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究竟是老鸨还是嫖客？

信笔 之 2007－3－9

身边的朋友拿着最近的报纸，向我提起对王朔这个人的看法。
一时间，我有点儿犹豫，因为之前看过《中青报》的一篇文章，还有一些这厮复出之后的闲言碎语，我确实猜测过当今王朔的身份：这老小子到底是老鸨还是嫖客呢？

对于自己熟悉或者关注的人与事，笔者一向不肯避讳自己的观点与好恶，不过，对于王朔这厮，确切的讲我只能是听说过，即便是后缀上“一点点儿”四个字，偶也丝毫不敢轻言“了解”或者“知道”，更谈不上熟悉或者关注。拗不过朋友的鼓噪，来浅谈一番自己的看法。

首先，我一直没太搞明白王朔这厮到底是文人还是戏子？
作为一个中篇小说的爱好者，我比较喜欢的一批小说中包括王朔早期的两部中篇：《过把瘾就死》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尽管王朔比较轻视余华，尽管《活着》的瑕疵不少，但是从层次与深度上，我的个人观点是：一本《活着》足以抵过王朔所有的印刷品，王朔后期炒作的文字在此忽略不计），而且书中的两个深陷于婚姻或爱情的女主人公杜梅与吴迪至今仍给我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但是我又确实没有专门买过王朔的书，这两部中篇也是分别从《中篇小说选刊》和《啄木鸟》上读来得，王朔其他的小说也翻过几篇，但是除了《动物凶猛》还有一点模糊的片段印象外，其他至今已经基本上毫无痕迹了。《无知者无畏》与《我是流氓我怕谁》仅有口号式的名字还响亮地存在着（大致好比池莉的“有了快感你就喊”），这类多和炒作沾边的所谓“作品”，我一直都不曾有过要翻看的兴趣。

观其言，这厮好像对老师什么的至今存在一种类似于仇视的态度，以至于在访谈节目中谈起小时候的老师，他说“原来就是让着这些文人（包括小学、初中的老师）”。当主持人问这厮“你自己不是文人？”的时候，这老小子竟反应激烈：孙子才文人？并以自己曾经和好多人打架为由而企图把自己区别在文人之外。按照这种思路，好像他如果啃过几块骨头俨然就可以和藏獒攀上亲戚一样。
其实，我一直把真正的教书育人先生以及写书卖文的人归在文人之列，王朔除了最近还是出卖嘴脸之外，他一直也是个卖文赚钱的稿匠（稿匠并非一定都是作家），所以感觉王朔“孙子”之类的激烈反应显然又是一次半真半假的表演秀。
我也很奇怪：有不少媒体挺把这个“孙子才是文人”的人当回事儿去采访，并对这个卖矛又卖盾的家伙积极提供以叫骂为噱头的展台。
于是，面对《南方周末》的记者，这老小子几乎是在义正言辞：“我前些年一直演一个北京流氓王朔，其实我不是。我是一个有美德的人，我内心真的很美，我没有害过人，没有对不起人。我有很多面具，见这个人用这个面具，见那个人用那个面具，我演得多了。我现在就演自己，演北京老王……”
面对《三联生活周刊》的记者又是另一番嘴脸：“我其实一贯自私，不太帮别人忙。”
前两天到了凤凰卫视则又要慷慨陈辞为：“我是坏事干绝了的人，但是我现在要走向一个高尚的人。”
嘿嘿，确实比邻居家的那条叭儿狗叫得丰富多调一点儿。

