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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 我叫安。 我生活在北方的一做小城郊区一个镇,而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我可以去南方,生活在某一个有海的城市,也许是因为着迷那句经典的诗;有一栋房子,背朝大海,春暖花开。可以随时嗅到那咸咸的气息。 21岁我去了上海,那是一做与我幻想完全不符的城市,物质与污浊的空气发酵出来的颓败气息常年笼罩着整做城市的上空,黄浦江颓臭的味道和金茂豪华气派以及东方明珠高耸让我感觉到它象是一个被伤的累累的女人,妖艳的外表,腐朽的心脏。 我喜欢做在徐家汇地铁站的出口那家商厦的顶楼咖啡店要一杯爱尔兰,静静的看夜晚的上海,那是一家地下三层直接与地铁出口连在一起高耸的楼,象是上海繁华区所有的商厦一样顶部是完全玻璃结构的咖啡店,夜晚的上海,弥虹的象是一艘被废弃的船。而我就置身与此跟它一起漂泊流浪。 我在西郊一家公司做业务销售,工作劳累且薪水很底。 在一个村子的农院租一间偏房,房屋矮小不到20个平米,上海是一个多雨的城市,无论那个季节都可以缠缠绵绵下到你心底潮湿。 我会在有雨的夜晚独自畏缩在床角给远在北方城镇的朋友写信,累了贪婪的去腐蚀香烟,还有我一直有失眠。 康是我在上海认识的最好的朋友,给一家爆发户的老板娘开车,一辆白色的本田。 康曾经对问我说一个人的自尊可以值多少钱,我说要是在自己有钱了的时候就是无价,如果连自己都一文不值了,那自尊也许就一文都不值。 后来,我知道康开始给他的老板娘上床。 在上海我想那是最多的交易,肉体与金钱。在上海我所遇到的最肮脏的事情是我知道了我的老板给他舅舅家表哥侄女有性关系,那是一个仅有19岁的女人,他给她在一个小区的楼房租一间房子。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很内向,风吹过她额头的流海我看到一道长长的疤痕,在她的手腕有被香烟故意灼伤的印记。 她的名字叫做然。 康是在我们认识不久后搬到我的住处给我一起生活,我们常常玩的一个游戏是在外环南浦大桥的下面追逐行驶的货轮,随它发出的笛声尖叫。我们常常去一家叫做RB的音乐PUB,消费相当的底,其实那时候康已经可以在那个女人那里得到可以让我们过的算的上奢侈生活的钱了。 我们在那里唱歌,喝酒,吸烟。 康有一个女朋友,但是是生活在北方那个老家的城市。他们订婚了三年,准备结婚。 康和我一样没有读过太多的书,曾经流浪在许多的城市做过很多的工作,比如工厂,比如建筑。 康是那种甜甜的男生,说话的时候有着标准的家乡口音,和我一样依靠香烟颓败的延续着我们的生活。 有一次康看到我的手,对我说我手有很多的纹路,我问怎么了,康说那说明我要一生挫折,永远不会有安宁的生活,我笑,然后静静的目视自己的掌心。 我忘记了究竟是在几月的一个夜晚,我跟着老板去请客户吃饭,然后老板带我去了那做有然居住的小区,我静静的做在他黑色的别克车里吸烟,看跌撞的他走进楼房,许久我听到吵闹和似乎玻璃碎破碎的声音,然后然跑出来,头发散发着浓浓的啤酒味道,赤裸着上身。 我打开车窗,她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注视着我,我走出来,把自己的T恤脱下来给她穿上,然后带她去RB。 阴暗的角落里她就坐在我对面一杯一杯的买醉,我看到她妖艳的浓妆,紫色的唇让我想起了那些童话里的巫婆,她拿起桌面的香烟熟练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许久泪开始流下。 也许多年以前,如果我看到一个女人的眼泪我会心悸,去怜悯,可是,我被一次赤裸裸的伤害之后我不再相信眼泪,那虚伪的象是妓女的呻吟叫声一样让我感觉恶心。 我开始觉得她很孤独,她没有朋友在这做城市,她可怜的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完全属于自己。 我送她回家,然后拖着疲惫的酒醉身躯的她进她的卧室,恍然,她抱住我对我说;想干吗? 不知道为何,我所看到的眼神我确定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恳求的。 