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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文字
很久不见文字与敲打文字了.
再一次与之相见,文字倒象个老熟人,大致的音容一下子跃入眼帘,尽收眼底.但细节之处已模糊,不可捉摸了.就象一座走向的山脉,皆因了内力外力的作用产生了断崖,而断层里的纹路已无法清晰了.但,这也无妨.因为文字是自由的,不会画地为牢,而且,文字也是霸气的,可以我行我素.
当文字不作为职业,是不必为职业的强迫症担当责任.
与文字的一次次聚首,相顾无言多及相见生欢.而且对文字也无法做到心无旁贷的忠实.究其根由要从文字之于自己在生命及生活里的意义谈起.谈"意义",显得严肃而广大,这样或多或少削减自己在文字里自以为得计的油滑腔调,而显得规矩板正起来.
文字在生活里的意义,如皮草大衣之于冬天;如金银首饰之于装饰盒;如油盐酱醋之于菜肴.没有皮草大衣,其它棉服一样走过冬天,没有金银首饰,可以不佩戴,有了首饰也可戴可不戴.油盐酱醋虽没有台面上的情调,却可以是平淡生活里的调味品,不至于使生活显得单调乏味.
而文字在生命里的意义,是伴侣.走过岁月人生,无论谁与己相伴,内心深处都还有一个孤独的空穴,而那些铅体文字可以相伴枕边灯下与宿命里的孤独抗衡.
人,是人生里的匆匆过客.
人,也是文字里的匆匆过客.
重聚首,相视一笑.再分别,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似乎要面对一个"残酷".昼夜交替,夏秋更迭.岁月催人老去,老得载不动一片云彩.
然而,老去还不至于短命鬼般地死去.老了不再"鲜活",却可"苟活"到九十九.因为没有悲壮的死,也没有为悲壮死可颂德,只有为苟且的活颂歌.
与文字再聚首,总要从千头万绪中扯出一个话题---身为女人,说女人.
关于女人,我热爱她们,尊重严谨自信的女人;欣赏优雅从容的女人,喜欢性灵乖张的女人,爱戴温柔贤良的女人......并对那些午夜鬼火幽魂的女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痛着并怜着! 女人是上帝对于世界的最好馈赠,没有理由不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善待她们.尤其是出自育宫之门的男人.
人是有情感的,或男人或女人.情感的两极是忠义与背叛.而女人在情感里重义多于不义.
女人是水的柔软,可以为第一个背叛心碎流干泪水.
女人是冰的坚硬,整个世界背叛了,不再流一滴泪.
女子不才便是德"的腐朽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女子与男子一样随从到千军万马的行列里挤过独木桥.被挤下桥,或命运不济,或自己无能,纵然揪住一棵救命的稻草,也只能再向荆棘中艰难寻路!
走过人生路,复回首,女人也会有太多的不满意.纠缠于不公允----男人可以鬼话连篇,女人话语却不可以荒诞走板;男人可以放浪形骸得意为潇洒,而女人墙中红杏探出头来视为不洁.但,这个世界上毕竟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比如人鬼不能同在阳光下;堕落的身体却披着童真的外衣.人性的无奈,尴尬与悲伤无法逾越,而鬼怪却可以恁自逍遥.贸然出一个怪念头: 下辈子转世是否投胎成一个"鬼男人".这样的男人,以寿命见长,活得滋润,轻松.被做母亲的女人装在心里,被做妻子的女人打点泠暖,自己却忙里偷闲,闲赋一场场风月;闲里偷忙,忙于今宵不知酒醒何处!
可怜,可恨是鬼男人的取向!
奥涅尔的笔勾画出妓女--地母,金发,键硕,肉感.她用粗鄙热诚口吻: "爱你们这一堆人,爱死你们,我替你们难过,你们每一人,每一个狗娘养的----"
太平公主对武则天说:"母亲,你统治的天下繁荣昌盛,服首于您的秀子们却挺举着硕大的阳物侯在您的寝宫外"
摘录这两段话作为这篇文字结束的交代,是要告知蝇营狗苟活着的男人,纵然五尺身躯,死捂着三寸命脉,无论站在或高贵或低贱的女人面前,皆是可怜.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07.12.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