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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护理日记:
妹妹因为量了几次老太太体温是37.8°,忧心忡忡,晚饭都没吃,为了让她高兴一下,我说去银行给她的卡上打上两千块钱。妹妹倒不贪财,但她总怕将来没有着落,好年华都来照顾了老人了,不能挣钱养老。多少给她存点,给她点放心吧。尽管我再三表示过只要我活着,没有我吃的也会有她的,妹妹也很了解我这人不同别人,会绝对能做到,可她还是总担心着自己老来无依无靠没饭吃,她一这样我特别着急生气。我这辈子就是很习惯信任人,也觉得自己是个了解我的人该充分信任的,这个世界上妹妹很了解我,可她对我的坚定性生疑让我憋闷。 晚上我值班,觉得老太太热了,那是午夜后了,开始是37.6°,再一次是38.3度、38.2°、38.5°、38.7°! 唉,让我好个心焦力悴啊,怎么办呢? 查查胸腺法新(胸腺肽a1)的作用和安全性,得到的信息是很安全。 开始决定明天只要体温降到38°以下就注射,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请家长给讨进口的,也就是那个叫“日达仙”的来试试,老太太的身体真的容不得从低到高的逐级试验了!那种,两支就是一千多块。 我心好沉重啊,确实要命。 我这么热心,与其他任何无关,母亲的痛痒太在我心上了,她受罪我就痛不欲生,我真想不出将来她离开我,我怎么活?唉!
烧了这一整天,我一夜给母亲喝水多次,盼着她体温能自己调节,一如我想象中她的自身抵抗力最终战胜细菌,直到早晨五点到了38.7°的时候,我看老人家喘得厉害了,怕极了高温的不能控制,果断去找退烧药,去女儿和妹妹的房间,妹妹醒来,那时候她已是睡了八个多小时,药多放在她们的房间。 最后我想了想,隐约忆起百度查询胸腺法新或者其他的时候看到过激素治疗对症母亲的病症,就果断决定打针地塞米松,但我不确定地塞米松是否可以肌注,每次用量多少,就又百度查,决定打一支,10毫克。找出两毫升的注射器将针药吸入,其时母亲正斜躺着,选好了臀部的一块肉厚的地方,这次我头脑很清醒——不果断点打下去,打第二针老人更受罪,就消好毒后十分果断地迅速打下去,一看,全部针头都进入了,知晓这药不疼,就比较快地推了进去。然后我太困了,妹妹已是精神起来,我就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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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今天下午去给母亲买萝卜顺便给妹妹打钱,出二区门后遇到了家长,然后到了中医诊所那里想去买皮筋又看到了他的女儿,我眼里的好孩子阳阳,我已半年不见她了。我掩饰不住高兴,喊着她名字走过去,她也笑着迎向我, 那时正好有辆车从她院内驶出,孩子没看到,吓得我赶紧走上前去拉开她。聊了几句,不敢多问成绩,阳阳一直笑着,十分欣悦、灿烂,我看着,特别喜欢。然后她去十米外的书店买书我则去银行给妹妹打钱。 我家除了老太太的药和用品以及日常花销,没有车不用养车我也不想买首饰和华服等,其他的还是基本不花钱的,我看了看工资卡上有了第十三个月的工资,就给妹妹转账了三千,剩下的备用老太太即可了。 很久以来,我炒完菜知晓妹妹不能及时吃,不能跟我们一起吃,总是先给妹妹舀出一份单独放着,更是一口一个“我妹妹”“我妹妹”的,老顽童和女儿也早就接受了我拿妹妹当天一样放在第一。 今晚又给母亲买牛肉了,案子上摆着多种,我看牛里脊部分不像当天的肉,是冷冻过的,就特别问哪些是今天的新鲜肉,她们说过节期间新鲜肉少,多是冷藏的。