黑暗中她摇摆着披散的头发拥抱着我激烈的迎合着我的需求,透过窗帘那道微弱的路灯的光我看到她沉醉的面容。 激情退却,她温柔拥抱着我枕睡在她乳房上,用手抚摩着我的脸,然后对我说;对不起,我…忘记了问你的名字。 (二) **** **** 我第一次见到康的那个女人是在夏天的一个夜晚,她肥的象是一头被灵欲侵蚀了的猪,却穿着超短裙,头发挽 在一起漂黄的那种。 我们在桃浦镇的路边吃麻辣烫,然后她开着车慢慢的停下我看到车窗摇下她探出头,然后走出来给康问好。 她喋喋的做在我们身边在康介绍了我之后对我说;年轻人,好好做,上海是一做给金子发光的城市,即使你不 是金子,只要把握机会,也会有人给你渡上一层,你也会发光。 我恶心的想要把吃掉的东西全部都呕出来,在回来的路上我对康说。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污浊的街,那是一条满是理发美容店的街,妖艳的妓女露出丰满的胸摆弄风骚在店门口爹爹的对经过的路人说;老板,要捶背吗? 康有时候也会调侃的给他们讲价格,但是我们从来不去那里,虽然我们都很颓败,但是我却有自己的原则,康说那是我们自己摆设的清高。 夜晚回家,我们在路边的小店买家乡的青岛啤酒,罐装的那种,上海是一个消费极其高的城市,而肉制品却出奇的便宜,我们买现烤的鸡腿,然后带回去躺在床上对着啤酒吃。 康问我,安,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在这里。 有的时候我很喜欢康,有的时候我却很讨厌康,康曾经对我说过要赚些钱,然后回家盖一栋房子,结婚。给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我不喜欢康所选择的方式。 这让我又想起那个女人,我开始幻想着她是怎么样子的在康的怀抱里肆意的放纵自己的激情,那猪一样的身材如果是我那么我肯定怎么也不会对她有激情,而康,为了是那个心爱的女人?还是到底那些曾经辛苦打工的经历着实让自己颓惫了? 我不会去取笑康,因为我没有权利,我所居住的房子里所有的电器,虽然几乎都是在二手市场买到的旧货,比如说那台8频道的电视机,还有那轰隆做响的空调,虽然它实在是吵的我难以入睡常常,但是却让我告别了上海夏日那高达40度的烈熟,那都是康的钱买的,确切的说是康在床上接过的那个被我称做是猪的女人的钱。 我们依旧在夜晚去RB那家音乐PUB,在许久之后的一个夜晚我又见到了然。 然穿一件紧身T恤,米格短群,光脚丫穿运动鞋背后背着一个背包,把头发随意的扎了两个小辫,看起来单纯的象是一个学生。 然径直走到我身边要一杯饮料对我说那天晚上谢谢我。 其实我没有想过要给这么样子的一个女人有任何的关系,然是那种看起来很惟美的女孩,退却那浓妆清醇的脸确实让我有一点心动。 可是,她对我来说不是应该在我的生活圈子存在的女人,我冷漠的对她说没什么,那只是一夜情,我只是借她的身体发泄自己的欲望。 然似乎似乎对我表现没有什么意外,她依旧熟练的在我的身边吸烟,让我又看到了那个颓败的她,被这个城市颓败气息渗透了的她。 不想再来一次吗?然问我。 在那个城市我常常做的一个动作是站在立交的天桥上,背靠着栏杆然后把身体仰下去,仰下去,这是我在一个我很喜欢的网络作家一篇文章里学会的一个动作,我常常感觉莫名的空虚与寂寞,当我游走在那里弥红交错的街我发现其实我已经丢失了自我。 整个城市灵欲与金钱的交易让我觉得这是一个冰冷的铁桶,钢筋与混泥土的冷漠无情,我开始怀疑那作家所写出来的发生在这里的浪漫故事,以及那些电视剧电影,我常常去那做电影画面里常常出现的白度桥,是一做全部铁做的桥,古朴庄严,有时候我也会看到一些看似天长地久的恋人在那里切切私语,然后在我的脑海里我便不自觉的去想象他们分手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子。 康对我常常说的一句话是,感情是拿来玩的,千万不要被感情玩了。我觉得那是一句很经典的话,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我慢慢的感觉对事物开始边的默然,于是我相信我已经到了可以完全去玩弄感情的时候了,而不是被感情牵扯着伤痕累累。 我跟着然回去她所居住的小区,我相信整栋楼房,一至于整个小区完全都是这种肮脏的交易,但是我从来没有去鄙视过那些人的,或许他们是因为某些原因的需要钱,也或许只是为了钱,女人,身体本身就是本钱,我想在这个城市是没有人会去追问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处女。 