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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妻在给我掏耳朵,我正好有点梦魇,很想躲藏在一个万分舒服的小天地里安眠,于是便闭上双眼,身体犹如在世外,静静地听任她的摆弄。 身体变得不知在何处,只有一个意识在半梦半醒里游荡。忽然,一阵极轻微的“撕啦啦啦”的掀动声音在世外的某处响彻云霄,伴着闲逸、单调和安舒的感觉。这声音使梦游的意识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四川。那时身子还在,一副学生的模样,平日里课程不多,也没有对将来打算的欲望。在我家的窗外,是一道山梁,上面长着庄稼,有几户农家。每日里我都会看到几个农夫在那山梁上劳作。我家搬到山上后,那窗外依然是我的最爱。这里虽与山下的窗户有所看的不同,但依然是山。而这里面对的山更大,看到的东西更多。最出奇的是那山上的小路,如游丝一般,偶尔可见到一二个农夫隐约在那上面走来走去。每逢下大雨之时,山洪大瀑,黄水奔流,千沟万壑下来无数的瀑布。若阴,总是有一条白云在山顶或山腰上飘。我常常想,我若能成仙,一定要到那白云上面走一走,不知走上去是什么感觉,也不知这样子一直走下去可以通到那里。 “撕啦啦啦”铲水泥般掏耳朵的声音终于将我的意识带回到这现实的世界,令我又回到掏耳朵的时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