然后指着一块还不错的说那块是今日的,我问是哪部分说是后退。“后退好烂么?”她们说好烂,她们问我为何买牛肉这么挑,自己吃的话可以买那些便宜几块钱的,我说是给老人买的,老人需要打碎了胃管喂食,她们几个就很是上心,割下后腿肉后给我十分用心地将上面一星半点的白色膜给剔除了。 由于想给同学买阿胶,知晓今天可能是阿胶活动的最后一天,就去黄河店买了两盒,还是168一盒,我并不喝了,一盒给母亲,另一盒连同他人送的四盒其他包装的阿胶浆中的两盒,给同学B。她真的太为我和母亲操心了,且她的工作真的太累了,我心中的感念无法报答,只化作一种胜似亲情的疼惜和感恩。日后我日子过好了,绝对要尽施我关爱,我疼人的话,还是够可以的。她该得到朋友的疼爱。
我从银行出来的时候,给老顽童电话,他说他已在楼下,我说明我要购物的意思,他答应跟我一起去。不久女儿到家后妹妹告诉她我要找她的爸爸,就电话过来告知她爸爸已经到家,我则得意地说“嗨,早已跟*哥通话两次了,约好一起去逛街呢。” 电话小叔问是否去养老院看过二叔,他说去看过了,我说“就是啊,他盼着呢。”母亲体温稳住后我会去养老院看二叔并看公婆。下午出门前就电话了婆婆,说一个年上没回家看她心里一直像有心事的,老人好点我会回去看他们,婆婆叮嘱说照顾好我母亲。我也几次曾想跟老顽童他们一起回去,但他不让,说我回去不得休息,再回来姊妹俩都累更闪了老人,那就更麻烦了。
我常跟老顽童开玩笑,几乎任何时间都是轻松的玩笑抑或撒娇,今晚有感而发对他说: “你终究是一棵树。”他眨了眨眼不知所以。 我继续:“所有男人都本是一棵树。” 他笑“哈,你那事事儿呀”。 我继续:“ 只不过有的树在成长过程中生出许多抑制他长高的旁支侧条,那些得不到被动和主动修剪的,终究生就了歪才和矮才,而你则有我这高级修剪师和你自己的肯于修剪,终于在我面前高大入云霄,成为良材。” 这次他笑得更彻底了,那笑意似乎从灵魂深处发出,当然,不乏得意。
1.28
我早晨六点左右入梦的,长达七个多小时的睡眠中隐约听到过母亲的房间时不时传来妹妹“演节目”的动静,但我太困继续睡着。不知何时醒来如厕的时候,妹妹掩饰不住欣喜地告诉我“这个老太太真奇了,体温又下来了。”并汇报着说到了37.3°,她很高兴。此后一天体温都不算高,最多也就37.3°。 我在琢磨,跟妹妹分析。妹妹说她常研究,从网上和书上。还说今天给老太太吃了六粒大蒜素,说了解到这大蒜素杀真菌等。还有,今晨打的那针地塞米松呢?高烧那十天的时候打这个不管用,服任何退烧药也无效。今晨打地塞米松前我是仔细阅读过的,其中有消炎作用。老太太今天一天一夜虽然体温比较好,但看上去恶心状,且嘴角流唾液比较多,估计是大蒜素服多了刺激胃吧。这药是胶囊,是让整粒服下到肠内吸收的,可老太太是胃管喂食只能将胶囊刺破挤出里面的蒜汁胃管直接打进胃里,估计这样很刺激胃,且妹妹是加了两三倍的量。我一看那阵势想起了我胃里不适的时候服用奥美拉唑马上就好,就给老太太服下两粒。奥美拉唑不好服,这胶囊是很结实的小米粒状,碾不碎,小粒粒又吸不进注射器,我只好直接往胃管里慢慢倒进颗粒去,倒进部分去就捏捏管子下去些然后用水冲下去,可下次喂食,会发现那些小粒粒不知堵在哪里让胃管不能正常使用,我心想必须让它通开,就掺了很多温水一管一管的冲,好不容易才顺畅。 这夜值班,老太太除了恶心状,一切还好。早晨高压锅给她炖了牛肉,放了大枣、枸杞、土豆、萝卜等,然后放一个鸡蛋打算喂了早餐。 今夜老太太睡眠不多,瞪着眼睛比较精神,有时恶心,一般还好。
