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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理日记:
昨日上午用过一瓶国产氟康唑后,我让妹妹停用第二瓶,国产的已是用了三天半了。午后果断去人民医院买来了5瓶进口大扶康,每瓶是257块,药房那人说看他们的零售价标着四百多,当时我说“唉呀,万万不可再涨价了呀。”那俩人笑着说“不长不长,就是内部价,这药一般开不出来。”不会吧?这么贵的药医院还不希望卖钱么? 昨天傍晚用了一瓶,晚上我是十点后迷瞪到十一点醒来的,半个多小时,然后起来值了整夜。用过这一瓶进口药后,老太太的呼吸有所好转,但不是很明显。于是这夜我还是比较忙碌,忙着减轻她呼吸窘迫。一会儿拍拍背,一会儿揉脚,一会儿泡脚,一会儿吸吸氧,一会儿氧气雾化,一会儿抱起来。现在是真的抱不动了,但别无选择,必须抱,就硬拖硬拽地突然发力整到轮椅上,两个多小时后整回床上。只消注意气管切口和保留针即可。 我觉得白色念珠菌的话,容易繁殖,所以痰管只要喷过痰,根本不是按常规一天两次或者四个小时消毒一次,而是随时烤消毒,有时一个小时就两遍。 一般,第二天早晨七点的时候,就很倦了。就盼着妹妹能睡醒接我班。累是次要的,关键是这呼吸急促,让人跟着不得不也呼吸急促。
今天用过两支以后,明显好了许多。我依然是晚九点多睡到十点多,大约一个小时后起来值班整夜,但不累了,这进口药就是这样。我也很想支持国货,可国内水分就是多。这夜,终于让我可以平稳呼吸,从容度过了。经过这一劫的老太太,一个夜晚精神很好,跟我交流多,还好好地学会了眼睛和眉头一起皱,向我展示她的新本事。 这个夜晚,我并不敢怠慢,不停地消毒痰管,很用心地帮她排痰、吸痰,揉脚、泡脚、按摩四肢、喂三次流质食物。但还好,老太太状况已是不错。
下午我醒来后接妹妹班让她休息,那时候是四点,我就一直投入到护理老太太的工作中去,等妹妹六点半后醒来,她往窗外一望说下雪了,我一听,马上跑到前阳台,一看,咦,楼下绿化地带上已是一层雪,薄薄的,而路上基本不存,路边有雪。 我以为雪势也就如此,雨夹雪嘛,我以为成不了气候。没想,却是又下了大半夜。午夜后隔着玻璃窗,看到楼前楼后的雪明显的厚了。特别是,我看到大大小小的雪花正不停地飘着,居然有大朵大朵的,哪里是我想象中的雨夹雪啊。 安顿好老太太,看上去短时间内不会憋,就穿了衣服悄悄儿下了楼。来卧室穿衣的时候,老顽童醒来问我去哪里,我说看雪,睡里梦里的他还不忘浪漫一把,叮嘱我“带上相机”,让我差点把他笑醒。 打开阳台窗子后,因为有檐挡着,看不到雪飘,我想下楼去看看下雪。 楼后空地上早铺了厚厚一层的雪,多厚?起初我是不知道也没想到的,等我脚刚踏出单元门口,直感觉鞋子一下伸进去了,低头一看,呀,雪很厚,尽管不停地有雪在化着,但还是积了深深的一层。脚踩处,只有上面是雪,下面多数是半化的雪水,鞋底也似乎装在雪套子里,心想,若不化雪的话,现在该是多厚了呀。 走到离开楼远一点的路对面,站下仰脸看雪飘。 吃惊于那些纷飞的雪花中常有称得上是鹅毛那么大的雪花,大朵的雪落下来,落在我脸上、头发上、衣服上,红色的衣服上大朵的雪花特别醒目,也居然落下许久都不化:
仰着脸目不暇接地迎着那些纷纷飘坠的雪花,有一朵大大的雪花正好落在唇上,马上被唇温融化。 我发现,这些雪花虽然轻盈飘下,但并不从容,而是急急地,我甚至听到了扑簌簌的声音,而非雪落无声! 也是,无风或者风小的时候,遥远天空飘下的雪花,会以重力加速度的状态飘下,再轻,也会有种急速的感觉。这与我之前感受和想象的下雪不同,我一直以为雪花飘的姿势是优雅的不急不缓的。 算了一下,在多数雪随下随化的情况下,地面草坪上的积雪依然起码有3厘米厚薄,若刚开始飘下的那层雪不化,得起码有四五厘米厚的雪了吧。 这么算,这绝非一场小雪。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甚至不像中雪,而实际该算大雪?大雪的标准是如何我不知道,但算上去这场雪真是很够规模了。
仰着脸,感觉那些洁白的花朵从天空向你的面、身子、发,乃至整个人奔赴,很快,手、脸、发、衣服、特别是眼睛,就感觉到了应接不暇。直感觉雪花她是一种急不可待的姿势飞落这个世界,是盼了三个长长的季节,情不自禁,忍不住了么? 雪花扑落大地,如此义无反顾的样子,是为了什么?等待融化,流入江河湖海,或者被阳光蒸发,流归海洋或者蒸发升空再度飘荡天空?抑或只是完全置自己于不顾,只想滋润了大地和万物。 无论如何,雪是受人欢迎的,雪的形象是美好的。 从盛夏开始,关于雪的各种时候的感受就蠢蠢于我心,而一直按捺着,不轻易触摸那些感觉,皆因雪的纯净给我一种雪莲般的圣洁,我须在身心纯净无忧美好涌动的时候,想起他,雪。也须得视若珍宝般不轻易去触摸。
那朵正飘着的大大的雪:
一同飘落的大小不一的雪花:
第一次看安以轩主演的电视剧,是《新水浒传》中扮演的李师师,觉得远没有我想象中李师师的惊艳美貌,当时觉得这演员选得真是不咋的。现在看她和冯绍峰主演的明朝后宫的故事,才知道这才是她的真样子,太面善,是一种大方的美,绝不是妩媚之美。很喜欢她的内敛、沉稳和面善。 我坚信一个人的外貌会写着这个人的本质的,所谓貌相,常常是很准的。汪直这个演员演得很是好,将个大奸人大恶人演得入木不是三分了,是十分。何赛飞大姐是演什么像什么的,天生就该弃她的越剧演影视。万贞儿可恨是可恨,而明宪宗对他的感情确实很不简单,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很难做到这样宠一个女人,无论前缘若何。他对万贞儿说“我对你的恩情,此生不变。”感情上不偏向他俩,但就这点来说,还是觉得很难得的。一般,给老人拍背、揉脚或者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播开看看。
亲爱的老太太,今晚让我过得很是轻松,她终于可以安然多睡几觉了,我不能睡,但神经放松了,觉得比较好熬了。 明天将用完那两支大扶康,是否再买几支?