处女,顾名思义,就是被男人处理过的女人的简称,然曾经这么对我说。 楼梯的过道灯光暗淡的时强时弱。 然推开门,然后自己去浴室,我一个人做在然的卧室里,看然收集的许多的香烟盒,我在床头的象册看到了然很多的照片,全部的黑白色,然冷漠的外表,空洞的眼神。 然走出,我问然为何照片都是以前的,没有在上海拍下的。 然说,上海我不需要留下任何的记忆。 (三) 然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是一件真维丝的短裤,然后便是肆无忌惮的在她的手里我接过诸如衣服用品以及给手机冲值的卡。 我很淡然的接过她给我的每一件礼物,于是我成了一个被别人养的女人养的男人。 我们做爱,在炙热污浊的空气里,厨房,浴室,客厅,卧室。 在她摇摆的身体上我找到了那最原始的快感,有时候我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耻,但是我慢慢的发现然其实我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她,有时候她幼稚的会象一个孩子,有时候她颓败的还不如一个妓女。 有一次然要我陪她去徐家汇买衣服,在公交车上我们看到一个听口音应该是四川的60岁老太太,她问司机说某个长途车站是否经过。 司机冷漠的说不走那里,但是走那里的附近,我给你说一个路口你可以下车之后向西一直走就到。 老太太恳求的问司机说,司机,你可以转个弯先送我一程去那里吗?然后整个车的乘客开始轰然大笑,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老太太叫司机停车,然后走下。 我看到他们依旧用上海话唧唧喳喳的议论着她在她走下车的时候,然忽然拉住我的手走下去,对她说,其实我们也是去那里的,不然就一起去好了。 然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我和她一起上车,老太太激动的握住然的手说;你这个闺女真好。然后问我是我的对象(女朋友)吗? 我微笑的点头,然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跟着微笑,那一刹我竟然有一种恋爱的幸福感觉,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对自己说那只是错觉,我不可以对然有那种感觉的是。只是那一天以后我开始在陪染逛街的时候不介意然总是牵着我的手。 在夏季最热的7月,我忽然失去了然的消息,然象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消失了就那么。 我和康依旧在平衡着我们的颓败,有一次我们在黄浦江与外环交会处徐浦大桥下面和罐装的啤酒,我看到很多的拉沙的货轮在江面来回行驶,然后有近的靠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会站起来一起尖叫,那是夏季的一个晚上,江面凉爽的风吹过脸夹。 康说,安,你说如果把上海这做城市分给在这里的1700万人口,我们应该分到那里我疑惑,然后对康说,我们应该分到一个有女人背的地方,然后死死的捉住她的背不要放手,那是唯一属于我们的一点地方,养活自己。 康笑,然后把整罐的啤酒摇晃对着我打开,啤酒就喷了我一脸,慷然后把剩余的全部倒在我的头发上,我们嬉戏,在江边的小路上追逐。 8月将至的时候康对我说他女朋友要在家乡的那个农村来上海投靠他了,我疑惑,然后问康。 康,你觉得这个城市适合她在这里生存吗。 康说,是的,这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如果你不够狠毒,你太懦弱,那么你可以只能等着被别人侵蚀掉,连站脚的地方都不会给你留下。 晚上我们依旧去RB,在那里喝酒,在那里吸烟,我第一次做到吧台给酒吧的调酒师调侃,他是一个瘦弱的男孩,我想他应该大不了我多少,黝黑的皮肤,长长的头发,其实那个时候的我也是的,因为酷爱游鸿明的歌曲,所以留着一头他拍《下沙》MTV时候样子的头发。 我们聊酒吧里所有常常来熟悉的面孔,他用手指指着一个做在吧台另一边有着柔顺头发身材高条的女人说她是一个妓女,来自隔壁的夜总会。 