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

    下午动身回老家的。

    先去了婆婆家，公婆都在家。他俩怪老公好久不回来看他们，我算了算，三周多。是他太忙，许多事儿都要他操心，单位的。家里的事儿基本不用他。

    我给婆婆说量量她的被子多大，给他们老俩买珊瑚绒被罩，说不能等到过年再买，今年很冷，早买早用上。珊瑚绒被罩无论天多冷，一盖上就暖暖的。还问婆婆之前带回的那螺旋藻吃不吃，她说吃完了，还渲染这药很管用，说别人给她读了，很多好处。我马上说“我回去就给你买，你等着啊。”顺便想给她买些鱼油吃，婆婆是多年的脑血栓了，鱼油更适合她。

    我非常不喜欢她在我面前怕我们不孝说话给我听，孝顺是发自内心的，这样在一边敲打，我不喜欢。

    我想起了初中同桌的国明，十几年前常聚，当时就常听到他说其妻常代他回家看老人等等，当时，我孝顺的境界远远不够，没有理解他妻子的做法是为什么，只跟其他女同学一样解作是讨好她老公，当时她对外界就表现得很怕失去老公的，表达很淋漓。我又想到我现在怎么这么有公婆的疾苦了呢？尽管公婆远比我们有钱比我们过得好也从不对我们花费，但还是主动去孝顺，今天回来的晚上我对老公感叹：现在是因为爱你推及你家人，爱屋及乌吧，但你始终做不到爱屋及乌我的家人，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抱怨的。当然，今年以来，事业大有起色的他对我家人也很是好了些，似乎素质突然就提高了一大截。他说“我现在对他们很好了啊。”我忙说“嗯嗯，进步还是显著的，爱一个人不爱她的家人，那是无法接受的。”他马上接受教育再行动，走到母亲房间摸摸母亲的脸，夸母亲漂亮气色好等等，还真的，我和妹妹就常夸母亲好看，老太太比我和妹妹脸色都好，之前那些老年斑也没了，她在我家吃得最好用得最好，还用着我能提供的上好的保健品。

     一直在叮嘱着婆婆一些事儿，主要是生活小节。无意中触到了婆婆的手，感觉比我的手凉，我马上有了些心疼，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去年带母亲在外地过冬，好个冷，而今年我母亲跟着我，房间有暖气，很温暖，婆婆虽然生了大大的火炉，但不如暖气屋子暖，会冷的。不免叮嘱她多熬小米粥喝，有炉子嘛，婆婆不爱熬稀饭也不爱吃青菜，所以才叮嘱。

    看有雾，早走了些，去养老院二叔那里。

    其时小叔也在。

    二叔一见我告状不迭，是控诉伙伴们不善待他抢他的东西打他的头。

    我虽生气心疼，但却心有余力不足。二叔是不跟常人一样的，比较懒，很少干活，所以一直以来村里人歧视他拿他当傻瓜，而实际他精神是正常的，行事还孩童着。

    血浓于水，二叔对我毫无养育和其他恩情，从我懂事起就是对他好，从没得到他的任何爱意，但我还是全心地像待父母一样的感情待他，人真是无法解释这血缘关系啊。

    我和小叔给二叔套上了买的珊瑚绒被罩，他极喜欢。我想到他比较懒，就给他从银座买了质量很好的一双包了脚的棉拖鞋，可以当棉鞋穿的。还给他买了各种吃的。

    一直劝着他安抚着他，说如果别人来抢他的东西吃，说明他们没有人来看他们给他们买东西，他们是很馋了，他们吃了解解馋你该心里好些。关于打架，一个巴掌拍不响，总是你做得不够好。他马上说“要怎么好啊，我又没有东西给他们。”

