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八点，是小萱萱这组初赛，我今年就培养她一人参加，实在是精力不够，宁缺毋滥。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早晨醒不来，也值班一夜憔悴着，还这几天常常无故晕晕的，就如同在梦里，所以没打算去现场。昨晚信息了主要举办者的宋老师，说明我今年参加少的原因，对这活动没有足够出力表达歉意。我想我还是给他说声比较好，免得他觉得我不支持他，宋他很细腻敏感的，还真容易这么想。

    十点多一点我刚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萱萱的妈妈电话来，告诉我萱萱在她的那组得了第一名。我当然欣慰。

    她这组虽然孩子不多，但也是各个老师未满七周岁的学生中的佼佼者，我后来看到萱萱的妈妈在07:58分信息我说看上去宣萱最小。她最小，却成绩最好，不错。

    萱萱妈妈还告诉我几位评委老师和现在香港读博士的（该是）一位评委给小萱萱的弹奏给与了很高的评价，她说了一些，我正很困很迷糊，没记住多少，只记得她说萱萱90多分，还有另一个孩子也是，其他的孩子都是80多分，成绩相差不少。  

     放下电话，我睡不着了，萱萱这成绩我没想到，因为她在其中很小且对曲子的演绎还远远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电话中也对她的妈妈说了。

     费了功夫，她娘俩能给我个颜色瞧瞧，真出成绩，这是令人欣慰的。

     下一步，会在重视手下基本功的同时细致培养音乐表现力，这很费功夫的，因为她太小，不理解很多音乐表达，更没有足够的音乐欣赏经验。她俩最重要的是读谱比较准确。

    据研究，4-5岁是人一生中学音乐的黄金时候，这时候的音乐潜力是不可估量的，只要遇到好的老师，能培养得出色。

    萱萱来我这里的时候，似乎是四周岁刚过两个来月。

    我初中同学的F的女儿来我这里的时候，更小，三岁另八九个月左右。她后来也很出色。

    但我教过的所有学生中，综合起来同一年龄段学得最好的，还是萱萱，我教过的学生没有记下名册，挺多了，1988年开始教学，教了三四个学生，那几个学生没有坚持下来，1993年正式教，同时也开始教女儿，第一个考级的孩子是1996年，那时候业余考级刚开始不久，现在的滨州学院似乎还没有几个老师的学生参加考级。

    下午，Y的女儿和以前跟她一起学电子琴的楠楠一起上课的，楠楠，我从没有放下她。

    昨天电话了她妈妈劝她继续学，她跟我五六年了，很有感情，基本功也很好，楠楠跟Y的女儿同岁，但个头高出Y的女儿一大截，今年考级的时候她的考场琴架和座位不够，今年的评委是第一次当考级评委，对考级和考级生不了解，评委不顾楠楠的再三请求，坚持让她站着弹，而我给她选的练习曲是音符密集节奏欢快的土耳其进行曲，需要手指干干净净流利地去奏，站着，猫着腰根本弹不好，我也没有让学生站着弹过，四五岁的孩子站着弹的话个头还差不多。楠楠虽然刚五年级，但比我高了。就没有考好。有关人员说让她下一年免费再考。我不好很出面，因为已是无济于事。

    我是每当看到Y的女儿弹得挺好，就想起楠楠来。昨天电她的妈妈，她妈妈很高兴，定好让她今天下午来。

    没想到停了这么半年，我一唤，她来了，是自己乘车来的，妈妈上夜班在家睡觉。

    一进门，她还是像以前见到我一样，很高兴，像过节一样，我给了她一个满满的拥抱，说她可真给我面子，“可见我没有白稀罕、培养你这么多年”。然后我们三个坐在钢琴面前，我表达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也问她俩理解的失而复得的意思，同时给她俩讲解。我说人之喜不过失而复得，楠楠放下了这项学习，是一种失去，但重新拾起这项学习，则是一种失而复得。于我呢，本已失去了这个学生，如今却又度拥有，也是一种失而复得。等等。俩女孩子若有所思。

    结果，俩孩子学了俩小时，楠楠放下半年，音阶没忘，手型依然，识谱能力跟之前一样，手指灵活度也没多大变化。Y的女儿现在弹的一支八级钢琴曲D大调奏鸣曲和六级的奏鸣曲以及一支快速练习曲，也很快，并不比Y的女儿琳差。

    我是能感觉到楠楠对我的喜欢和想念的，俩小时很愉快，高效率。我对楠楠说你重新走进我的门，拾起你的这项爱好，这本身就很了不起，这几天我先不对你提出刻苦练习的要求，你自己先从散漫过渡一下。打算在三天后给她俩加课一次，19日再一次。

    陪女儿去老银座买女儿临走要带的用品，女儿和她的爸爸先上了二楼看服装，我在一楼超市，想起女儿不喝我家现有的阿胶，但看她情况应该喝点，就想找一种口味比较好的膏和糕之类阿胶成品，让她尝尝。那柜台的一个小姑娘对我说想起我女儿是谁了，说生得像我，说我娘俩来逛过几次了，她说“你一说有这么大的女儿让我想起当初你女儿喊你妈妈我感觉你年轻不该有这么大的孩子。” 还好，还有说我年轻的呀。好事。但今年我是掉色多了。

    
    2:50，我去母亲的房间喂母亲奶，走到窗台跟前砸药片，想起这几天都喊下雪这事儿，抬头往窗外看了看，路上光洁，两旁花池黛色着，知道没下。其时房间亮着灯的。不想走到厨房，没等拉灯觉得外面怎么这么亮，天天熬夜知晓三点天不会这么亮的，马上反应过来下雪了，快步走到窗前往外一望，果然是！

    赶紧跑到前阳台拉开窗子伸出手去，但雪已停了，何时下的并不知，该是在午夜和三点之间吧。

    真格是雪落无声，我想起了马伊俐主演的那部电视剧《美丽无声》。

    再也找不到雪这样安静自爱的到来姿势了，这让人油然萌生一些美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