我看到一双默然的眼,空洞的没有一点色彩,也许我只能在她嘴里冒出的香烟确定她依旧还在呼吸,依旧活着。 酒吧的调酒师说他来自河北的一个偏远的山村,家境贫穷。自己有一个女朋友,是在这家酒吧认识的服务员,他们同居,一起工作,然后在凌晨4点酒吧打烊一起回住处,一直睡到下午再来工作。 我有点羡慕他们的生活,他偷着给我自己调了一种酒,他说自己也还没想出来应该叫它什么名字,色色的,苦苦的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在酒杯里面的酒的上面飘着一层红红的东西,他说是请我的。 大约是9月的中旬,我几乎都把然给忘记了忽然接到然的一个电话,然说回来了,让我去虹口机场接她。 我们桃浦我们居住隔壁的一个小镇世纪连华超市的门口路边喝珍珠奶茶,那是一种好象原自与台湾的一种饮料,现做的,一根习惯然后里面有象似QQ糖一样的东西你用力可以直接吸到嘴里。 然对我说她离开了那个男人,我没有问然这一段时间她去了那里她也不说,然后然在包里掏出一塔的钞票,我估计应该有接近三万。 安,你给我一个家吧。然把钱放到我的面前对我说。 在她伸过来握钱的手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些被烟蒂灼伤的疤痕,我看着这个在我面前钎弱的然,伤痕累累的,然从来不给我讲有关于她身世的任何的事情,在我追问的时候然就会对我说;我没家,如果你可以,那么你就给我一个家吧 在然穿那件洗得很旧泛出淡淡的黯黄米格短群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她就只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女人,需要很多的呵护,我常常看到她默然的眼神不知所措,找不到可以放下让自己眼光可以感觉安全的地方,她象是一只受伤的猫,躲避着世人的眼睛,不敢抬头。 而在她浓妆之后又是另外的一个她,那饱满毒脂紫色的唇,低胸的吊带衫,玩世不恭冷漠的眼神,象是一只妖艳的禽兽,让每个男人看到都恨不得想要占有,她丰满的胸,钎细的腰,她的唇泛着最原始的诱惑。 然,如果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再化装,那么好吧,我给你一个家! (四) **** **** 康的女朋友叫做齐,是在十月初来到上海的,我和康还有然带着她去东方明珠,去金茂,然邀请她一起去徐家汇买漂亮衣服。 我们在一起骑单车四处游荡。 康搬回了以前的住处,不久我和然告别那个狭小的农院,在镇一个小区二楼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间。然象是大多的农妇一样在菜市场给小贩为一毛钱争的鼻红耳叱。 然没有工作,每天只是呆在家里拿着菜圃变换着为我做各种样子的菜,川菜,鲁采。 我们会在夜晚心血来潮散步去康住的地方,康所住的是一做老式楼房,木制的楼梯走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是上海这个城市郊区贫困地方的象征。 然脱掉自己的鞋,然后要我也脱掉,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在楼梯上,生怕打扰到其他的人。 我们畏缩在那张双人床上,中间是我和康,然后然在我一边,康抱着齐,我们在一起吸烟,齐是很腼腆的那种,然常常调侃问齐康是怎么晚上欺负她的,齐便红着脸,然然后对着我说要和我教会她怎么接吻。 我们聊天,从音乐到影视,天南地北,夜半,我们会找出啤酒然后齐为我们做点小菜在一起买醉,齐不闻酒,是老家所说标准的贤妻良母。 然给我们一起吸烟,喝酒,然后大醉躺在我的怀抱里紧紧的抱住我要我对她说一千次我爱她。 入秋之后的上海终于有了一点凉意,路边的梧桐树叶随风摇戈飘落,然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 我吸烟,但不会给然,我给然说只有在家的时候还有或者康的那里才可以吸烟,因为她需要改变而不是如此颓败下去,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真的以后给然一个家,可是我必须要然以后好好的生存,上海就是一个大染缸,统一的灰色,我必要要然离开这里,然后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上海唯一不会改变的我想应该是这弥虹的夜景,璀璨的炫耀夺目,我们依旧去RB。 