     我本是带了几箱山药，要给养老院的伙房给老人们做了来吃，我想到养老院一般是不给老人们吃这么贵的菜的，我母亲够吃的，我们——我和妹妹还有老公孩子少吃就是，实际山药我们是基本不吃的，只给老人吃。可到了一看，大约四点多老人们就已吃过晚饭了，伙房没人，我不知往那里送，就放在了二叔这里。

    二叔又控诉回到老家，小叔和婶子不接受他，挡着门不让进，我知道小叔的苦衷，是怕二叔呆恋了不肯回到养老院。

    我问他回家干什么，他说就是想那个地方，那些人，全村的人，全乡的人，唉，重情恋家，可没人满足和成全他！

    我就是觉得我村的村风不行，十分习惯出嫁了的女孩子回来管老人，儿子们对老人们时常视若无睹，一点钱和物都不给。这点让我不想家，且母亲常年跟着我，我也用不着想，其他的姊妹们对母亲太不孝，终于断了我的挂牵和亲情感，也就不想回到村子。现在已是年底，我只回去过两次，一次是看建波弟弟的母亲我的二大娘，另一次是小叔的二女儿生孩子回家参加宴席，我不回去小叔觉得很没面子，而我回去了他就觉得很有面子，因我在村里孝心和品行很出名，他以我为傲。

    有雾，须得早返回，也不早了，已是四点半多。

    临别我问二叔还馋什么，我下次好买来，他犹豫着，我说快点想想，他说馋牛肉，我问“你的牙能吃么？”我一直觉得牛肉很是筋道，他说能，我说好下次就给你带牛肉来。

     12.23

    萱萱曲子的学习不成问题，但这次让我感觉手型不稳，弹奏时晃悠，我判断她在家少了单手练习，果然是。

    她的妈妈则极认真又聪明无比，学东西很是能抓住要领。老公天天忙工作不着家，天天养并育着孩子，真是了不起，当然，很是辛苦吧。

    我对子涵的妈妈说，她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需要一点适度的严厉，她是太惯孩子了，我说必须让孩子懂得规矩的，说她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自我控制力还不够，看上去比萱萱可差远了，根本不是一样的孩子，萱萱显得训练有素很是懂事，学什么都很在状态。我对子涵的妈妈说高中毕业前都要让她很多方面敬畏你一些，不然大了叛逆心理等，够你受的。

    12.24

    开心是挺努力了，跟我交流特别好，这个生性桀骜不驯的女孩这几年随着跟我交流的和谐，在我面前性格等进步很大，她由一个五音不全的孩子成了一个敢于公开出歌唱节目的孩子，今天她跟琳琳一起给我唱了元旦晚会上要唱的《爱从这里起航》，她是对音乐课由拒绝-听课-到主动又回来，受益最明显进步很是大。

    但，她仍然让我很是头疼，这么聪明，记忆这么好的孩子总记不准谱子，我再三强调着钢琴弹奏的重要，说对她不仅开发智力且培养性情提高学习效率等等。她很是认可，也明显进步，但还是离我的要求差得较远。

    我送了孩子们每人一个布制的小兔子，明年兔年。

     12.25

    为了今天下午去天津机场接女儿，我把下午的课调到了周四和周五放学后。

    老公开始要四点多出发，被我一顿乱吼，我说必须得打出意外耽误时间的空儿。后来说三点我也不让，我要两点，他算给我听，我听了三点出发不成问题，就同意了。

    天津离我实际是224公里左右，机场再加16公里。全程高速，两个多小时。

    为了见到孩子，让她感觉到我不是活得很累很不堪，今天我打扮了一下，里面穿了前段时间买的膝上紫色羊毛衫，下面是紫色暗格裙子，我很喜欢的那件，还穿了长靴，深棕色的那双。开始我是罩了那件紫色的羊绒外套，穿上后我觉得拘谨又脱了，我是受不了太板正太正式看上去比较高雅些的打扮的，我喜欢随意浪漫些。这样子，外面还是罩了那件很大的紫色灯芯绒夹克，肥肥的那件。

