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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光，万籁寂静。悄悄的我悄悄地起床。穿戴好一切，带上一应物品，挎上便携式电瓶灯。悄悄地开门，悄悄地出门。一会就隐没于黑夜之中。
晚风真的很凉爽，在这旷野里，在这小溪边，在这只有蛙鸣的稻田旁。 我深深地呼了一阵这新美的空气，好把自己清醒。 很快，我开始了行为操作：把灯光光聚调好；集中光束，开大电流。灯光直直地闪射在田埂和小溪，光束很强也很亮。 忽然，一阵扑通的声音在田水里直响，那是青蛙遭到我的灯光和脚步声的骚扰，纷纷逃避田中和小溪。 我继续把灯光在田野里射来射去，好使这些活物适应新的环境。果然不长时间，有好多青蛙撞击我的脚跟。慢慢地腑下身体，把光聚对准它们，它们一动不动地和我对视，像拣田螺一样，我轻松地把它们一一捉进蛇皮袋里。 继续扫荡，我凭经验来到稻田与小溪的结合部。突然一阵草动，很疾，象是狂风吹过。我一下子紧张而兴奋起来；头毛也竖了，心速也快了。那一定是大蛇过来的前兆。对！一定是条大蛇。刹那间，一条约有四，五尺的飞虫直向灯光扑来。一歪脑袋，我躲过它的侵袭，跟着就顺手一抓，很快让我抓着它的尾巴，便使劲地狂甩几圈，（就像在聊天室里用表情动作甩人一样。嘻嘻！）紧接着趁蛇还没缓过劲的当间，一下子狠狠地把它甩在地上，就势一脚死命地踩它的三寸。它痛苦地抽蓄一阵就死了，尾巴还使劲地在我脚脖子上缠了两，三圈呢。 紧张与疲劳终被胜利替代，我却没感到兴奋和喜欢，只是一身的劳累。顾不上去收拾，我踉跄几步就一屁股坐在小溪边，拼命吸起烟来。很大口很大口地吸，好像有生以来就这次吸烟最过瘾了。一下子把半盒烟全部抽完。定定神，再用凉水扑打一阵子的脸，这才觉得有冷汗出来。脑里闪过一丝丝的后怕。 田埂把零落的说话声和稀疏的脚声传过来，又有抓蛙人来了。我站起来，透过朦胧看过去：在不远的田埂上三五个人，三五盏灯闪来射去，田水里稀里花拉的直响。 我收好我的全部，踏着软软的田埂返家。 与他们错肩而过，相遇净是笑和问。当时我想： 与蛇争斗时，有他们在多好。尽管是陌生，却总是帮手。 黑色将要裉去，我却是在最黑最黑的时辰回到家中。 一称那大蛇，啊！有十九斤重之多。 我想：今年夏天再不会生疮和发痱了，吃了这大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