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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病房不多大约有十来个,在护士的指引下,郑成推开一间装修的很富丽堂皇的高档病房的门。 郑成想起了那种香味,自从跟周春风见第一面后,他怎么也忘不了那种香味,只要一想起周春风,缭绕在自己脑海中的那种香味就会出现。郑成抽了抽鼻子,回味着。 那种清香越来越浓,在护土的引导下,郑成进了那间病房。 周春风斜支着身子躺在病床上略有所思,她的另一只手上挂着吊瓶,她明显的瘦了,眼睛里也流淌着淡淡的忧伤。 “春风姐,”郑成把鲜花放在床头柜上。 “郑成!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周春风身子动了一下要挣扎着起来。 “想找到你就一定能找到,”郑成示意她不要动,半开玩笑的说,“整个蜀山县城就巴掌大的地方。” 周春风身上那种摄人的香味一阵阵的扑面而来,让郑成心动神摇。 “一定是老黑告诉你的,这个老黑,我就知道她嘴不严。” “不,是我再三请求老黑姐才跟我说的。” 周春风看着郑成,他们陷入了沉默,一道阳光射进来,周春风长发披肩,斜倚着身子,神色凄慌,好一副美人惆怅图。 “坐吧郑成,”周春风示意他,郑成在她床头坐下。 “什么时间回来的?你看看我,还躺在这里象个没心的人,哎,厂子我也不管了,我当了逃兵!” “是啊,春风姐,厂子一刻也离不开你啊!” 郑成发现老板的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没有盖被子,病号服有些小,她露出的小腿上有好多伤,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道的血痕。还好,没有伤及脸部,毕竟是夫妻间的打架斗殴,无论如何会手下留情。 “春风姐,没事吧?我看你伤的很重啊,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没事,身体上受点伤没什么,主要是心痛,心受了伤,几乎是无药可治了。” 郑成竟不知怎么安慰她,屋里沉默下来。 “谈谈北城那边的情况吧,”还是周春风打破了沉默。 找到北城北远商贸公司这块闪着金光的招牌,郑成心里好象有块石头落了地,北远商贸公司,这个让他念叨了无数次的名字,终于让他们找到了。 郑成跟崔大利相视了一下,一起敲开了那虚掩的大门。 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事,郑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在街巷的尽头,这是一个占地足有一亩的大院,仓库,办公室,送货车,里面看似忙碌的工作人员,这里跟其它的商贸公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办公室里有个女人接待了他们。这个女的个子挺高的,长得还可以,胸部还算丰满,郑成怀疑她一定做过模特,因为她走着猫步起身给他们倒了水。 “我姓牛,是这里的秘书,欢迎远方来客!”她嫣然一笑。 她笑的有些不自然,然后拿过一个热水袋来捂在小肚子上说:“我有点肚子疼,两位见笑了。” “没事,没事,”郑成一边喝了口水一边看了看墙上,工商执照税务登记等等手续正儿八经的挂在墙上。 郑成说明了来意。 “老板不在,他跟我们林副总一起出发了,要不这样吧,下午他们肯定打来电话,来电话时我把你们的情况跟他们汇报一下,老板什么时间回来我再转告给你们。” 被女秘书打发出来,郑成先给老板打电话汇报情况,在电话中,周春风告诉他,女秘书所说的老板不在家那一定是幌子,说不定那女秘书就是林春雨,郑成连忙说了那牛秘书的体貌特征,周春风略一沉呤说,这样吧,下午你们再去,我给那边打电话,要是那牛秘书是林春雨,我能听出声音来。 下午,两人又见到牛秘书,她告诉郑成,中午快下班时,他老板来电话,说是两天后才能回来,说完她抱歉的笑笑说,两位老板正在中俄边境谈一笔进出口生意。一会,周春风打来电话,那牛秘书接了,回答了她的几个问题,最后,牛秘书让郑成接了电话,周春风说,听声音不象,你们撤吧,想办法先找到林春雨,找到林春雨事情就有盼头了。 找就找吧,撤就撤吧。 郑成跟崔大利两人到一家小餐馆吃罢了饭,坐在那里相对无言,许久,郑成开口说:“大利,你说这北远是怎样的公司?林春雨咱能找到吗” “八成是坑人公司!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林春雨可能从人世间蒸发了。” “我看不象啊,你看人家多正规啊,墙上各种规章制度,还有各种手续证件都全,我看了看工商的注册时间,人家公司成立到现在已经有七八年时间了,你说人家坑人,没有证据啊。” “反正觉得不对劲,我看那些工作人员的眼神,都是一副身怀鬼胎的样子,特别是那妖精女秘书,眼神躲躲闪闪的,怎么都让我怀疑!” “你说那牛秘书肚子疼是不是来月经了?”崔大利又不正经了。 “八成是刚流过产,要不你钻进去看看?”郑成调锴他。 “去你的吧,流产也是你捣的鬼!” “是人家搞的,不说笑了,走,大利,咱们再去看看。” 两人实行了特务侦查手段,猫在北远公司大院外面的一个墙角观察情况。 将近天黑的时候,一辆奥迪A6从外面徐徐开来,郑成用肘拐了拐在一边打盹的崔大利,两人睁大了眼睛,那车里坐着的是一个黑脸汉子,身宽体胖,剃着光头,戴着墨镜。 眼看着车徐徐开进了北远公司,崔大利嘴里嘟哝说:“这不是黑社会吗?” “这人肯定就是北远公司的老板,只要盯紧他就能搞清楚他的背景,从他身上能找出林春雨的线索!” “对,到马路边上,”崔大利点了点头说:“看他的车上了马路,咱拦出租车盯上!” 奥迪车终于出来了,黑脸旁边坐着女秘书,老板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在女秘书身上。郑成崔大利赶忙转过脸去,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黑色奥迪车在前面老是左拐右拐的,郑成问司机师傅:“前面的车是不是发现有人盯稍?” 司机呶了呶嘴说:“你们看后面!” 我的天,郑成悄悄扭了扭头看了看后面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面一辆昌河面包车里坐着四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紧紧的咬着出租车。 “前面的车不管了,师傅,甩掉后面的车!” 车里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盯稍反被人家盯,盯稍与反盯稍,这是一场技术。心理的搏奕。 出租车司机毕竟老成持重经验丰富,最后,看甩不掉人家,他把车开进公安局的家属院,后面的车还在门口犹豫,出租车在家属院另一个出口停下,叫两人下车,他们两人迅速拐进了一条小巷。 郑成崔大利几乎同时舒了一口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