11.29
护理日记: 值了一夜,我睡的时候是八点多了,大约四个小时后醒来,想起今天将用完那两支大扶康,是继续用剩下的那些国产的,还是再买几支进口的?买的话找谁试试能否买到便宜些的? 本来很困,根本没睡醒,但这些悬而未决的问题让我醒来,挨到上班时间,依然电话呼吸科余主任,说请她给我拿主意,她说“当然继续打了。得7-10天。”我问她是否继续用进口的,她说“当然了。”我问她“那国产的不算?”她说不算。 就开始想再买药的事儿了,找老顽童的高中同学吧,现在医院新农合办。电过去,他很痛快,说熟悉药房的,去给我要进价。经他问了问:特布他林5.6元、布地奈德混悬液17.5,大扶康223.48元。 给我信的时候是近四点了,想到老公明日出差,我果断穿衣说“这就去取。” 要了六支,1340元。 老太太身上舒服了后,长了新本事,跟我对话时又加上了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眨眼这项高难动作。乐得我直喊妹妹去夸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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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路上,雪后的天空风云变幻如此丰富多彩,令我看迷了:这厢,蓝天上白云或大朵或大片、大堆,那厢却急急地有大片大片浓浓的乌云匆匆忙忙地赶着路不知跑向哪里。看上去,天空中阴晴在激烈地斗争着,白云有蓝天呵护大着胆子在飘着,乌云则以人众的趋势颇有些有恃无恐的狠猛。 一直到我到了医院门口,天空依然阴晴对决不下。该是晴朗的调子,但乌云很有不甘心的样子。 等回途上,一从渤海九路拐到黄河八路上,一抬头看到了西南方有轮大大的红日赫然跃出,令人豁然一亮,阳光这重量级的砝码偏向了晴朗,这当然是白云的胜利,晴朗的宣布胜利了! 从没见过这么丰富多彩激烈多姿的天空,真令人叹为观止啊。 对了,还有月这家伙在那里旁观。那时候才四点,他就弯弯着赫然映在天空。
月儿冷眼旁观:
阴晴激烈大战:
阳光重锤出击,定了晴朗的调子:
近小区,环顾四周,第一场雪后,还是有些绿意的,绿树的叶子黄了许多,树上还有很多树叶。 那么厚的雪已是化得所剩无几了,上楼后,打开阳台窗子望去:
从阳台上看下午四点五十左右的云:
陪老顽童去买了他要用的东西,我终于给母亲找到了特别裆大还算柔软的纯棉保暖裤。老顽童表现较好地说“直接买两件吧。”我怕不适只能换不能退,只买了一件,先回来试试看。也是半价,是39块,不在贵贱,我觉得很是合适。
跟他在一起的所有时光,我俩所有言谈除了有趣就是幽默。 我在他面前两大擅长—— 一:夸他时不眨眼,自己觉得合适的赞美语脱口一摔掷地有声,力度之大无法令他不灿烂。二:自夸时不眨眼,啪啪啪一串闪亮的词语照亮了他看我的眼神。 于是,所有时光轻快,所有面容灿烂,嘴巴不停,笑容不断。各种俏皮话儿源源不断。有时他笑够了会笑着对我说“瞧瞧,不住嘴儿呀。”是的,我是相当健谈的,什么话题都能开花。 昨晚他下班后,见我懒洋洋的,还给我炒了菜,疼爱的力度有所增大。 我要向他学习,他对我比我对他好多了。
今天下午天空的这场阴晴大战令我回味久久,记之:
留?走? 得?失? 云和云, 都是为了拥有这片天空。
当较量相决不下, 云和云看到 月 他那不冷不热不偏不倚的姿势。
取舍挣扎中, 云儿哪知 其实月是如何左右为难无能为力!
于是,云一心软, 对月不是怨艾却生了一种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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