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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到了这里清纯之气,文字和文字透露出来气息 ※※※※※※ 大风在呼啸 树摆叶儿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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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点礼物:楼兰的微笑(小说)
楼兰的微笑 文/长风一啸 序 若干年前,一个智者来到这片土地上,他用智慧发现这里的水资源特别富有,而且水质清澈,甜美,营养丰富,于是他的族人和他一起迁徙,并定居了下来,在这片黄土地上耕作种植了许多种植物,其中一种植物叫大蒜。勤劳的智者和他的家族一起劳动改造了土壤,战胜了自然灾害使这片土地成为富绕的大蒜之乡,大蒜也给这个家族带来了繁荣。这个智者就是我们的祖先……。 奶奶的故事悠远如旧日挂在树梢上的风铃,随风发出串串叮铛的响声。许多次在我的梦里,我仍然朦胧看到智者--黄河人――迈开利索的腿脚,行走在风起沙飞的黄土地上,他的身后是一群勤劳的身影。 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讲这样的故事? 祖先诞生的年代甘美的水源是否来源于黄河? 大蒜植物是就是这片土地上的精灵? 也许隐藏着更多的故事在奶奶的话语里。我只是这么想。 许多印记在教课书里,总是清王朝的腐败,以及侵略者的枪声,战乱,温疫,洪水泛滥,灾难一次次肆虐左右着这片土地的风情,也改变着这里生活着的人们的命运,历史已经象生活常识一样植根于我们成长的岁月里,和我们一起生长,象梦一样的苦难落叶随风而飞,再也不会降临到我们的脚下。那些饱受灾难之苦的,和他们的生命一样埋葬在这片黄土地,在黄河的古道的不远处……。 我们浸淫在阳光碎片散发的醉人的香味里,浓浓的大蒜味改变的只是我们的嗅觉,安逸和舒适成了我们最大的感受。奶奶的故事久远的只能叫我们看到历史的光环,荣耀到无法辨别。 在中学时代,我曾经和同学们一起,走访过黄河古道,就在村落向南三十公里处,我们企图从奶奶的话题里找到一具古人的骨骼,或者一个头颅,或者一个能印证奶奶话语的古人的足迹,然而在风沙漫卷的季风里,我们揉着苦涩的眼睛,直到走出那条古道,也没有发现一件有价值的线索。 望着畦畦大蒜,满天的绿色尽染。我们开始在心中演绎祖先的生活故事,尽我们的想象,感受祖先的生存状态,没有科学文化支撑,没有现代化的理念辅垫,没有超越时空的通讯以及相关的交流方式,他们用双手支撑起整个世界,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模式把这片土地绿了又绿,点燃旺盛的丰收火焰。我仿佛看到那火焰在岁月中燃烧着,丝丝白烟作袅袅扩散状。 然而,在我们没有结束幻觉的时候,我就踏上了奔向城市的火车,和奶奶挥手告别。许多时候,我们在城市里思念故乡,大概就象奶奶说得,想起了祖先,和祖先生活的那片蔚蓝如大海一样的天空。 我站在窗口前远眺,我的视线随着白云飘飘,飘向远方,除了奶奶的话和她简单描述的那些古老的故事,楼兰的微笑总映现在片片白云间,时隐时现,象捉摸不定的彩虹,不知道什么时候,辉耀在我的眼前。 楼兰,我的楼兰!我默默地祈祷着…… 1 为什么不是我? 2003年4月5日下午三点15分从广州白云机场到济南的飞机徐徐落下。萧晓韩再一次想到,患非典的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楼兰! 无论在广州中山前往佛山的路上,还是在佛山医院,还是在广州白云机场,这种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响彻,它来自我的胸腔,带着几多愤怒和不满,几多哀怨,随着春风阴霾的气息回荡。 为什么不是我! 声音化作麻团旋转着的时候,我甚至愤怒天地的不公。为什么降临到楼兰身上?!我的情绪象一团乱麻在广州至济南的飞机上,在白云如絮滞重的天空中,一头扯着广州,一头被我无限长地扯到了济南。 如果你感受时间过得飞快,如果你感受时间停滞不前,如果你感受时间和你的呼吸一样均匀流动,――你等于没有感受,因为你已经麻木了。思维固定在那张笑脸上,楼兰的微笑,是那样精典,在最后一刻,在那扇窗口里面。 在最后一刻,她向我挥了挥洁白的手臂,几乎遮掩了整个脸部。绿色的窗帘拉了起来,洁白的手臂几乎成了她微笑的定格。 