然在和我搬到一起后的日子我依旧没有办法去完全理解这个女人。 有一次我夜晚很晚我发现我身边已经没有了然,我起身,在各个房间寻找,我在推开了浴室的门之后看到了然,光着身子躺在浴缸里,嘴里含着香烟眼睛象是死鱼一样的呆呆的。 我说然,你怎么了。 然说,安,你带我走吧,离开这做城市,带我去北方,看落雪,看大海。 我抱起然,然后把她放到床上用浴巾帮她拭去身上的水,然依旧是那种眼神,让我恐惧,然而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被然吻醒,却又是另外的一个她。 然,在你离开的那段日子你到底去了那里。 然说,不要问了,你以后会知道的。 然开始慢慢的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然最长说的一句话是;放开我,放开我。然后大汉淋漓的惊醒在梦中,我拥抱着然,我说,燃,怎么了。 我梦见一个人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要窒息,我恳求他放开我,可是他却掐的更紧了。 在之后的许多的夜晚,然总是做同样的梦,说同样的话同样的惊醒,我开始不敢自己太熟睡,我抱着然只要我感觉到然有一点的惊慌我会马上把然摇醒,我不要她再做同样的梦,被惊醒。 康依旧给那个被欲望侵蚀了的猪有着关系,而这一切我相信齐是不会知道的,齐每天只会呆呆的在家里等康,有时候然会去找齐,他们一起去采市场,一起讨论我与康。 齐说,然,安对你还好吗? 然默然的微笑,说很好,然后问齐,齐,你觉得女人一辈子最应该得到的是什么。 齐说,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吧,过简单的生活。 然问齐,那么齐,你觉得康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吗? 齐疑惑,然后微笑着说应该是吧。 然也笑,觉得齐幼稚的经不起任何的一丁点伤害,然想如若有天齐知道了康的事情那么齐会是怎样?然用手去抚摩齐的胸部说,齐,让我看看你丰满的胸能否弥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吧,然丢掉手里的香烟。 于是齐就和然嬉闹的滚到在床上。 我已经想不起来多长时间了没有和康再独自来RB,康依旧习惯的给我们两个人要了大杯的冰啤。 安,你爱然吗?她似乎已经离不开你,我看到了然诸多的改变,如果你介意她以前的经历,我相信你们会是最好的一对,康对我说。 我说,康,你有想过齐吗?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想离开这里,我打算在这个春节的时候带齐回家,然后结婚,这个城市不属于我们,我们仅仅只是敷衍在这里的细菌。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那个女人给我的钱我已经可以实现这一切,而我现在依然留下只是想要为我以后的儿子,齐说要给我生十个孩子,康这么对我说,然后笑。 齐是一个可以值得终生去爱的人,单纯的象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污点。我对康说。 那然呢?她是污点所以不是你值得一辈子去爱的人吗?康问我。 我挥起拳头,第一次打到了康的脸上。 我推开门,叫着然,然没有回声,我开始四处的围着房子找然,最后我依旧是在浴室找到的她,她依旧光着身子畏缩在浴缸里,右手拿着烟蒂在烫自己左手的手腕。 我跑过去抢过然手里的香烟,狠狠的给了然一巴掌,然,你清醒点,我对然说。 然抱着我哭,然后推开我又一次对我说,安,我们走吧,带我去北方的城市,有雪的城市,带我去看大海。 在然离开回来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切身感觉然有了很多的变化,我问然,你到底怎么了,那一段时间你去了那里。 然把穿着衣服的我拉到浴缸里,然后骑在我的身上,狠狠的瞪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安,我杀了你的孩子! (五) **** **** 上海的冬季是不结冰的,很少可以看见雪花。 