    小丫头见了我后对我的样子还满意，让她的爸爸给我们拍照，其中拍的一张她喜欢得不得了。

    天津机场很小。

    在机场候机厅等了一个多小时那航班才到，这还是提前了十几分钟起飞和到达。

    是她的爸爸先看到她的。远远地，她着了件玫瑰红的棉衣，长长的头发飘在身后，我还去找那藏蓝色的羽绒服呢。

    取了行李她推着过来，我一看，呀，变得这么漂亮了啊。漂亮了不少，气质似乎更好了。丫头跟我紧紧拥抱，然后转身去抱她的爸爸。

    路上我还吃醋说她怎么光给爸爸电话不给我，她说我手机铃声可能太轻常不能及时接她的电话，其实给我打过多次。

    上车后我把买的圣诞果递给她。

    中午的时候，老公就说女儿的老师给她布置了她自己主动要的大曲子。前天她电话我说专业成绩出来了，最高分是85，她得了82，我鼓励她。

    回到家都半夜了她急着弹了一曲给我们看，确实大进步了。上了一个大的台阶，我说想让她将来去加拿大留学，我这些天相中了加拿大，因为那位刚从加国回来的老哥写了太多的加国印象，确实高度文明。

    那得看她的努力了。钢琴演奏不是别的，出色的太多了，这是最普遍的乐器学习。

    还好，没有挂科现象，大一都贪玩，我也就这底限，对她。

    她说有个艺考生和他的妈妈听她在琴房练琴，找她给那男孩辅导，她辅导了两次，每次100，我说你怎么能收钱啊，帮忙得了，我以为是他们学作曲的别的同学，后来得知是艺考生，她说她两次收了150，让了50块，我说这还差不多。

    一路上，她不停地从手机和笔记本找出照片让我和她的爸爸看，不停地给我们讲着些在学校的事情，看上去，她人活泼开朗了许多，大学真是个好地方，孩子变化不小，当然是好的方面。

    12.26

     今天给我们弹了几次琴，自己也用心去练，手指尖明显的声音集中手指灵活了，速度快而准，进步确实很大，我问你老师是否说你进步大了，她说说了，说她的学生就是妙进步最大。还说她老师很出名，在呼市。说她的学生质量都高，一提起她的学生都知道厉害。不禁在心里十分感激当初肖老师主动为我们选老师等等。

    她还要我跟她一起四手联弹哈农，十分好听，听上去像德彪西的印象派味道。

    下午几个孩子上音乐课，我提起了今年的学费，几个孩子说她们的妈妈问过她们老师的学费是否涨了，说什么都涨了。

    是的，本市的乐器老师的学费都长了。我是很多年未变，这次我也长了，每次多了20。但我学生很少了，也无法多教，一切为老太太让步。我只有晚上九到十点后有空，而晚上这么晚是不能教课的。每个白天我除了睡眠还有无法预测的其他的事儿要做，不能安排学生的。

    12.27

    王老太这半个多月来发生了个新情况——双脚浮肿。

    这让我困惑，之前肿脚是因为缺蛋白，现在这么注意蛋白的摄入，不该缺了。然后注意到她有次尿完给她擦的时候发现有浓样东西，再看尿过的纸尿裤上黑黑的，心想，这是否传说中的蛋白尿？马上百度关于蛋白尿，说是肾功不好了会蛋白尿，我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啊，老太太为何肾功不好呢？很久又不用抗生素了，一个半月了都。继续想原因，开始从现在给她服用的各种保健品找原因，蜂胶不是，螺旋藻不是，鱼油不是，海参呢？似乎听到同在淄博做高压氧的那位男子的在北京上学的儿子说过每周给他的爸爸吃两次海参每次半个，我问为什么吃这么少说刺激肾。难道是海参的原因？或者每天俩鸡蛋和其他的蛋白补充过剩？