我从行李仓取下行李。一位身着制服的女孩子踩着高跟鞋走近我。我直起身,抬起眼镜看她想对我的行李做些什么,比如帮助抬过去……或者验证一下证件。我没有拿错,这是我的行李,其中有楼兰曾经送我的黑色密码手提箱。 “先生,请随到办公室去一下!” 她的表情严肃,不,是没有表情。女孩子执行公务脸部总是没有表情,她们的表情留给那些爱她的人和被她爱的人。 “你说是我?我没拿错行李,也不需要补票。”我惶恐而有些烦乱地说,如果他们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如果在平时,我会和他们一道吵个不止,然而现在不,我没心情,就象她没表情一样。 “不,先生,这是机场的新规定。” “什么鸟规定!”我知道在这种场合,任何不合理的都会成为合理的左右着你,比如飞机晚点,大巴超载,空姐送给你的咖啡不足,或者你不得在登机大厅外候机,或者身份证复印的有黑点……如果你不去,她会令你难堪,而不用动武……。行人的无奈和旅行者的不快总是这样产生的。你却无法积怨,因为这是规定! 就在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的行李和我分离了,尽管我不同意这样做,还是被一个男性乘务员取走了我的行李,和那只黑色密码箱,我则被他们领进封闭的办公室。一个高大的男性公民,因为他不象乘务员,更象一个干部在履行职责。 “凡是外来人员都需要检查的。”他说,“因为,想必你也知道,现在大家都在担心非典型肺炎的传播,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 “笑话,你是说我有非典型肺炎?”我想笑,但没有笑出声来,因为我突然意识到,他的面部表情告诉我,这种例行检查不是偶然的。同时我也隐约地听到大厅里的广播在播发着例行检查的消息。我不再认为检查的针对性,我的心情平添了许多宽松。因为我相信,如果我患了非典型肺炎,我就有理由留在楼兰的身边,日夜陪伴着她,看着她微笑,给她讲一些鬼故事,叫她大笑之后再大叫……,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时,我没有机会接近她,尽管我走近了她的窗前象罗密殴那样站在窗用心吟唱,楼兰却一句话也没有听到,只是挥动着她洁白的手臂。 我感觉这种例行检查有点半开玩笑。在广州,早在去年底,关于非典型肺炎的消息调动了人们所有的恐慌情绪,叫人们感知新的疫情疾病,人们对非典的直接感觉是市面上的板蓝根和食用醋一夜之间以天价面孔出现在市民面前。人们象抢手情人节那样,抢手板蓝根,抢手口罩。情人节那天,突然收到楼兰的短信息,同样收到了钟少军寄来的精致包装着的板蓝根。我感到好笑,象我这样的还能用得着这些吗! 萧晓韩没想到,到了济南,大家恐慌得如临大敌。那个医生指着桌子的一个记录本对远远地站着对我说。 “同志,你需要登记一下。” “登记?我没事吧!我说没事,我的身体能得这种病?”我看着他戴着口罩的脸部,感到有些滑稽,这是机场,不是医院,白色口罩传递给我们的不仅是白色的恐怖信息,还有更为阴暗的心理压力。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楼兰,我以为她为什么会患这种病,然而,她身体的确娇弱些。如果换了我,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不是我呢?我想。 “你从什么地方来,和哪些人接触过,应当写下来……。” 医生喋喋不休地说,似乎他要失业似的,逮着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做一些文章。我意识到现代人的可恶来,想拿陌生人开刀,也许我这样的人更合适些,因为心理健康,没有恐惧感,不会因患病的噩耗而被惊吓倒;因为身体健壮,不会因打针而吃不消痛哭流泪。楼兰最怕的就是挠胳肢窝,你一挠,她就弯着腰笑个不停眼睛里满是泪。还有一怕就是扎针,有一次护士拿着针过来,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央求似的看着我,仿佛我是救世主……。我喜欢她祈求你的眼神,也喜欢她含泪的微笑。 我和哪些人接触过?医生这一问,反而把我给难住了。 在广州,我和哪些人接触过呢? 楼兰!这是我第一个想见的人,但在广州,一直到回来,也没能见她一面。想到这,我不免有些担心,不知楼兰的情况如何,一个月前,我们把爱情的盟誓总结灾最完美的方式――结婚,就在五一节。说这话时,我们漫步佛山公园的甬道上,幽幽的灯光下,楼兰的话温柔的叫你心醉,你看着那远方喷射的灯光,你能感觉万花筒般的美丽,就是同心结连着我和楼兰。 