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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童年的无知到少年的杵逆,从青春的萌动到中年的孤凄。我做了许多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道尽了温暖、刻薄的语言;感悟了书本里似懂、非懂的道理;爱上了爱我、又不爱我的人;吞咽了青涩的、发霉的苦果;领略了英俊、且丑陋的面目;尝尽了人间苟活、不如死的味道;也接受了善良的同情,真诚的捐赠;持续演绎着残疾的人生。
从明白了永永远远不会再是:什么什么宠儿的时候,我学会了看开,放下。并给自己例一条规矩,任何情景下都不要哗众取宠,但可以暗自伤悲。终日里给自己戴着副成熟老道的面具,假装恬静。在永无奢望滋润的岁月里,我神经依然敏感、心照样脆弱。 沧桑的我竟多处残疾。没有诊断书,可世人都是医生。如何掩盖也没能阻止,群众雪亮的眼睛和公正的裁决:“有病,且病的不轻”。这些专家、大夫主动给我挖根源,用潦草的笔体在我心笺上飞舞,我边道谢边寻思着:这药方的真实性? 开始是做过挣扎的,可吃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神经病谩骂得全是社会上有脸面的正常人;俩傻子隔着我嘲笑前面一个还没他俩傻的人;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我没病的信念渐渐动摇了,抵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无奈中承认确实有病,夜里急匆匆,颤微微翻腾出处方进行推敲……. 亲近的大夫说:“我脑子缺根弦,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却该哭的时候不哭,不该哭时瞎哭,属先天性的残疾”。是的,儿时我就吃了这方面的亏,妈妈不给我奶吃,喝糊糊长大的,所以脑子混沌的一发不可收拾。如今早过了吃奶的阶段,纵然哭的昏天黑地也没乳汁可舔了。我只可把弦缺到底! 江湖郎中讲“我存在着障碍,狗咬你一口,你要下决心反咬它一口,哪跌倒的哪里爬起来,属于肢体表达的残疾”。我明白,这疗法也叫以毒攻毒,时常想那么做,缺乏的是胆识和勇气,再说我惧狗比大老虎还甚呢,此方不可取,我主动和狗作揖认输,躲避着它锋利的牙齿,放弃咬它的权利! 心理学家诊视:“抑郁之气难以消解,在五彩缤纷、充满诱惑的世界,心智正常的人,都会有理想、憧憬和追求。并付之行动,想释放必须对他倾诉自己的不幸、愉快、希望和疑虑。心理的残疾属重症也”。我焦虑,多年前就因异常激动,导致我一夜间的失语,便用哑语对他比划我的恐惧:"复仇之心对我的战胜,爱恋之心对我的蔑视,忧伤之心对我的向往,荣誉之心对我的企盼"。他对哑语居然丝毫不懂,我悻悻儿的离开。 虔诚的拿着处方,去做个脑电图、照个X光、传了心电图、透了CT、就连B超也没放过。浪费了无数的精力和财力,拿到的结论依次是:大脑组织坏死,其因是储存杂物忒多,删除程序以损坏;耳、喉、眼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慢性病症很难痊愈,但并不对生命产生直接的威胁;肝肺还较正常,心脏残缺伴有风湿;总之,小鬼想带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让我残疾的造物主不算慈祥,就得想办法拯救自己。背起甩不了的累赘,上路了。前进中,我不再吞食自己的心脏。若想生存,必须对围剿我命运的荆棘进行突围,对消耗我精力的事件有力回击,对浪费我爱情的敌人拼命扫射,对扶持我的恩人赤诚感激! 笑咪咪的菩萨安慰我:“愤怒并不能体现上帝的正义,清扫自己的心房,继续走,错过花,你将收获雨;继续走吧,残疾也有残疾的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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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乐我奔跑 我开心我歌唱