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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语言丛林的心碎:那些歌儿 有种感情,不需要言语却可以意会; 有种旋律,能够穿越语言丛林让人心碎。
爱的信徒:我只在乎你(邓丽君) 仅仅一个百年,性别解放的话题从社会学范畴的“我是我自己的”飞跃到政治层面的“半边天”再转入文化意义的“一个人的战争”;数年前老师们还在为我们担心,千叮万嘱“女孩子要自爱”,如今我却常常面对女生们的邮件无以应答:我不能理解那么年轻的心为什么如此坚硬。我们的成长,听到太多的是“抗争”“战斗”。于是,我在邮件里总是重复这样的几句话:我相信爱情,相信爱情就在下一个拐角处迎接我,所以我准备好了所有的温柔。我不知道学生们是否能明白,也许岁月比我的解释更透彻吧。 关于邓丽君,所知不多。我知道的是导师的书柜上排着满满的邓丽君磁带,当时我正在滔滔不绝地谈后殖民主义和女性主义,导师说:我喜欢邓丽君,她的歌是我的青春。于是我闭嘴,想象80年代的北京胡同,一个穿着花哨的日本男生提着录音机晃来晃去的样子。N年后,这个男生成了大坂学派的重要领袖,也成了大学里同事们鄙夷的同居不婚人。新年演歌会上,我们一起唱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我用汉语,他用日语。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用心歌唱。回校的路上,他的女友唱起民谣,他应和着节拍。我看到了寒夜里闪烁的星星,在海的上空,导师回头对我笑笑:“我相信爱情。” 我只在乎你,所以可以低到尘埃里去。别让我离开你,甜蜜的忧愁。 任时光匆匆流去,爱是永恒的信念。
爱是堕落:扑火(王菲) 喜欢王菲的歌声,很飘很飘的音线。《扑火》是种清醒的痛,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人太忠于感觉,就难好好思考。所以一遍遍地追问: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为什么?其实答案在心里,只是有些不甘心,明知问不问答不答都是一样的。旋律有些飞,冲淡了哀伤,我的骄傲与伟大,虽无力改变你,却保持了原来的我。 我不抽烟,不剪短发,不说脏话,保持着女人的底线。总有朋友说:你太淡,很难引人注意。年月的增长让我多了理性和克制,少了妩媚、可爱等等。纵有万般激情,再难去扑火。所以,这个寒冷的冬夜,我听完你语无伦次的解释,笑笑,无语,转身离开。你不会知道,如果是十年前,我会突然转身向你奔跑,伏在你的肩上痛哭,如今的我,再没有那样的自信。你不会知道,如果是十年前,我会泪流满面地祝福你,成全别人,如今的我,已经很自我。 人太自我,就注定了要一个人走路。
那一声叹息:九月的高跟鞋(齐豫) 一直很喜欢齐豫歌里很单纯的旋律,有些诡异的歌词。我感觉到了秋夜凉凉的雾水,我和我的孤独约在微凉的微凉的九月。漫长的孤岛流放,没能激发我对人群的渴望,却让我迷恋向左向右自由自在的孤独。 那一长串的从前,不过是一场烟火表演。 顿悟的哀伤。
穿越语言丛林的心碎:I Love You(尾崎丰) 在岛上的某个深夜,身心疲惫,坐在转椅上敲完发表会文稿最后一个字,第一次听到尾崎丰的这首歌。心碎的旋律在孤独的夜里回响,绝望、无奈,在爱情面前,渺小的是我们,强大的是现实。 后来的圣诞夜,和朋友开车在山谷里转悠,蓦地响起这首歌,我们无语,车缓缓驶下一个长长的坡,窗外在寒风中孤独地立着夜的灯慢慢地连成线,坡的尽头是海,沉默的海。如今一个人面对大海,快乐是海,忧伤也是海。 当我穿越一个又一个城市,回到最初的起点,这个有些喧闹的小城,让我常常惶惑不安,无法安放自己那渺小又渺小的心灵。在这样的雨夜,我戴上耳塞,一遍又一偏地听,I Love You,尾崎丰式的忧伤如海水一样漫上心头,如海边那夜。 偶尔联系,彼此问候爱情,她回复:能善终的爱情不多。我无言。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