遇他。去弟弟家是必须经过他的家门的。因为走得匆忙什么话儿都没来得及说,但我却要了他的手机号码来。 于是,前几天,有桩有关家人的大事需要定夺而我徘徊不定的时候,第一次电话了他,这辈子。他其时正在县城工地,说好晚上七点半后电话,可那天下午那件事意外地提前遭遇到并解决了,晚上也正好有事儿没来得及电话他。 九点多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我很不熟悉,他自报“我是老天啊”。我兴奋地应着,要他挂了电话我打过去,因我的电话是交110打400的,我一般打不了100块的话费,且老家人电话来我一律都是挂了再打过去,这又是我找他有事。 这次电话有半个多小时,老天果然不负我赏识,交谈之间默契的对话和解读令我几次夸张地感叹“嗨,真说到我心里了”或者“你真太神了,分析得太服人了。”我跟他哪有个别的接触?但他似乎对我十分了解,妹妹和弟弟及其他的事情也是,可说是眼明心亮。这家伙真不一般。 谈得兴起大有知心朋友的感觉,没聊够,但我想到明天他还要去工地做技工干活,道别了。我说这些事儿没对你外的老人家说过,这里的朋友和同学也没说,因为他们不了解老家的情况。我说可见我的信任,你以后也不要拿我见外,有事情常联系。 虽然道别,但交流很愉快。没想到这么能说上话的故人就在我眼皮底下,却在30年后才得倾心长谈。自己想起来,笑。人一生这样的忽略并不少。
做完了单位那技术人员考试的作业题。单位的那位大姐电话几次提醒我,她待我真好。那日电话我诚挚对她说了我的心里话。她说单位没我可以,但老公和孩子没我不行,要我好好养身子调心情。
去西区银座,是想给她买套合适的好看的睡衣,她没带换洗睡衣来。也想买些她好消化的菜。 买了丝瓜,豆腐,最贵最大的花蛤,西红柿黄瓜等。晚上吃肉我觉得不合适,吃花蛤行。然后想做个豆腐。 在二楼超市,一个胖胖的女子一直跟在我后面十分热情地跟我说话,她是营业员。看上去她看到我特别高兴特别亲切,我以为我两个月不来这里她见了我亲切,后来她自己一说我才知道,她已是休假了一年了,生了个儿子,还给我看了照片,很漂亮,十个月了。我要给Z买睡衣,她说过两天会来一些货,且有特价的,要我过两天再来,我去别的柜台她则推荐什么最好的货正搞着促销活动等等。最后说起了我的斑斑,十分热心地对我说她的嫂子本来脸上的斑斑比我的重得多,但去无棣看了一个老中医,服了一周的药就没了,妇科病也治好了,说都喊那老中医神医。她热心地留下电话说打听好地址和电话发信息给我。分手了还一遍遍跟我道别,笑得十分灿烂。
5.25
她闷了,一直想外出,电话了医院的同学咨询了一下,告知除了不摸凉水,外出没问题,天天可外出。 我原以为她不肯来我硬接来她住不了几天,今天下午听她自己说打算6.1日走。本来我27日-28日间有个几天的外出机会的,现在恐怕不能外出了。 今天中午是老公在下班路上给买的一斤纯羊肉,并全羊汤。我为她舀了最好的三分之一多。她全部吃完还舀了点。我说羊肉会驱寒的,吃了好。
傍晚跟她聊天很多,给出一些绝对不害人,相反对她有好处的主意或者策略。比如我提醒她在他的初中、高中、大学同学圈子中必须注意自己的风度和言行,让人觉得大气、通情达理,那样才给他面子,同时也是她在他生活中将来的人脉。他干这工作不得不遭遇熟人相求的事情,且很是经常,必须为他的口碑着想。我还提醒对他一直患得患失的她要想留住他的心,让他感觉到这生有她足够,她是不可多得的,那就需要她自己努力提高自身修养和品味,比如养成老吾老幼吾幼的道德习惯让他感受到她的善良心,该吃的醋吃得恰当,不属于他的错的醋万万不要去吃。而不是这样一些歇斯底里的发脾气而已。 比如“你算老几呀,人家有主治大夫你带看病?”这样的刺伤自尊的话永远别说。 还有“要考进这个医院你要先过笔试关,要好好学习好好准备”等,这样的打击自信心的话不说,特别是临近招聘考试了,要说类似的话——“不管你和他们谁过了或者没过,都是一种运气,跟这个医院的一种缘分,且你已有了签约单位了,轻松上阵全当练兵”,我说人在放松的情况下发挥才自如,自如不紧张的情况下能发挥好,显示一种自信,取胜机会更大一些。他这么大的人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有数,不需要你这种督促,这种督促只能令他紧张,不自信。 我还说她这阶段不是读三毛的时候,而是其他一些需要的书。与其患得患失担忧不如跟他轻松愉快设计未来半年的一步步计划,比如养好身子-解决工作问题-商量买房-筹划结婚等等。一个人的心情会影响另一个人的心情的,习惯彼此之间轻松愉快些做事是可取的。