不过，我还有一点没搞明白，也就是题文：王朔究竟是老鸨还是嫖客？
这个疑问来自于最近王朔的炒作片段。
尤其在那个号称要捅破娱乐圈潜规则的女艺人“性爱录像带曝光”事件之后，王朔这个5年来已经渐渐淡化在大众视野之外的老小子，瞅准了这个06年简直在娱乐业吵翻了天的丑闻事件，借着人家张钰姑娘的新愁旧恨来炒作自己：他不仅批评张姑娘没有能力上戏（姑且不论此条观点是否正确，单从这一点上讲，王朔这厮和送祖德这家伙可以称兄道弟。），还积极对张姑娘提出的演艺圈潜规则辟谣，以一种类似于国家统计局的口吻向众人宣告：“娱乐圈没有潜规则，演员们的成名戏是怎么拍的？99％不是睡觉睡出来的。（张姑娘）你这孩子不能演戏就不能用。”
瞧那种信誓旦旦的口气，好像人家演艺圈的红男绿女们睡觉还要经过这老小子报告签字批准备案一样，而从经营规则上讲，对睡觉交易统计感兴趣的，恐怕最数批条客与老鸨了，所以，我当时对王朔这厮隐身几年的感慨是，莫非这老小子是当老鸨去了不成？
后来，才听说这老小子在凤凰卫视当着众人显摆自己的绿卡，很直白地吹嘘（恕我善意地猜测人家王朔为自我吹嘘）自己：吸过毒，嫖过娼等等。
于是，王朔的身份又在老鸨与嫖客之间模糊起来。

不过，还是“中青报”的文章明察秋毫，说这老小子又准备网上出书了。
于是，以上的疑问也就暂时有了一点推测:敢情，这老小子嫌卖文来钱不过瘾呀，索性从张姑娘或者卫慧女士们身上取经开始“卖嘴脸”了。只不过，人家卫小姐们被俗称为“靠下半身写作”，王朔一个老鼻子老脸的老小子缺少这种资源，于是就索性来个东施效颦拿着自己的“嘴脸”当屁股卖，俗话说物以希为贵，没准儿还真能卖出个好价钱来。

信笔 之 2007－3－9

后续一点说明：

其实，王朔在所谓的复出之前我对此人谈不上特别的好恶。这一次，当看到此人不仅轮流把一些文坛老人或者在文坛上混的名人挑出来骂之后（然后和解/道歉），就感觉这一招有些下三赖了。

王朔这么做的功利色彩实在太浓，让我想到原来听说过的一个“出局人（从局子里出来的人）”的往事：此君体壮手黑，出来后到当时庄上的化工九厂工作（现已搬迁），厂内原有一个跋扈的中层干部经常欺负人，此君开始忍着，无效，后来当着众人将跋扈者狠揍，然后晚上提着礼到跋扈者家中赔罪直至和解；之后跋扈者再犯，此君再次大打出手（每次都当众人，打得狠而不至于伤筋动骨），并再次送礼赔罪（这样做都隐瞒众人）：这样反复3/4次后，据说此君曾到了给跋扈者家中下跪的“诚恳”地步，此君完全让跋扈者从心理上折服，从而在厂中乃至当地的威信陡增。。。

这件事情给我印象很深，也让我第一次对这种比较“黑”的做法没有特别憎恶。然而王朔的下三赖似乎还比不上此君。 如果说此君当初还有一点被迫的原因而以暴治暴，那么，王朔呢？好好赚你的钱也就罢了，显摆你的绿卡也没什么，何必还要顺嘴糟蹋文人文坛呢？
的确现在的文坛良莠不齐，有些文人的嘴脸实在可恶（王朔本人尤其甚），但是，还是有很多认真想写点儿东西的人在呀。而这样的人大多还默默无名，自然让王这种专门盯着名人的老小子所忽略。但是那些还在认真写作的他们与她们们，仍然象春风吹又绿的草一样，在悄悄默默地为文坛带来着永不枯竭的绿意。

这里顺便举四部近年来喜爱的中短篇小说：《客人》《寻找妻子古菜花》《郎情妾意》《松鸦为什么鸣叫》，那种朴实的风格中自有一种动人的力量。四位作者除了《客人》的作者王祥夫还略有名气外，都不是知名作者，而《客人》这部短篇显然是被忽略的好小说，如果联想到农民工的进城，这部小说就有了一种耐人寻味而富有前瞻性的寓言意义。另又曹乃谦的文章，据说也比较感人，还没看过。（以上纯属个人感受）。

信笔 续之 2007－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