下午上课,发现萱萱和扬扬声音都这么好了,特别是萱萱,简直来了个质的飞跃。那声音已不是了半年前初来时候她自己的声音,而是练出的好嗓子,别提多好听了。一个春节,不过十来天不见,她变化这么大。我这个比较敏感的马上过去“采访”她。 “好了,现场采访萱萱了。我来猜猜:萱萱春节期间至少唱过三次歌。”她说是。 我说“还有呢?”她说回老家教过那些小孩子们唱过。 我马上敏感意识到了什么,说“我说嘛,当老师了呀,自然是不同,你自己学可能不会有意做到老师的要求,但你当老师可不同了,你会极力去模仿老师教你的法子,在教别人的过程中自己提高了。”她在那里迷着小眼睛笑着。 扬扬评价萱萱的歌唱时说萱萱表情很好但眼睛眯得太小了,宣萱说“我随我爸爸,他一笑也是这样。” 刚听到阳阳妈妈说孩子爸爸在外地工作,外企。上一个月休班一个月。阳阳让她的妈妈督促着写了几篇日记,但质量太差了,许多地方漏字,很显然他写完没有读过,我几次提醒他的妈妈,说他们夫妻该好好顾顾孩子了,不说别的,字太差了。很明显这是个缺少管的孩子,一看就是,很多学习的好习惯都没有建立起来。
中午醒来两点多求老顽童带我去了便民门诊买药,他们搬家了,搬到了黄二渤六,远了两个路口,老顽童很不乐意,说这么远以后不能再来了。这次买了十盒糜蛋白酶和30瓶100毫升的盐水。 刚进去遇到个老市府院的家长,直接过于热情了,非要我到二楼她的办公室去看看不可,且不由我分说将我拉到了楼上。她的儿子我带过,现在美国华尔街工作了。她提及很多人,以为我都认识,但我平时跟人交往并不多,多也不去问姓名,在旧居住了二十年很多人熟悉得不得了都不知姓甚名谁。 晚饭饭桌上一家三口谈起了一个话题,是关于我昨天写的那个关于生活质量的话题。我对比,列举,分析,老顽童还在思考中,不想女儿恼了,她说“不想触及矛盾的阴面。”然后颇有不悦地起身,并说有些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提还太早,我则说明须得未雨绸缪,早有准备,思想上的,不然到时候被动无法自如处理。
晚上睡到十一点多我本不想醒来,但我做了个好怪的梦,醒来马上精神了:
梦里我和老公不知去了哪里,是一片很深的水域中的一个岛,岛在北面,我们登上后进入一个门,似乎锁了的皇宫的进出口,不大的一个门,带我们来的人进去后,我给老公使了个眼神,他迅速拿起一把黄铜大锁将那个门给锁上了,钥匙则藏在窗户的一个角上。 梦中,似乎这门内锁着些人间的鬼魅魍魉,邪恶那类的。锁好后我俩赶紧跑出来要逃走,但这是个孤岛,四周环水,且是深水,且是惊涛海浪着的深水,我们着急脱身,盼着来船,也远处见过有大船的影子,但不朝海岛来。盼啊盼,从南方偏一点东面处驶来一艘小船,却是我老家马踏湖那种,我们称“溜子”,更蹊跷的是这船是翻着驶来的,也就是说底朝天,船夫摸样的人就站在翻了底的船上驾船。眼看船就向这个岛驶来,我忙喊他过来,看船翻着我对老顽童说“覆舟啊,这么急的浪能顺利过去么?太容易翻船了。”老顽童说“顾不上那么多了,到时候再说。”说着船来了,隔了五米多船家却让我们自己上去,我一看这段距离依然是深水,便说我们无法上去还是将船驶过来吧,他就驾了过来。我们上去后,老公在船的南面,船家在北面,我怕船家有诈,梦中居然去搂紧着船家的右腿,仰脸问他可否凫水,他说会,我说那就好那我抱着你就放心了我不会游水。 不知怎么的就顺利到了岸,在船夫的家给钱,一看顺利驶过险境我对老顽童大喊道“重赏船夫!”老顽童抽出一张一百的钱,我心想两条命呀你给这么点。俩人赶紧离开,不想船夫却跟在后面,我以为有诈就拉着老公在前面七拐八拐地,意思是后面即使有跟着我们的也容易甩开。就听船夫说他们一大笔活计才能得50块钱的报酬,我明白老顽童给的100块在他们眼里不少了,才放下心来。 晕,这是个什么梦呀,覆舟载过我们夫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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