不得不跟他进了公园,走了一些跟母亲共走过多次的路,心里依然无限感伤。 沿公园内那条蜿蜒小溪溯行的时候,想起了带母亲来的情景,我的心要溢出伤感的泪来了……刚走到瀑布尽头,忽的起了带沙的大风,刮得我眼睛难以睁开,也有雷声。 冥冥中感觉:是老天在发威,不要我再走跟母亲共走过的路。 天昏昏地,风沙不止,我们俩和其他散步的人都撒腿往小区的方向跑起来,大家是都怕大雨落下来。
他在憧憬着将来带我选择如何的散步路线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地问他为何总设计上我,他说“当然只想跟你啊。”我说谁知道未来的两年你住进新房之前我会有怎样的变化。他说“不能有变化,因为这个世界上将你给谁我都不放心。” 我越老,越是了他手心的宝,起码现在是如此。
晚上跟行僧姐聊了很多,我说她现在做的作文班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她的父母都是退休后又教学十年左右,他们夫妻也会,我说真是超额贡献的教育世家。 她有着非常优秀出色的亲人们和事业。
昨天我梦到了生活中唯一有过节的那女同学,实际上这些年无数次梦到她,跟她拥抱和好,实话说我对她很有感情,但误会难除,都伤了心。我主动多些。 今晨还梦到了梦里使厉害修理身边这个,我电话他,中午也当面问他“为什么感觉到你对我这么好却连日来梦见跟你大吵呢?”且都是我在梦里使厉害,甚至打他。我趁机说“你还是别干一丝伤害我的事儿了吧,你看你对我这么好了,我还梦里这么厉害对你,肯定是你以前让我失望的地方刻进了我的梦里了。” 他最最可爱的是无论我什么时候问出诸如此类的话,他都说“不”“不敢”——“以后还敢****不?”不管他睡得多熟或者正在干什么,总会第一秒钟脱口毫不犹豫地说“不敢。”似乎生怕一点的闹玩式的否定都会令我不快,而他无法挽回和补偿。“想不想爱屋及乌?”“想!” 回答总是令我毫无挑剔的,行动也还基本言行一致,且95%左右的时候是如此的,所以,我只能一次次地原谅他的那5%左右的食言和令我失望。大致是个好同志已经很是了不起,真无法较真下去,尽管每次都给我一直万劫不复的感觉,但他就有那种起死回生的改悔行为。
今天是很想娘的,想到几次哭。 他下班前的那段,妹妹和ZZ下楼去了,母亲去世后我第一次自己留在了楼上。意识到这个后,我走进自己的卧室,难受得涌出了眼泪,想哭一场,但知道他很快回家了还要做饭,不想自己哭得一塌糊涂。 谁也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娘。 我这么大了,世界上有这么大没了娘一直这么难过的么?那她们是怎么度过来的呢?我很想知道。 太想娘,娘的样子一直在我面前,我不忍心拂之,我感受着,却触不到真实的娘,我想唱那些亲得不得了的,能溢出吻的温度的给娘编的歌谣,再说那些对娘说的话。可谁来听?远去的娘如何才能听到并回应女儿呢? 浮想起了我和妹妹聊天热火朝天没有及时跟母亲说话的时候,母亲那孩子般撅起的不乐意的嘴儿…… 可爱的娘宝宝,几时几回女儿才能再见到您,感觉到您?亲到您? 娘,只有梦了,今晚亲亲地来我梦里,让我好好亲亲我的娘宝宝吧!
这是一种旷古的寂寞 因为这种寂寞除了您没人可以共享 这是一种剥死了的痛 因为这种剥离的痛只有您能治愈 世上的温情万万千啊 哪有一种可以与拥着您相比
娘啊,您带走了我生的暖了,所以有生的日子我给不出了这个世界心甘情愿的暖了。 或者,那些彻底的毫无一丝水分的暖,我深埋心底,只留给着您? 回忆是刀,一把把刻在心上,永不停止,每一道血痕都写着“痛悔”和断魂的“思念”。 娘,真真的无法面对呀,憋不了几天,难过和想念的洪水就淹没了我活着的心和生命。 娘,这命是您给的,求您取了去,女儿不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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