我看到然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的更脆弱,然依旧常常做那个饿梦,有人掐住她的脖子,有人要想要让她窒息死掉,我带然去看心理医生,那是一个暖阳高照晴朗的中午。 枯竭的树枝被寒风吹的哧哧做响。 然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我说,然,我们打个车吧。 然说,不要了安,你陪我走会,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在一起逛街了。 然执意要我在外面等她,大约是过了有三个小时我看到然微笑的走出来,对我说,安,我们回去吧。 晚上然做了很多很的我喜欢吃的菜,我说然,怎么了今天怎么了。 然说只是很想和我好好的大吃一顿,然后微笑吻了我的脸。 那个晚上,然把我所有的衣服全部洗了一便,整理家具,我看着然好久都没有如此开心的样子我也很兴奋,我们一起跪在地上用毛巾拖地,然一会起身在后面把用脚温柔的把我踢倒,我伸手想要然把我拉起,然把手给我,我狠很的用力把然拉到了我的怀里…… 第二天,我是在客厅桌子上的留言条知道然的离开的,然简单的对我说;安,我去北方看雪了,不要找我。 在然离开很长的一段日子我常常做的一个梦是然依旧穿那件鲜明的紧身上衣,洗的泛着黄白颜色的米格短群就站在我身边,可我怎么也无法抚摩到她的手。 我惊醒,然后在整个房间大喊然的名字,我总有一种感觉然又会畏缩在浴缸里独自吸烟,我用力的推开浴室的门,空洞的,什么都没有。 我一个人难过的时候我学着象是然一样的畏缩在浴室的浴缸里吸烟,一直到水慢慢的变冷,我失去知觉。 腊月的上海依旧没有结冰。 我清楚的记得是在16号的那晚我接到的康的电话,康说要离开了,约我在RB见面。 我提前在RB等康,我做在吧台我又遇见了那个调酒师,他问我为什么好久没来,我说最近一直没时间,他又对我说也好长时间没见到我以前带着的那个女孩了,我微笑。 RB显然是又重新装修过的,我再也找不到以前和然和康一起喜欢的角落的那个阴暗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灰色的落地台灯,光线显然是比以前明亮了许多。 在我转身的时候我依旧看到了那个妓女,依旧柔顺的头发高挑的身材,她穿一件绒做的短群,风衣把身体裹的紧紧的。 我问调酒师,你的女朋友怎么没见到。 他对我说,他走掉了。 我继续问为什么。 其实我们这些北飘族就象是穿梭在时光隧道的地铁,说不好什么时候有陌生的人会在陌生的一站上来,然后熟悉,在我们未知的另一站离开,他微笑的这么对我说。 康在晚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出现在RB,康对我说已经离开那个女人了,想要回家然后给齐一个家,属于他们自己的,我微笑的祝福他们。 那一晚,我和康去曾经我们常常去的黄浦江大桥下面,我们依旧在货轮经过的时候大声呐喊,我们追逐,我们唱歌,我们喝罐装的青岛啤酒。 第二天晚上的午夜,我在虹口机场送走了康,我最好的朋友。 我寂寞,我颓败。 大约是在离开后的第十三天,我认识了宁,我们做爱,在然睡过的床上,在浴室,在客厅的桌面上。 我一直再没有收到然的任何消息,她象以往消失的那次一样的在人间蒸发了。 那是将近春节的一个夜晚,我手机响起,是沈阳的区号。 一个声音应该是已到中年的女人对我说,你是安吗? 我说,是的。 她说,我是然的房东,我是在整理然的遗物时候看到了她的日记知道了你们的故事你的手机号码,然与三天前死于难产。 她勇敢的生下了一个女婴,在她弥留之际,为女婴取名思安。 上海春节,那年烟花特别美…… ※※※※※※ 常常委屈着自己被欺骗了的人,往往其实就是最会欺骗别人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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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乐我奔跑 我开心我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