    先控制了下蛋白摄入，螺旋藻也从每天两次四片变成两次两片。

    我得想她最近饮食和服药的变化啊，最近不用其他湿化药物了，只用碳酸氢钠，赶紧去查碳酸氢钠的副作用，是有破坏肾功这一条的，但那是服用，老太太这仅仅是湿化啊。不管是否这原因先停了碳酸氢钠再说，妹妹也给她垫脚高点，泡脚等等，消肿了几天，这几天又肿起来了，我意识到必须查尿了，就请教同学白是否连血等一起查查，给她说了情况她说“老太太肾功一直很好，不可能是蛋白尿。”我说那是什么，她说可能是尿道感染，我和妹妹这么注意，每次老太太大小便后常用专门的洁阴消毒湿巾擦，怎么会尿道感染呢，不管怎么样，先查尿是正经，肾功，我说也想知道老太太蛋白如何，她说那要查肝功五项，两个血样，昨晚马上就联系了附近同事老公在的那中医门诊来出诊，第二天早晨来取血。

    我从昨晚值班到今晨八点多，就是等那里的化验员来取尿。我要求他连血常规也一并查了，我到时候去交钱。

    下午出了结果。

    这老太太，除了亚硝酸盐单项俩加号，别的一切正常，太正常了，都属标准值中间的数值，不高不低。蛋白现在是67.95，基本68了。补了那么久，估计升到了70，这些天控制蛋白摄入降到了67.95的吧？我想。

    肌酐，之前都是偏低，30左右，现在是92.36，正常数值是34-140之间。血红蛋白是129，正常。其他血的指标都这样十分正常。尿呢，蛋白、潜血、葡萄糖等等，都正常，就是亚硝酸盐++，问过同学，她说单纯的这项不正常没有意义，轻微的尿道感染而已，服点左氧即可。家里没有左氧，但有诺氟沙星，我想起这俩都是喹诺酮类药物，是革兰氏阴性菌之类的克星，就服了这药，一天就显效。

    老太太一切正常，让我万分高兴，所以有心情在陪她的闲空儿读读写写。

    终于更加放心了。老太太今夜睡眠很多，可能身上舒服了吧？我就不怎么累了。但也不敢睡，得一直醒着隔一会儿就去给她的气管切口湿化并湿湿盖着的纱布。

   
     12.28

    昨晚又间断着看完了《非诚勿扰2》，拍的啥呀这是，我最不喜欢这样的调子。

    我是个终极乐观者，也生活得无论多么艰辛都比较阳光灿烂，他们这态度，这样来诠释婚姻和爱情我不喜欢。

    想写个简单的读后感。

    我是觉得他已是十分的好了，可是今晚喝了并不多的酒回来，还是把女儿给吓得早早拉灯睡觉了，我没想到女儿对他的饮酒还这样反应。我心疼，声讨他“可见你之前饮酒后的表现给孩子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这是个原因，据女儿说，主要是晚上学长请她去吃饭吃得太多她撑困了。

    王老太，今晚，则好得不得了，我这熬夜，只成了自己的读写会，她是除了喂了两次喝的，吸了三次痰湿化了多次，没有一点累人，我就一个劲夸奖“真是天下第一好的老太太。”醒来的女儿也去亲她，表扬她，她很听话，女儿让她闭眼睡觉她就闭眼睡觉。

    我在考虑以后熬夜是否上了一道道的弦睡一段段的觉呢？可我的睡眠过好，睡了一般是醒不来的，不怎么敢去试。

    妙昨晚买了件灰色的衣服，漂亮极了，外套。我们全家都相中了，特别是我，特别喜欢。

    知我爱喝奶茶，她买回了30多袋带回来，送人送出十袋左右，其余的都给我喝。

    对她的姥姥、小姨和我，特别孝顺，总去亲她姥姥的脸和额头，躺在她身边抚摸着姥姥的脸说话，老太太是一听到她说话就得意的表情，十分受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