然而定期的美丽,被不定期病魔所中断。那天电话中,楼兰最后一次告诉我: “最好你回去,不要再见我。”她说得非常幽怨,“我们不能见面,这是医生说的。” “天哪,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五一结婚的吗?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为什么不能见面?!”我几乎痛苦地叫着。 “医生说,我不能出门,只能呆在医院里任何人也不能见……你最好是离开这个城市,越快越好。随后我就会赶回家去的……。”楼兰说得非常吃力。 这是她最后一次通话。 我在记录本上写下楼兰的名字,泪水几乎要掉下来。她会回来的!我想。她的名字先期随我回来,也许她不久就会回来了。 还有就是楼兰的朋友梁一多。我现在不想提起他。如果爱乌及乌的话,我应该尊重他。 然而,一个男孩子,我应该尊重自己的感觉,在爱情面前,我的眼睛不能被任何东西所蒙蔽,友情,朋友的交流以及节日祝福,春天出游。这些快乐的交往,会丰富你的生活,但无法改变你的命运。这是我的直觉,我不能忽视。我相信直觉。楼兰的朋友梁一多,他那种眼神从楼兰身上反射出来的情绪,把我对楼兰爱的热情推向了冰点。 梁一多!他把楼兰送进了医院。也许是某个夜晚,也许是某个白天,当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职业介绍所象瞎子摸象那样寻找一份象样的工作。除了对楼兰的身体担心,我最害怕见到的就是梁一多,甚至对他心存余恨。 “我就喜欢楼兰的微笑,她饿有着海霞播报的嘴,倪萍煽情的眼睛,那样有磁性……”。在一次聚会上,梁一多闭着眼睛这么对我说,仿佛我是个外来客,不晓得楼兰的眼睛和嘴长得多么和谐……。就这一次我讨厌他。 我晓得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把情敌的外套给梁一多罩上了,叫我无法认清他的真面孔。 我记下了楼兰的女友钟少军的名字。确切地说,钟少军曾经是我的女友。我写下了她的名字,因为在广州的最后一刻,是她送我去了飞机场。 “看看楼兰怎么样,如果缓和一些,我们就一起回老家去。”钟少军说这话时,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的头发梢。我明白她始终不愿直视我的眼睛,我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也许在她的眼里,我的眼睛只会拒绝,非常冷酷,而这个陌生城市里,她不想再次领略冷酷。也许会有更多的的解释,总之,她总是那样看着你,想叫你读懂得她的眼神,却不愿打开心灵的天窗。 有一天,我选择了楼兰,但我没有伤害钟少军的心。我们相处的很好,所以楼兰愿意当着钟少军的面一直微笑看着我。钟少军显得也非常快活。 “少军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子。”我曾经多这么想过,“她有楼兰一样的性格。” 我没在登记表上写下梁一多的名字。我相信眼前的医生也不会责怪,在他的意识里也许他不会明白我会认识那个远在千里的梁一多。他相信我认识更多的人,我登记了十来个人,但其中没有梁一多的名字。医生一点也不惊奇,他拿着我写的登记表看,然后对我说。 “萧晓韩,你需要再详细检查,因为我们怀疑你……” “患了非典?” “是的!我告诉你,这只是怀疑。” “怎么会是这样!”我的情绪一下子上来了,大脑血管突然膨胀,我叫了一声。 “我相信你不是‘非典’,但我们只能按规定观察观察。请你理解。” 我的头就这样被“非典”整昏了头,当初我曾经想,为什么不是我,现在我无言以对,我甚至无法幽默几句,表现给眼前的这个板着面孔说话的医生一点风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听是父亲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爸爸,我马上就到济南了,……是的,我的情况很好……楼兰……她也很好……。”我的嗓子发涩,滞重的几乎哽咽。我最后说了一句“你放心!”就扣了机,我知道,我不能传递我对楼兰的担心,也不能如实告诉他老人家,我被隔离在济南了……。 4/25/03 待续 ※※※※※※ 大风在呼啸 树摆叶儿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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